她正要起身走时就听得他清清淡淡开口:“迦夜。”
阿月没听清,一愣神,啥意思?待她走后才想起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他说,迦夜,我的名字。她又没问他叫什么,他无缘无故的干嘛要回答?真是莫名其妙的人,她不过是先前玩笑问了问几个小丫鬟,难不成他还有千里耳听到不成。阿月唇角勾了勾,这个人几次三番都遇到,她总觉得没那么简单,直觉告诉她或许这个人对她有威胁。她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如果这个人有着和她同样的目的,那与她会否有一天要走向敌对?届时势必会成为她一个强劲的对手。这样的人宁可杀错也不要放过,防范着总归是好的。
阿月抱着锦盘站在一侧,就等着他们的差遣,顺便看那个迦夜的反应。
“来,夜公子,喝喝看,这位是我府中最会泡茶的丫鬟,看看她的手艺如何。”刘同示意。他先揭开茶盖,撇开浮沫喝了口。
“那到是要喝喝看。”司夜离顺着刘同的话说。揭开茶盖的刹那茶香扑鼻,袅袅香气顺着鼻翼间飘散开去,香味清幽袭人,光是闻着已能令人心旷神怡,这个女子嘴巴到是毒辣,可手艺却非霸道,反而是温柔中带着点淡淡的甘甜,回味应当很是不错。咦?他赫然瞥眼朝她射去,眼神犀利。
那道光犀利的犹如是深夜中狡黠的月光,穿透云层直射入阿月心底。阿月抬起头,被这逼视的目光照的无处躲藏,显然连刘同都注意到了,打趣问道:“如何?”也不知他在问的是人还是茶。
第146章 隐藏暗中
司夜离撩眸看向她,迟迟都不回答刘同的话。如何?滋味嘛,无法形容。怎么说呢,咸甜咸甜,齁的瘆人。这哪是茶,分明是比毒药还要难喝。他就那么看着她,心中思付着是该揭穿她呢,还是就这么放过她。从在刘宅中见到她的那刻起他初时是震惊的,后来就开始怀疑起她的身份来。他几次见她,虽是意外,却又不全然像是意外。巧合的让人疑虑,他可不相信什么缘分一说,且这个女子的行为看起来本身就很可疑,那次他在窗外偷听刘同、李厝、师应与他们三人谈话时她也在那,后来又在刘同的酒楼中遇见她,如今她还出现在刘同的府邸,如果他单单只认为她是个普通女子,想必连自己都会可笑。只是他现在还不确定她的身份和目的,也不确定她是同盟还是敌人,流锦私下也调查过她,只是名叫月儿的女子没什么可查的,其名字已让人觉得真假难辨,再说其来历更是无从查起。同盟他到是不觉得,敌人到是有可能。但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这个女子来破坏自己的计划,她最好识趣。同时他也有了想探探她底细的兴致,他觉得她的茶有一丝熟悉之感,让他想起了朝夕,若是她还在想必也会泡上这么一杯茶,但也许她早已不想泡给他喝。
“夜公子,怎么了,是不是她泡的茶不好?来人,将她拉出去仗责一百,惹怒了我的贵客就是万死也不罪过。”刘同见司夜离神色不对,他眸底暗沉一片,幽深的眼眸像是蕴藏了悲伤,但刘同终究没看懂,他哪里知晓司夜离为何意,只以为是阿月的问题,而看他先前对阿月的态度,那犀利的目光分明是茶不好,所以他私自决定为了安抚司夜离先将阿月处置了再说。
府卫顷刻就进来抓住阿月,将她反手绑着就要拖出去。阿月脸色一变,看向迦夜,她不过是捉弄他一下,谁让他每次都要出现在她的眼皮底下,但没想到那人竟会恼羞成怒,上次他不也已经惩罚过她让其吃辣椒了嘛,要说起来是他先欺负她在先,她不过是还施彼身而已。
“好了,区区奴婢不要在意那些,我们还是说正事吧。”司夜离浅淡开口道,轻易就化解了阿月的困境。
经他这一说刘同自然也不好再惩罚她,只是他也没为阿月辩解什么,刘同看向阿月,眼中藏着狠厉,敢对他的贵客犯错,就是平时做事再好都没用。
“你先退下吧。”司夜离吩咐道,也算是为她开脱,眼前的困局是破了,至于以后刘同还要不要为难她那都是她的事了。
刘同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他也说不上来的奇怪,总觉得两人像是相识,阿月平日在府中很是低调的,从来也不会刻意让人去留意她,到是她偶尔会在他累时奉上盏茶,让他会刮目相看,每每抬起头看时这个容颜微有破败的女子好像也没那么丑了,反而觉得她脸上的几颗朱砂痣显得俏皮可爱,不失风韵。他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太累饥不择食吗?这不过是偶尔冒出来的念头,刘同到也没往深了想,只要她做事有分寸,其实她是谁推荐的都没什么关系,他知道二夫人是什么心思。
这个看似简单平凡的丫鬟怎么会和眼前这位豪气的夜公子有牵扯呢?刘同大概想破脑袋都想不到这位夜公子早将眼前的这位丫鬟识破,无论她乔装成何样,他都能轻易认出。
待阿月走后,司夜离谈论公事道:“我这边有批货想经过贵府的渡头运往南晋,且眼下南晋与西凤的关系日渐紧张,好多船号都不愿去冒这个险,只是这次家中府号有急用,否则我也必不会这般着急,还请刘公务必要帮我办好这件事。”
“这个是自然,我刘同的渡头在渝州也是有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