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启跌趴在地,眼神中充满了狠毒,他望着合上的两扇大门,心中不禁发誓,终有一天他要将这些人都踩在脚底下,洗刷他们加注在他身上的耻辱。
杜丽娘将搜集来的情报告知了阿月,阿月心中疑顿道:“你可有查到那个人是谁?既然齐王将他扫地出门,那我们何妨不将他收留,反正无论他是或不是只要于我们有用,那这件事全然可以让它变成真实。”
“尚未查到,那个人被齐王支走后就失去了踪迹。阿月你说他对我们有用,可我总觉着这个人心计非常的深,他能想到利用齐王,难道就不会反过来利用我们吗?用这样的人总归是不妥,还是小心为上,别将我们好不容易恢复的元气又打回去。”杜丽娘忧心的劝解道。
这事她何尝未想过,拍了拍杜丽娘道:“你做事是越来越畏首畏尾了,有什么事是必然能有全部把握的?再说那人是谁都未知想那么多做什么,到是你,当真就一点都不在意荀子墨的事?”她半支在杜丽娘身上观看着她的反应。
杜丽娘拍开她的手,朝她翻了个白眼道:“你们怎么都问相同的话,烦不烦啊,我再说一遍,他爱娶谁就娶谁,我不关心不在乎,也不想知道。”说罢她有些生气的背过身去喝茶。
阿月看不清她表情,她从前可不在她面前掩饰自己的,素来洒脱潇洒的杜丽娘可是在万花丛中过片叶不留身,怎么说起那人来竟能变了脸色,到是稀奇事,她还说她没事?
“你们是指谁?音儿可还在照顾着鲁潇然,他至今都尚未清醒,为此司夜离可是连荀子墨都叫来了,他不再医病的事你又不是不知,可他为了司夜离能破誓,从这点上两人关系已被证实,这点你可知晓?既然不是音儿问的,那还会有谁?”她打趣着问她。这么想来当年荀子墨之所以会在营地诊治疫病想来也是因为司夜离,到是让阿月不甚唏嘘。她一直都当成的朋友,哪曾想竟会是他的人,这算不算背叛的彻底?
“还能有谁,荀子墨,你不就是想听他么。”杜丽娘哼了哼,“那厮神经病吧,问我这个问题,我又为何要在意他?阿月,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可我和他的前程往事都过去了,以前的林愫早已死了,活着的只是杜丽娘。而且许多事我也都忘了,我能重新再活一次就是为了报你的恩,我此生都不会做他想,一辈子都要留在你身边。我对他即便是发誓还是那几句话,我不爱他了,真的。”她说不爱的时候特别坦然,阿月能从她眼眸中看出她的释然和放下。她终于学会了该如何对自己好,也终于明白放下执念是种解脱,她放过了他,同时也放过了自己。这样的杜丽娘才是最美的,重获新生,享受快乐。
阿月颇为嫌弃的离她远些,“谁要你陪我了,我已经有未婚夫了,难道你要赖在北魏让我养你吗?得了,我才不养呢,你赶紧找个男人远离我吧,我可不想下半辈子继续和你喝闷酒,简直无聊死了。”
阿月这么说杜丽娘就故意往她身边凑道:“美人,有我陪着你喝酒你还嫌弃个屁呀,就你喝醉了那酒品小心苏映寒将你踢出来,还真是挺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啊。”被阿月鄙视后她又忙转了话题道:“哎,你别这么看着我。我到是真没想到荀子墨会是司夜离的人,他若还敢再来纠缠,下次我定将他揍的像猪头。”她说罢挥了挥拳,用事实来证明她的话。
“得,你既这么说那我就放心了。”阿月捞了口水喝道:“我还怕到时对付司夜离他会成为我们的阻碍,我从前虽将他拿朋友看待,但多少也是因你的成分,既然他先背叛了这份友情,自始至终都帮着司夜离在算计我们,那我也没什么好顾忌的。”她这么说也算是要杜丽娘一个表态,她若言语间有闪躲含糊心中还有一点他,那她说什么都会帮她争取幸福,同从前那样。可她没有,她的眼神坦荡了然,不掺杂一丝杂质,有的只是清澈透明。
荀子墨,愫愫已经不爱你了,而我只想她能过的好,下半辈子都不会再遭受颠沛流离,被人抛弃,痛不欲生。我不会再帮你,你与她真的不合适。
杜丽娘给她斟了杯水道:“说回正事,你说司相可否对你起疑?”
阿月勾了勾唇不屑道:“他就从未对我不疑心过,我琢磨着从前他找不到我的把柄只能任凭我胡说八道,可你们这次去燕宫找我他应是有所猜测了,不过他目前应当只是怀疑我是玄月宫的余孽,他怎么都不会料到我会活着,竟还冒险留在他身边窥视着他。但我会想办法离开,他那人心思太过缜密警觉,发现我是迟早的事,我的一些小习惯不知他是否从前注意过,但你放心我会小心应对的,这段时间我们还是少见面的好,我也要处理音儿的事,眼下这才是棘手的难题。”阿月放下茶盏,脸色显得愁云惨淡。
时值秋浓,风潇渐起。枝叶被染成了深黄,浓烈的洒落在燕都的街头。像是寻常个相同的往日般,来往行人繁茂,热闹街铺林立,看似毫无变化的一日却又有着极不寻常。说是不同,那只是在燕宫挂起了赤红的绸缎,铺织成漫长的云霓,如入仙境般惹人垂涎。点缀成色彩缤纷的花团锦簇,像是为了印证喜悦般悄然盛放着。宫女太监身上的宫服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