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刺是真,伤口也是真,那大半的血却有些虚晃了。若非后来因追杜丽娘而牵动伤口致使加深严重,其实那刀刺的并不深。这场戏虽然要做的真演得像,可身子毕竟是自己的,凤景行又不傻,不会真的让自己命若一线达到目的,那于他来说也就毫无意义。
彼时阿月想出这个法子来嫁祸给司夜离时,确实算不得什么高招。只是黎儿眼下是司夜离的小妾,她的身份最是适合做此事,不然这颗棋子也就发挥不到她最佳的用途,即使让她去司夜离身边打探,这么多年来想必那人早就摸清她的底细,她已毫无用处。谁都不会想到黎儿真实的身份,这个闷亏只能司夜离来受。当她将计划告诉凤景行时,借着他的寿辰下拜帖去相府,司夜离即便不亲自来也必然会差人送礼,而他们所要做的就是将这个可能剔除,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出现,只有避过了他的眼线事情才能顺利进行。
第58章 失势陷阱
眼下司夜离当是知情了,他大抵没想过这是场鸿门宴,只为设陷阱给他下,那他会如何呢?反抗?可俨然就算他想反抗也是无用的,这场鸿门宴看似简单,实则最难之处就在于越是简单的东西越是无法勘破。只有黎儿才是他的突破口,可怎么办呢,黎儿是他们的棋子,即便在相府多年对他产生感情,这颗棋子也有太多的把柄被他们牢握掌心,想要倒向他几乎是无可能的。她到是很想看看司夜离跌落谷底后是什么样,被人拉下神坛的滋味不知他可否能受得住。想来他当是再清楚不过了,毕竟他曾送走了那么多人,那些人哪个不是身份贵重,到最后还不是要在跌落时各种狼狈各种凄惨。那么他呢,会否同那些人一样暴露自己最不堪的一面?如果有那么一天,她一定要亲自去看看。
待到徐暮来报时,西凤帝正在更衣,早朝尚未开始就出现了这等事,想必西凤帝也无心去了,当即焦急问道:“现在如何了?派太医去看过没?”
徐暮回禀道:“奴才已经命陈太医前去查看,具体情况还要等他回来才能确定,不过据说那把匕首刺入了王爷的腹部,流了不少血。皇上也莫要急,既然是昨夜的事情,到了现在该请的大夫也早就请了,陈三不过是去处理后续,王府那边没有坏消息就是一切还算稳定,王爷也必不会拿自己的身子来开玩笑的。”
经得徐暮的安抚西凤帝才算是好了些,方问道:“查到是什么人干的?”
徐暮面露为难,却又不敢隐瞒,只得犹豫道:“人已抓到。”见西凤帝看着他才又吞吐道:“是相府的黎夫人。”言下之意就是司夜离的人。
他这么说西凤帝自是震惊,可再转回头去时眸底却又恢复了一派暗沉,仿佛对这件事也没那么诧异了。他的眼中有洞悉的清明,是对二人眼下形势的乐观其见。徐暮站在西凤帝身侧伺候着他更衣,自然也就看清了帝王眼中的算计,只有他们两个相斗,那皇权才是最稳固的。那么这一次西凤帝又会帮谁呢,是一如既往的偏袒司相,还是会站在贤王那边,默认贤王去斗垮司相?看来皇权之争最是凶险也最是有趣的,就像是弈棋,自在其中之人方能找到它的美妙。
不知为何徐暮有种感觉,会有许多人很想看看在天下人眼中神圣不可侵犯的司相在落败后到底会是何样的。毕竟他从年少时便以才智冠绝了天下,惊艳了世人,以其自身的气度赢下了人人称颂的美名。他就像是个传说般,太过完美,以至于就连他身上那些隐忍的阴暗面都被当成了是可怜同情的加分词,即便是相继死了两位夫人都无碍天下女子对他的仰慕。这样一个人用了短短几年时间就能坐稳相位,在波诡云谲的朝堂迭起中成为西凤不可或缺的重臣,甚至比之当年的宁浩镇守边疆,掌一朝武臣还要令人忌惮可怕。不得不说他确实是稀世罕见的能才,平日为人也是甚为低调,万事皆以大局为重,那么这样一个人被夺去了耀眼的光环,顶住流言蜚语,落魄不堪时又该是何样呢?
“这样事怎么牵扯到司爱卿身上,他怎么可能会派人去刺杀贤王?莫不是当中有什么误会?”
“奴才也是这么想的,司相为人和善,断不会做出这等鲁莽之事,就算与王爷有什么冲突,也绝不会在众目睽睽下派自己人去动手,该不会是嫁祸?”徐暮正要为司夜离辩解,就见到先前还脸色尚好的西凤帝转眼间就变换了神色,将他望住,显然是对于嫁祸这个词听了不舒服。徐暮深知自己说错不敢再往下说,就怕西凤帝会是以为他在帮司夜离,认为他们之间有关系。
好在徐暮伺候西凤帝多年,他是什么样的人西凤帝自是清楚,也没为难他道:“此事就派由大理寺的人去查,事情未清楚前说谁对谁错都是无用的。”
“是。”徐暮领命去了。
到得殿外,蕙平早早就听闻消息后心急火燎地候着了,待徐暮将西凤帝的旨意透露给她后,蕙平脸色一瞬间垮淡下来。看来这次的事确实是针对着司夜离而来,就连父皇也一副公事公办的口气,不过毕竟那人是皇叔,曾是太后嫡子,从前一直都住在这皇宫中,就算他现在地位不同了,可父皇还是会敬他几分,在这件事上没有可比性,自然要做得公正公允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