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那她就有了准备。就是有一点不好,大概是苏映寒特意交代过,对她的衣食住行都太过用心,一点危险都不让她触碰,别说是危险,就是她少穿件衣服都要被念叨上许久,好像她犯了什么大罪。说什么她身子虚,主子说了只能养着,冻不得热不得,只有用补品吊着才能让人放心。他们这是将她当病人来看顾着么?没了这些她不也活得好好的,訾夙就是会小题大做。
阿月接过信打开来看,轻轻笑了起来。她还以为是谁写给她的,一封是訾夙向她贺年,问她事情是否进展的顺利,催她归期。这厮也真是够了,她的情况他还不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在她看来他说了那么说无非就是最后那句归期。阿月没有回他,到是第二封比较有意思的是,杜丽娘邀她在除夕夜去看烟火,并要她盛装出席。
盛装出席是怎么个盛装的样子?她不禁有些懵了。看了眼身上的着装,祭司的衣服必须是黑色蒙面,她若换了其他颜色走出去才奇怪吧。阿月将信对着炭火烧烬,不再去研究此事。到是有一事她需得去做,但做之前她迎来了位客人。
小祭司将贤王领了进来,阿月恭恭敬敬行了个礼道:“见过王爷,鄙舍简陋,王爷愿亲自前来,是奴才之幸。”她说着言不由衷的话,特意让小祭司取了茶点过来招待。
凤景行到没说什么,只是他无事不登三宝殿,正是众星拱月时能抽出时间来见她,想必不会只来参观那么简单。既然他不说来意,阿月也就小心的伺候着,直到小祭司退下了他才将拿在手中的茶盏放下道:“本王今日来找你,是有一事想找你帮忙。”他这话说得客气,哪里像他的风格。
阿月心中犯了嘀咕,是什么事能让凤景行低声下气的用帮忙来找她,而非命令的语气,着实不是他会做的事,而且他如今权势滔天,就连司夜离都是他手下败将,他还会将什么人放在眼中。在他身边自然不缺少能人,难道还不能为他解决烦恼吗?
阿月在心底冷笑,面上却是另一番说词,客气道:“王爷太过客气,说什么帮忙,能为王爷分忧解扰是奴才的福气,王爷不嫌弃奴才已是大恩。”她话说得漂亮,自是让凤景行觉得舒服。
“那好,不知你可否知道皇兄正悬赏能捉刺杀朝臣之人,事后能赏其一个愿望。本王希望你能应承这件事,愿望归你所有,本王只是想由你来找出那个凶手。”他的话透着玄机,阿月未能明白是什么意思。
“凶手不是已经找到,据说是那个禁军统领?”她试探的问道。
“皇兄不肯相信本王有什么办法,这不才找你来想办法,而且此事暗中经由蕙平拾缀过后,那个司夜离看来又有死灰复燃的机会,未能将他彻底除去始终都是本王的心头大患,既然他那么想参与此事借机复位,那本王就让他死得彻底些,好让他知道什么叫做无能为力,他一介草民凭什么同本王斗。”凤景行的眼眸中有阴狠的光芒,仿佛是在对一头猎物的狙击。
阿月自不会忤逆他的话,而且他的想法与她不谋而合,还怕自己参与其中会让他有疑心,既然能让他亲自开口那再好不过,省得她再找借口。她只是没想到司夜离也会参与其中,他又为何要揽这件事,以他那性子与从前的身份不匹啊,还是说他当真就如凤景行所说想以此事在西凤帝面前邀功请赏?这不像是司夜离会做出的事,难道他真的无路可走,想急于表现自己?
不管怎么说,无论司夜离是什么想法,她都会做好自己的事,绝不会让他有机可乘,也不会轻易就让他重新复位,他与凤景行,一个都别想逃。
阿月接下圣旨的时候依照惯例会被请去面见西凤帝。华延宫中高高在上的帝王正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地的阿月,阿月微微低着头,恭顺行了礼后将自己的意思说给他听。帝王对她似乎还有些印象,说道:“你就是先前在勤政殿外管教十一皇子之人?”
阿月应道:“正是奴才。”她声音不卑不亢,谦卑有礼,低沉的嗓音中有几分女子的柔和,但在西凤帝听了却是别有一番谦顺,是个做事之人。低调且有内涵。
“十一皇子近来功课如何?”西凤帝转了个轻松的话题问她。
“回皇上,十一皇子天性聪慧,只是贪玩了些,性子也过于骄纵,这于他得天独厚的出生有关,但没关系,只要能耐心的加以引导,相信是能矫正的。”阿月的回答很中肯,并未添油加醋的说凤翳好,也不将他全盘否决。
西凤帝点点头,让她起身。从阿月的角度看过去,在多年后再见这位帝王,印象中看起来面容清觀,当初还在宴会上调侃过她,虽是寥寥几面,但他们之间因着那段过往关系拉近了不少。可是这次见他却是早就不似当年,就连精神都不怎么好,眉宇间皆是晦涩的黯淡,看起来着实病的不轻,就如外界传的那般,他身子抱恙才会让各方势力都想夺权,只不知真有那一日,这西凤的江山由谁来坐。但往深了想,若换成是旁人心情自然就不会好,先是两位皇子夺权,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已经开始在皇权路上斗得你死我活,甚至连皇位都在算计其中。大皇子凤云殊是她的表哥,他身后有整个宁氏家族与玄月宫做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