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当然明白她的心情,只是没想到原来其中曲折如此,她轻轻叹了口气道:“只要你能快乐,怎样我都会支持你的,从前也不是不知他是如何对你,可我为何还要撮合你们,还不是不想看到你难过痛苦的样子。如果他真的知道错了能悔改,你何妨再给他次机会,将心打开去接受呢?你不用在意我,我从前既拿他当朋友,如今也不会因为他是司夜离的人就对他有任何看法。”这样说可否也能消除些她的顾虑呢。
像吗?或许吧,这大千世界所像之人何其多,可唯独谁都不会是她,也无法取代。
叶裴猜到他在想什么,他方才也想到了那人,回神道:“一半信一半不信。”
她睨了眼她,那一眼中包含了不少含义。杜丽娘自是懂得她是何意,面上微微赧红,狠狠瞪了眼她。两人眼神来回交流了一圈后,阿月终于调笑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交代还是不交代?”
待她进门后,远处墙角跟随着他们的黑影也悄悄闪躲起来,令人全无发现。
杜丽娘正在自己的楼中喝茶,见门口有道身影闪过,警觉地拉开门去查看,直到看到阿月将蒙着面的黑纱取下,才笑着将她拉进门。阿月身怕荀子墨也在,左右张望下才安心的解了身上大氅,放到一边给自己倒了杯茶喝起来。
对于阿月的这份信任叶裴是感激的,“我只知道他们都是贤王之人,会不会是替贤王做了什么事惹怒了他人而被杀?”
就知道她要说这些煽情的话,她从前可不是这样的。
这分析道理是有,可凤景行最大的仇人不就是她与司夜离么,而且就算做了什么惹怒也是会去杀凤景行,杀几个无关痛痒的人耗费那么大心力,那人的脑子除非不怎么好,否则怎么会干。莫非是凤景行身边有太多人保护着,无从下手,才想借此来警告?那就不难解释为何凤景行会情绪有恙了。被他这么一提醒,阿月到有了调查的方向,拿了瓶外伤药给他道:“那就暂且先委屈你在这里待着,等我将事情查清了必能还你个公道。”
第70章 她来讨债
“你说呢?”阿月反问回她,顺便将她桌上的点心也一起吃了,累了半天肚子好饿。
“没关系,只要她能按照我们想要的走,结果已无需她来操心。”他的话中透着深意。
“我只是想提醒你,往事不可追,惜取眼前人。”临走前叶裴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道:“我不是要劝你,但你应该能明白什么才是最好的。”不为了任何目的,只是在芸芸众生中能有一人陪伴着一同前行,已是不易。他眼神黯淡下来,他是在劝他,又何尝不是在劝自己呢。过去的已经过去,未来还是要继续,总是要失去过才明白原来生活就是在不断的告别,能在相遇时就要懂得珍惜。
“我想杀人者必是有理由动机的,或者你想想他们这几人有什么牵连,若是存在着某种联系,指不准能有利于破案。”
“我也不是有意要瞒你的,只不过怕你心中不好过,而且我也并未接受他,只是与他回到亲人的关系,至于之后会走到哪里我不想全盘的否决,就按他说的给他个机会,也给我年少时的梦一个机会。阿月,我已不再年轻,不想留太多遗憾给自己。我曾经爱过他,这是无可改变的事,我希望能得到他的爱,被他温柔以待,即使在多年后我已找不回那种年少时深爱的感觉,但我还是想要感受下这种美好,给自己留存的记忆一个完满。你能明白吗?”她的话中有些淡淡的哀伤,与她近来的心情很不配。或许那些被掩藏起来的落寞哀愁只不过是被快乐的假象所掩盖,而她只是想要及时行乐罢了,不想再辜负自己。
叶裴点头道:“你觉不觉得他有些像一个人?”明知那会触动到他,他还是将心中疑惑讲了出来,他知道他也是这么想的。
们与晚晚三人并肩前行去游玩的场景,只是岁月匆匆,再回首已物是人非,他与晚晚好像也始终都未能在一起。
“你看什么呢?”杜丽娘不解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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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裴神色有一瞬间的晦暗,但他很快就恢复过来,待送走了阿月后,稍倾便有一人进来。他目光看向了叶裴手中的伤药,似是若有所思,他想起了过去。隔了好一会才问道:“你觉得她的话当真?”
阿月折道去阙仙楼时天幕已黑尽,她这身行装太过招摇总归不大好,小祭司将马车停在了后院,她偷偷溜进去看了看杜丽娘。能从她的信中看出来她最近心情颇好,能令她心情这般好的通常就无非几件事,然而阿月想来想去不觉得能有什么影响到她,到是听说前段时间她去贤王府时被凤景行发现踪迹差点受了伤,如果她没记错消息的来源是说荀子墨替她挡了那一箭。所以他现在正在阙仙楼中养伤?还是他们两个和好了?啧啧,从前她无论怎么为他们制造机会也没见得死灰复燃,这个荀子墨磨叽了那么多年难道是想通了?他用什么办法令杜丽娘抛下仇怨来重新接受他的,总不能是彻底将过去给抹了,让她重新再失忆一次吧?这个想法荀子墨想得出来,只是不知他那技术如何?阿月正这么想着,到真有打算去询问他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