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姑姑已经死了,颜九在那边必定很难过,不知她还会做出什么事来。这多番的打击颜九未必能挺得住,外公年岁大了,舅舅与族人……我又岂能置之不理?”他们都是他在这个世上的至亲,他要替娘亲守护着他们。
齐王不知他为何事生如此大的气,按理来说他如今是满面春风,是这个燕都城中最风光之人,还有什么人能惹到他?
东燕帝对明妃尚念着一丝夫妻情分,但百里无殇却并非如此。他一生的不幸皆败她所赐,无论用什么都弥补不了他所缺失的童年和噩梦。那些悲惨即使历经了岁月的洗礼,即使得到了救赎都依旧无法被原谅。他是绝不容许东燕帝轻易放过他们的,只有那些人才能填平他满心的忿恨,也只有将怨恨发泄在他们身上才能填补明妃对他的亏欠。
“我们也必尽全力,还有我们在东燕的暗卫和明妃留下的势力,绝不会让他们都枉死的。”幻术道。
结魄也道:“主子留在这里纵观全局,将那背后之人连根拔除才是对家人最好的交代。”
消息传入宫中,轩辕启被人假扮的事传到西凤帝耳中,当即就令其震怒,这不仅是对南晋无法交代,就连真正的轩辕启在哪都是个迷,而他又是怎么失踪却不被人发现的,事情过了那么多年再无从查证,而他本人是生是死也成了悬案。当年他与虞姬被送来西凤当成是两国修好的棋子,而这其中本就有谣言在传虞姬和西凤帝早年交好的事,后来南晋帝作为顺水人情将其送去西凤,西凤帝又不顾流言蜚语执意纳她入宫,生下凤衍立为太子之事本就闹得两国面上无光,现在如果还闹出轩辕启的事,那西凤与南晋之间的关系就真的岌岌可危,一旦没了这个质子当人质,两国连制约都消除了,那就再无制衡。轩辕澈此人又野心勃勃,南晋国势强大,除非是与他国联手,否则一旦与南晋开战,就只有等待被吞噬的命运。为此西凤帝忧心忡忡,连着好几日都未能睡好,病情都又再加重。
东燕帝对颜氏一族从宽处理的圣旨被百里无殇给压了下来,他看着圣旨上流放两个字指尖慢慢收紧,召了齐王道:“皇叔你自己看看。”
第90章 斩他一臂
司夜离捏紧了双手,却也是不得不这样做。现在百里无殇的真正身份被曝光,不止是东燕就连西凤也是哗然。
个必然过程。没有什么是长盛不衰的,王朝是如此,家族更是如此。
“太子殿下切莫生气,生气伤身。”齐王宽慰道。他抬手将那张被捏皱的明黄圣旨捡起来,待看清了上面的旨意后才笑着说道:“本王还以为是何事,不过为了这等区区小事也能扰得殿下烦心?殿下若看他们不顺眼大可阻了这旨意就是,皇兄自是不会怪罪于你。再者殿下可有想过一朝天子一朝臣,他们毕竟都是皇兄之人,皇兄想手下留情也是自然。可若是殿下当这东燕的主人那又是不同了,殿下看谁顺眼那就让谁杵在眼前,看不顺眼的自然就能除去,不必再看谁的脸色,又哪里还会有掣肘。”他话中的意思那么明显,想必百里无殇不会听不懂。
“反正东燕迟早都会是殿下的,早晚又有何区别,皇兄早就不理政事多年,朝政还不是被明妃把控着,如今再插手朝政还不是陌生,与其这样不如直接交给你,省得你过几年重新再学过。”齐王继续怂恿诱惑道。
他的话不无道理,此次百里无殇去找阿月联合的目的本来就不单单只想做个太子,只是他的野心并未完全告知于她罢了。趁着这股风他绝不能放弃这么好的机会,也是时候将这东燕的主人改一改了,这是民心所向,也是东燕帝无能所致。
当颜氏一族照旧被处斩的消息传到西凤时,司夜离几乎是在半夜从床榻上倏然醒来的,暗卫不敢耽搁消息可又怕他会承受不住。流锦见他已自己穿戴好衣服,便劝道:“主子,此时您就算去也是为时已晚,而且还会暴露了您的身份,您是戴罪之身,府外皆由御林军看管,若是几日未见您怕会引起皇上的猜忌。此去东燕路途遥远,就算属下替您在这府中难保不会着了他人的道,故意来揭穿。东燕出事的这般蹊跷,明显是有人在背后操纵,那人无论什么目的,我们都只能置身事外,否则一旦卷入与我们无利。”他这话分析的透彻,相信司夜离不会看不明白,只是理智归理智,但到底还是不能抽身不管,毕竟那是他的外公舅舅一家,绝不能任着他们被人欺凌。
那么东燕呢。当东燕帝得知圣旨被截下正要发怒时,却是见到百里无殇款步踏入殿中。他身上那种意气风发的王者之姿越发浓重,相比起来东燕帝的气势反而没他强,而经历过明妃之事后这个曾经执掌乾坤的帝王却像是在一夜间老了许多。那夜他独自枯坐在中宫殿中,回想起往事种种来,内心诸多的感慨,到了此时他想到更多的却并非是明妃的不好,而是日常烟火下两人寻常的坐上一坐,她默默相陪着他作画,而他偶尔也会从她口中了解下朝中的境况与大小事。她素来就只会挑拣好的来说,到并非是他不知那些不好的事,而是她早已处理好,每次来都不会
“主子,您让我们去吧,我们必会为您守护好九公主。”摄魂也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