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几日阿月的日子也不怎么好过,自从来到南晋后,身边跟着的西凤宫女都在路途中被杀了,西凤帝承诺的给她解药自然也就没了着落,毒素每每压抑不住会发作,浑身抽搐疼痛的厉害,她都不知自己会否能等到解药来临的那天。她想过要逃,但是自从轩辕澈说要封后,宫中对她的看管就更为严格,不知是怕她逃还真是为了她的安全。轩辕澈那厮定是故意的,阿月生气的想。这几日她都将宫门紧闭,不让任何宫人进来打扰,连他们端来的饭菜她都不曾食用,到并非是置气,而是她在这个情况不明的未央宫中必须谨慎小心,轩辕澈已将她置于风口浪尖,绝不仅仅是想要对付她这么简单,还想要看着她如何在这深宫中被生吞活剥了吧。该死的轩辕澈,她就知道他满肚子都是坏水,她绝不能让他的jian计得逞,到时随意找个借口到是好对西凤帝搪塞过去,可她就死的太冤了吧。
“让开,我们不过是想见见未来的皇后娘娘是何等姿容,怎么就不被允许了?”宫殿中声音略有些吵闹,几位宫女极力的劝阻着各位娘娘们,奈何他们的脾性岂是他们能阻拦的,好在到都是伶俐之人,见此便悄悄地转身去找轩辕澈去了。皇上说过让阿月姑娘在此静养的,未得允许时谁都不得打扰。各宫娘娘在争吵了番后还是没见到主殿门打开的架势,难免为这位沉得住气的女子感到烦闷。正在这时,有人悄悄躲开人群,往宫女放置在一边的茶水中混了些什么,据说那位新后善烹茶,那就让她尝尝这茶水的滋味是否合她口味了。
阿月听着吵闹的声音很是心烦,她素来都厌烦男人三妻四妾,从前对司夜离是这样,更何况是不曾用心之人,也就懒得去应对了。只是他们吵得她心绪不稳,调整了几日的毒气又发作,一时痛到难以坐稳,连着寒毒都有被催发的情势。
“嘭。”主殿中传来极为响亮的一声动静,吓得吵嚷的嫔妃都闭了嘴,不明所以。宫女们听到这个动静自然不敢再耽搁下去,忙的冲进殿中去查看。“娘娘,娘娘您怎么了,别吓奴婢。”宫女的惊呼声很快就传了出来,听到声音的众人本能就害怕的瑟缩了下,再往那杯搁置的茶水看去,明明还好好的放在那里,里面的人怎么就出了事,这也不是他们干的呀,这可怎么办,目标太过明显,轩辕澈必会怪罪下来。那个Yin险的女人敢用这招来吓唬他们,他们可不是被吓大的。
“走,看看去。”胆大的嫔妃怂恿其他人走近去观看,装疯卖傻的有什么了不起,他们还真就要看看她是用如何方法蛊惑了轩辕澈的,惹得他非要立她为后。
几人走近后未及在殿门口查看到什么,就被侍卫冲过来将其给挤了出去,待他们再看去时就见倒在地上的女子已陷入半昏迷状态,而她此时正靠在那名侍卫怀中,他抱了她就要冲出去,宫女也是被吓到,阻拦不及就由着他抱往太医院去。阿月的唇角隐隐有血迹渗出,许是太过痛苦,她一直都蜷缩着身子拧紧了眉,双唇紧紧咬住。意识开始混沌,模糊间她只是本能的靠在侍卫怀中,鼻尖有抹若有似无的白檀香一晃而过,她想要再闻清楚些,可是雾霭朦胧中她什么都看不到闻不到了,只有无尽的黑暗将她笼罩。
御书房中,轩辕澈正在处置几位皇兄弟的案子,他不杀他们,但要他们吐露更多的秘密,光凭着他们几人即便有胆量也不可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背后他们联络了多少人,还有谁在帮着他们,这些他都要一一铲除,绝不留一丝祸患。然而正在此时,宫女前来禀报嫔妃们集结着跑去栖澜殿中吵闹的事,轩辕澈当即放下国事便往栖澜殿赶。谁给了他们熊心豹子胆敢去sao扰她,真都是活腻了,平日里将他们都宠得无法无天,只会目中无人的惹事生非。他尚未走到栖澜殿就又听宫女心急火燎的前来禀报说阿月吐血昏倒的事,轩辕澈只觉得眉心突突地跳。心下一个着急,恍然就看到了当年她毅然决然离去的画面。这次他说什么都不会再让她走,是谁都不行。
栖澜殿外,他眯了眯眼眸,看着侍卫怀中抱着的她,刺痛了他的眼。虽说未免再有人潜入宫中救走她才派了侍卫在殿外看守着的,但他们的职责绝不包含能够进入到栖澜殿中,若非是看在他危及时刻忠心耿耿的份上轩辕澈绝对会让他五马分尸的。他将阿月从侍卫手中接过,侍卫也不再多说什么,退避到了一边。只是在无人看见的角落中,他的眼神一直停留在阿月身上。起初抱起她时他就有悄悄查探过她的脉,虽说他并不懂医术,可是他身边有个那么厉害的神医在,皮毛什么的总归也看会了点。从她的脉象和嘴角的血渍来看似乎是中毒的迹象,荀子墨曾说她身患寒毒,这种毒即便是寻到了药引也难以根治,除非是引到他人身上,但依她的状况来看已是中毒太深,就连引也是极其困难的,保不准会随时要了她的命。后来荀子墨就再没给她探过脉,不知她此后的情况。他不知她这次是否是寒毒发作,但看她痛苦的样子他只恨不得自己能代替她。
“唤御医。”轩辕澈瞥了眼伏在地上请安的嫔妃,眼眸异常寒冷狠毒。他甚至都不屑再去多看他们一眼便道:“若是阿月出了什么事你们都要给她陪葬。”嫔妃们本就战战兢兢,哪里想到会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