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清河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许多话堵在心口,一时半会儿竟不知从何说起。须臾,她从文件袋里拿出几张纸递了过去:“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
钟起渊拿起来一看,是两份亲子鉴定,一份是骆清河跟魏澜的,一份是骆清河跟魏筱的,其结果嘛,显而易见。
梁邱茵虽然将魏澜、魏筱二人的八字换了,但是血缘关系这种东西是换不了的,只要去查一查,那么就能知道谁才是自己的孩子。
“笑笑才是我的孩子,而澜澜是小叔的孩子。”骆清河说。
钟起渊似乎是漫不经心地问:“怎么只有你跟她们的亲子鉴定,你丈夫的呢?”
骆清河凝视她:“这还用做吗?我很确定我的孩子是我跟我丈夫——”
她的话说到一半就顿住了,旋即瞳孔微微缩小,显然是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测。
她可以确定魏筱是她跟魏三印生的孩子,但她不确定魏澜是魏三印的弟弟魏五行跟梁邱茵生的,还是魏三印跟梁邱茵生的。
没有父女间的亲子鉴定,就无法证明魏澜的身世。
想到这里,骆清河只觉得手脚冰凉。她不愿意相信魏澜是魏三印背叛她的产物。可是魏澜跟魏三印很像,正因为这么像,她才从不怀疑魏澜不是他们的孩子……
“你到底……”骆清河看向钟起渊的眼神深邃了许多,她到底有什么神通,能知晓这么多事情?
想到了魏筱那个能观过去、知未来的天眼,骆清河失声道:“莫非你也有天眼?”
钟起渊说:“我的来历你也不用费心去猜了,毕竟我原本是没有打算趟这趟浑水的。不过谁让魏筱主动找到了我,我送给她一份礼物,你随即又找上门呢!”
骆清河听出了一点,钟起渊是知道她们的过去和未来的,但她本就打算置身事外,是自己的女儿主动迈出了那一步,由此改变了未来。
她不清楚她们的未来是怎样的,但是自己的女儿是短命的童子命格,她用玄门的手段,辛苦替笑笑阻挡一部分童子命格会带来的灾祸。抵挡灾祸的同时,旁人也算不到笑笑的命格,自然看不到笑笑的未来。
骆清河不敢问她们原本的命运会如何,因为她可以想象,若不是钟起渊的提醒,她怕是不会怀疑魏澜跟魏筱的身世,或许也不会发现魏三印有可能出轨的事情。
“哦对了,有件事你一定很感兴趣,关于我那个租住了我的房子,最后一个月却不交房租就跑了的租客。”
骆清河:“……”
她想说自己不感兴趣,但钟起渊这么说,那租客的身份必然会牵扯出许多事来。
“那个租客是谁?”骆清河问。
“她叫邱殷,是通过青松观一个叫史芪的弟子租了我的房子的,至今已经有三四年了。”
骆清河瞳孔一缩。
qiuyin、邱茵?亦或是梁邱茵?
梁邱茵是五年半以前就死了的,当年她参与了围剿鬼王的那一战,不幸丧生。当时跟她一同战死的还有很多道门中人,他们死状十分凄惨,梁邱茵更是连头都找不回来了,大家时候只能将他们的残骸入殓下葬。
当时没人怀疑那具尸体不是梁邱茵,因为上面有梁邱茵跟魏五行结婚的戒指,有梁邱茵生前的伤疤,还有她使用的一些法器。
所以现在钟起渊告诉她,梁邱茵还活着,这叫她如何相信?
如果钟起渊说的是真的,梁邱茵为什么要假死?这跟她们的女儿被掉包又是否有关?
对方的假死仅凭个人之力是不可能办到的,她的背后必然还有一个组织在帮她。
所以这个组织势力要做什么?他们是否从几年前开始就策划了一个惊天Yin谋?
骆清河越想越深,魏澜跟魏筱回来了,她也没有发现。
不过亲子鉴定被钟起渊翻了个面,二人都没有看到。魏澜围观了一圈仓库后,肚子有点饿了,问骆清河:“妈,你们聊完事了吗?我们回家吃饭吧!”
骆清河想到魏澜可能是梁邱茵跟魏三印的女儿,整个人脸色都不好了,更是有些想作呕。然而这只是她的猜测,在得到证实之前,她并不想先入为主地对这个自己疼爱了十八年的孩子怀有恶意。
她向钟起渊发出了邀请:“钟道长吃晚饭了吗?如果没吃的话,不如跟我们一起去吃吧!那笔生意,我们边吃饭边谈?”
钟起渊将亲子鉴定推回给她,微笑道:“不了,我准备回家做饭,至于那笔单子,什么时候谈都行,你先安心处理好自家的事吧!”
又对魏筱说,“今天放假,你也回家吧!”
骆清河明白钟起渊是不愿意进一步为她解说更多事情了,只好先打消这个念头。
她心事重重地带着两个孩子回家,然后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
魏澜跟魏筱并不清楚她这是怎么了,但魏澜并不Cao心她的事,毕竟大人烦恼的事,她们小孩子怎么有能力解决呢?
魏筱则在第二天去做兼职时,询问了钟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