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靳铖狠狠地陪了我两天。他用了“赔”这个字,说欠我的不止两天。
我也觉得他欠我,那么大一场惊慌,全是我一人担下来的,他连个尾巴都没赶上。该他出力的时候他不在,后补的体贴翻几倍也冤不着他。我坦然又泰然,就让他献殷勤,让他蜜月般和我形影不离。
从周五傍晚就开始了,我一出厂区就看见他停在路对过的车。他有日子没接过我下班,时间倒掐得准。
一上车我说:“你也不打个电话,不怕我走了?”
“你在哪我都能把你找出来。”
他就那样一笑,很看穿、很掌握我似的。我心想,你肯定猜不到我周一晚上经历了什么。
扣上安全带,我等他载我去已经订好的任何地方:既然有空过来接我,没道理接下去毫无安排。
他却在这时给了我又一份补偿——一张银行卡——他就是为它把我撇下的。
我们俩相比,靳铖能闯,也爱闯,这我早就了解。他骨子里有种天然的冲劲,这冲劲使他无需任何额外的动力就能乐于奋斗,乐于将奋斗得来的果实捧给他在乎的人。
眼下就是他在乎的时刻。他不急于开车,视线从我脸上扫过来荡过去;半个笑被他藏在眼睛里,另半个挂在嘴角。很明显,他在等我给他反馈,等我和他笑出同一个笑。
我把银行卡拿到鼻子下使劲嗅了两口,rou麻兮兮地说:“猜怎么——铜臭味里嗅到了爱。”
靳铖的目光马上绽放了,他朝我扬扬手臂,要我好好给他一个吻。
“确定吗?”我问他,“我这一吻值千金呢。”
他笑着让我少废话。
我解了安全带凑过去——还是成了他吻我——他吻起来可不那么蜻蜓点水,车来车往的厂门口,我不想给人当成景看,刚一只手横到我俩中间,还没碰着他,便被他一把俘虏了。他强横地咬住我的下唇,死活不准我逃,我只好把舌头再次送回他的嘴里。
好长好shi的一个吻,都够让他勃起了。他拉着我的手在他裤裆上揉了揉,既满足又不满足地长呼了一口气。我低笑着偏开头,见道边的落叶在秋风里匍匐,翻滚。
一下想到那天的黄栌,我心里一阵煞风景。我不愿在和靳铖一起的时候被别的α打岔。
“快开车吧,”我催道,“赶紧换种方式填我的嘴,我要饿死了。”
“等不及了?”他笑得坏模坏样。
我知道他故意歪曲,我也故意笑得歹歹的,贱贱的。我说:“要不你考虑一下先用哪讨我的欢心?”
“那就看你哪更饿了,告诉我你哪更饿?”
我鼻子一皱,败下阵来,任他在我的大腿内侧摩挲了两把,发动车子。
晚餐很浪漫,这点上靳铖与我感受一致。我们的好心情不止限于桌面之上,桌下亦有桌下的快活——当靳铖的膝盖靠过来,我的膝盖正往上迎,他的表情像是不知我怎么一下就抵住了他。
“你有几双眼啊?”他说。
“你有几条腿啊?”我说。
靳铖笑起来,越发向我这头倾身。
“奥北,你今天有点不一样。”
“我哪天都不一样。”
“今天尤其不一样。”
“好吧,”我点点头,“今天被你的糖衣炮弹收买了。”
“你还用收买?”靳铖的膝盖在桌子底下磕了我一下。
“不用,我是你的。”我面不改色。
想起第一次说这话时,我用的还是疑问的语气,就在刚刚被靳铖彻底标记以后。那时我们都上大二,热恋正酣,忍不住就在一次发情期里奉献了彼此。
事后我非常害羞,因为从没在靳铖面前那样不能自已。我窝在他的怀里问他:“我是你的了吗?”
他郑重地回答我:“我也是你的。”他在我脑门上盖戳似的亲了一口,又拿鼻尖来找我的鼻尖。
整整一个周末我都在掩饰我的反常——拿反常掩饰反常。两天里,我不断地和靳铖做爱,不断地和他从家里的一个角落拥缠到另一个角落。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暗地里熬着我,我熄不灭它。欲望成了无底洞,我渴极了一样地渴求着我的α,要他里里外外地浇灌我,就那样敞开了撒欢,也敞开了供他撒欢,怎么都不够。
我这副贪相着实把靳铖惊到了,他在一个暂停之下问我:“你嗑药了,奥北?”
我两腿环住他的腰不住扭动:“就是想要,你快一点。”
只要醒着,我便花样百出地勾引靳铖办我,缠着他硬是和我一道把非发情期过成了发情期,直到他一脸透支地对我抱歉,说他射不出来了。我们并排摊在床上,一个比一个失神,力竭。
这天以后,我的梦变频繁了,有时甚至是白日梦。我会突然一个惊醒,意识到自己的神思刚刚跑丢过,但我不敢回想它是丢去了哪,我连它丢过都不想承认。
靳铖没发现我的不对劲,他照常有他忙不完的工作。
越来越多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