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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封给我下药。
下药。
给我。
这个认知震撼我妈。
就算是要下药也是给方景秋下,下到我头上算怎么一回事?回想起刚刚端酒进来的小厮那飘忽的眼神,我又悟了。
这小厮明显是做贼心虚啊。
我的确已经有段时间没出来玩了,之前是婚前的惯例,要禁止踏足烟花之地,之后是新婚了要表个恩爱的态度出来给那些盯着两家联姻的人看。
想想前后也就一两个月,没想到宴春楼已经沦落到要靠强买强卖来冲KPI的地步,说不定等会儿就会有两个漂亮姑娘被丢进来。
我虽然脑袋也晕乎,但自以为洞察了其中玄机,还是勉强打起了Jing神,问贺封:“现在感觉怎么样?”
“不怎么样,有点热。”说话间还想来拽我的衣服。
我拍开他在我衣服上作乱的爪子:“警告你,少耍流氓啊。”
他懒洋洋地对我报以嘲笑:“你解那两个结都解了半个时辰了,我好心想帮你,还怪我耍流氓。”
我低头一看,确定贺封确实是醉了,明明我衣服上只有一个结。
算了,中了药算我倒霉,就留贺封一个人在这替宴春楼冲KPI吧,我还是赶紧回去为妙。
走到房门口正欲推开门,我发现这宴春楼今天是铁了心要强买强卖做到底了。
怎么说我也算这里的熟客,多少年的交情,宴春楼今天说要做你的生意就做你的生意,居然不择手段到把房门从外面锁上了。
我呸,黑心商家,早晚得遭报应。
不过说实话,我并不太担心。
我爹前段时间给我身边安插了一名耳目,每天我干了些什么、发了什么牢sao,事无巨细都能传到他老人家的耳里,晚上吃饭时绝对少不了受两句提点,大有叫我重新做人的架势,搞得我那段时间惶惶不可终日。真的,如果不是因为受害者就是本人,我都要给他发个敬业劳模奖。
今天我能被贺封拉来宴春楼,绝对是我爹看在贺老将军的面子上给我的一点特殊优待,君不知过去一个月我有多少狐朋狗友的邀请被扼杀在了侯府门外。
贺封明明白白说了来这里是好兄弟纯喝酒,要是被发现我在这里还顺便睡了姑娘,我绝对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想到这里我就相当安心了。宴春楼强买强卖,我誓死不从,这消息要是传到我爹耳朵里,不就显得我特别正直可靠,贞洁不屈?
说不定他老人家盯梢我的力度也能稍稍放宽一点。
我理了理刚刚被贺封闹得有些凌乱的衣服,清了清嗓子,正欲踹门时,惊觉贺封已经安静了有一段时间,于是扭过头去看他。
他趴在榻上撑着头看我,眼神隐隐有些发痴。
于是我向他挥了挥手,想看他还有没有反应。
他可能误会了我在喊他过去,非常快乐地朝我扑来,恍惚间我以为他身后还摇着一条尾巴。他抱住我,脸埋在我脖颈间乱蹭。
坏了,这小子药性发大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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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有药性在身,之前纯靠理智镇压,现在贺封像大型犬一样在我身上蹭来蹭去,勾得我的欲望也有压抑不住的趋势。
我推开他的脸,他还好像很委屈的样子:“不喜欢我吗?”
“……”我懒得理他。
贺封现在估计已经认不出我是谁了,还喜欢不喜欢,搞得这么rou麻。
想起来我和方景秋的身形说来是有些相似的,这厮不会把我错认成方景秋了吧。想到此处我不禁打了个寒颤,有被膈应到。
再怎么说方景秋现在也是我名义上的妻子,就算是我当了横刀夺爱的恶人,这也太……
唉,这都什么事啊。
贺封还是想努力与我靠近,我只好温言劝他先回榻坐着,等我一会儿过去找他。
他现在神色倒是显得很乖巧,问我:“真的吗?”
我笑着点点头说当然是真的,感觉自己在哄我那两岁的表侄。等他真的坐好了,我又升起了一股欺骗单纯孩童的负罪感。
宴春楼,你等着。
我心头邪火顿生,一脚朝门上踹去,扬声道:“宴春楼连本世子的生意都要强做了?快开门,仔细本世子砸了你们这楼!”
贺封似是被我的怒火吓呆了,可我刚刚吼完那一嗓子,现在再没多余的Jing力来压制住心中的原始欲望,情chao涌动之下,我几乎要站立不住。
论靠谱还是我爹靠谱,选出来的人相当有素质,只几个瞬息便强行破开了房门。
然而我一看来人,气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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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见我面色不虞,心虚地露出一个笑:“恕卑职来迟……”
“少废话。”眼看我要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孟准一个箭步冲上来把我扶起,我靠在他身上说,“你的账我们待会儿再算,先出去给我找点凉茶。”
我走出门,找了个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