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了……”鹿弥拢了拢自己身上的衣物,直到一只手搭在他的肩头,他如同触电一般的赶紧躲开,贝利亚尔茫然无措的看着他,他静静地看了她片刻,随后淡漠的开口,“不要碰我。”
随后刚准备开口想要辞行,却又想起昨晚……
他是从未想过这样的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他隐隐还能感觉到自己下身撕裂般的疼痛,这对他简直是凌辱。
可那却不完全是贝利亚尔,至少不是现在的贝利亚尔,深渊之力将她腐蚀的分裂出两个不同的灵魂,而尚且一无所知的他直接被抢占了先机,随后竟是被腐蚀了心智的贝利亚尔强jian了。这是他和贝利亚尔唯一一次的亲密,从前他们连亲吻都没有,可是如今他们的第一次,却是这样的不堪。
“从前只要你答应和我在一起,我什么都不在乎,可是现在你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你落在了我的手里,我不会再顾忌你愿不愿意,我要你属于我,永远的,属于我。”
他未曾想,他竟是挣脱不了贝利亚尔的束缚:“松开!”
“你认为可能吗?”
“你真要如此?”鹿弥望着面前的贝利亚尔,眼里满是冰冷。
贝利亚尔刚俯下身就被银月之约架在了脖子上,鹿弥强行动用了全部的原初神力解开了她的锁,贝利亚尔却不慌不忙的看着他:“你要杀了我吗?你下不了手的。”
深渊之力将他按在那里,贝利亚尔捏着他的下巴,倾身吻了上去,他的衣物被撕开,随着下身被进入,他疼得连连退后:“——什么!”
“放开——!”
“滚啊——!”
“贝利亚尔——!”
“滚开——疼啊——!”
渐渐地他没了声息,恍惚中他望向了天空的圆月,疼得浑身无力的他终于被松开。
昨天的记忆一直在他的脑海浮现,他应该离开的,他和贝利亚尔之间早就应该结束了,如今一直纠缠反倒弄得不堪入目。
如今他却为何要如此优柔寡断?明明昨天才被狠狠伤了一次,为何……
他突然笑了,在贝利亚尔茫然的目光中,他笑的逐渐癫狂,但是落在贝利亚尔眼中却带着如这霜雪般的凄凉。
“我最后的这半条命,陪你玩一次。”鹿弥回头看向贝利亚尔,随后直接抬手击中了贝利亚尔的胸口,全部的原初神力灌入了贝利亚尔的体内,一半用来抵挡深渊之力的侵蚀,一半则是潜入了她心脏,与一个圆形的种子融为一体,随即,更加磅礴的原初之力从种子蔓延至她的身体每一寸。随后,深渊之力如冰雪初融般渐渐地从她的身体消失了。
她下意识一掌打了回去,结果鹿弥静静地看着她,没有还手,就那么缓慢的倒在了地上。
“——鹿弥!”
他以她从未见过的孱弱的模样倒在了雪地里,脆弱的就像一片薄薄的落叶,等她将他抱入怀里,才发现他的身上没有一点温度,也没有一点重量。
“怎么回事……”她颤抖的问道。
鹿弥静静的看着她,像是看尽了这纠缠的漫长的岁月,他突然发现他从未认真的看过她,但是也没时间了。
“就这样吧……我从未想过我们的最后一次分别竟是如此……这样的境地,将我们之间的所有画上句号,还真是可悲呢。”鹿弥自嘲的笑了,“贝利亚尔,我没有骗你,你是我唯一爱过的女孩,但是对不起,我没成想竟是一直的伤你,竟是让你如此的恨我。”
“不是……不是这样的……”贝利亚尔颤声道,“我——”
“没意义了,真的,贝利亚尔,我也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原以为那会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我也以为你会忘了我,但我还是失算了,还让我们之间落得这般境地。”鹿弥伸手抚上她的脸,轻声道,“我原想用这最后的半条命再跟天理争一争,但是……撑不住了,这条命给你了,我们今后两不相欠吧,好吗?”
“不会的,肯定还有办法的……鹿弥……不会的,不会的……”贝利亚尔伸手捂住他的手,歇斯底里的喊道:“救命!救命啊!不要离开我……鹿弥……不要……不要离开我……求你……”
鹿弥目光逐渐涣散,眼前浮现了他一生的每一幕,年少时父母的严苛,长大后看到了父母肮脏的一面,留学归来,无意中见到了提瓦特,遇见摩拉克斯和贝利亚尔,和天理博弈,他将所有能用的都当做棋子,最后却还是入了局。
他抬手,用尽最后力气,伸手点在了贝利亚尔的眉心:“前……尘……尽散……一念……皆……忘……”
贝利亚尔晕倒在地,他试图爬起来,却只能再度栽进雪地里。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陈旭阳……陈旭阳啊……你算什么……你一事无成,一无是处,你算计了一辈子,你什么都没得到!什么都不配拥有……”
“你可以找摩拉克斯来救你。”天理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
“不用了,没有谁会救我,也没有谁能救我。你赢了我,但是,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