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拉克斯静静地看了她许久:“夫妻?”
他似乎是把这个词咀嚼了一遍,这个说起来轻松,但他却感觉很遥远的词。
不是为了一个交代,而是他和霜降最开始的关系确实是很混乱,当初因为深渊之力意外的交合,从而导致自己似乎成了一个禁脔一样的存在。
他只是想让她亲口对这种关系做一个解释,在她又一次回到自己身边之后。
“不是意外,不是刻意的侮辱,而是我已经钦慕许久。”霜降握住他的手,单膝跪地,“可以吗?”
那根玉笛突然变成了一个白玉一般的扳指,霜降抬头看着他,眸中满是希翼。
摩拉克斯垂眸看着她:“……你打算怎么做?”
“我……”霜降垂下头,随后又望向他,“对这些一无所知,一切都依你的可好?”
“……”摩拉克斯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好。”
霜降震惊的看着他,随后她握住了摩拉克斯的手,将扳指戴在了他的手上。
随后他大着胆子捧着摩拉克斯的脸,将额头抵上了他的前额:“我爱你,不知道从何时开始,直到我的心逐渐扭曲,或许你不能理解,但是你死去的那一刻,我深刻的意识到你于我的意义,你的死就是对我最大的惩罚。”
“我的死……?”摩拉克斯喃喃,“后来发生了什么?”
“我联合那只龙把天道赶回去了,虽然……我也死了。”霜降简明扼要的说,摩拉克斯只记得他复活的时候霜降已经不在了。
钟离一直昏睡,江舟外出打猎,突然看到一闪而过的绿影,他疑惑地跟了上去。
他气喘吁吁的跟着跑了很久,结果看到满目的红菱绸缎。
摩拉克斯抚摸着绸缎,鲜红的颜色,是他从未尝试过的张扬。
“你想在这里?”摩拉克斯看向她。
“我……”霜降顿了顿,“我只是觉得……”
没有人会认为他们般配,因为没有谁会觉得她配得上他。
可是如果就在这里,对他又如何算得上尊重?他答应自己,本就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江舟刚准备提一嘴自己的意见,就有身影一闪而过,他赶紧又追了上去。
“你跟着我做什么。”那个身影终于出现,是魈。
“那你在这做什么?”江舟反问道。
“岩神大人许久未曾露面,尘神大人让我寻找岩神大人踪迹。”魈说的坦然,江舟反倒感觉自己有点小人之心的感觉。
“啊哈哈,这样吗,那我先走了。”江舟刚要走,身后就传来声音:“哥哥既然来了,能不能,参加我们的婚礼?”
江舟看了看周围:“真好看,你们就打算在这里办婚礼?”
说着还看了看沉默无言的魈。
“对于我来说,只要礼数周全,在哪里没有什么所谓。”摩拉克斯穿着一身红色的礼服,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听闻亦安说她父母双亡,是你将她带大,今日大婚,长兄如父,请。”
江舟就这么迷迷糊糊的被拉着喝了好几壶,直接倒在那里。
摩拉克斯回到婚房,拿起秤杆掀开霜降的盖头,随后他拿起桌上的酒壶倒了两杯酒,坐在了床上,霜降刚准备绕过他的胳膊喝交杯酒的时候——
金色的血ye从摩拉克斯的口中涌出,滴入清澈的酒,而他的手无力的垂了下来,随后缓慢的倒入霜降的怀中。
霜降一把接住倒下来的他:“怎么……怎么回事……”
“……走……”摩拉克斯试图推开她,然而一点力气都没有,“……”
“啊——!”
江舟猛地惊醒,随后看到面前是一个金色的阵法,牢牢地将婚房里的两人困死在里面。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江舟茫然的看向周围,让他没想到的是,那些人都恐惧的看着他,连连后退。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江舟看向魈,魈捂住胸口,神情复杂,嘴角带着深青色的血迹:“你终于……醒了。”
江舟飞快的跑回山洞,随后就看到倒在地上生死不知的两个。
“你骗了我,你说我可以救他们,我怎么样无所谓,哪怕是你想抹去我的存在让那个人回来也可以!但是你不应该用他们对我的信任伤害到他们!”江舟用力地捂住头,痛苦地蹲下身。
清明顿了顿:“我没想抹去你的存在,我也只是想要保护他想保护的人。”
“所以……你就强行把摩拉克斯驱逐出他自己的身体,换钟离进去?”江舟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你这样是想做什么!你想保护他?你这样是想害死他!”
“你说什么?”已经进入叶落身体的霜降抱着至今没有醒来的摩拉克斯,声音冰冷,“原来是因为你。”
“嘶——我的头被砸了吗?”叶落捂住自己的头,突然想起,“阿离!”
她赶紧扶起钟离,却发现什么都不一样了。
他们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