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秦仲爵蹲在顾炎旁边,低声说,“那糕点我也吃了,我没什么反应。”
顾炎抬头看了他一眼,手上动作不断,将孩子抱起来,“你把东西包起来送我实验室,我化验一下。家里没有需要的药物,我和大姐去趟医院。”
“舅,你觉得是她?”秦仲爵挡住他问。
“怎么了,是她嚷嚷着要过来,又是她送的东西!仲爵,我的好儿子,你什么时候睁开眼睛看看,那个女人根本就不怀好心!说不定是专门来克我们家的!”顾亚楠说着说着就破音了,情绪非常激动。
她的宝贝孙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以她的脾气,她会直接掏枪毙了这个狐狸Jing。
秦仲爵神色复杂,眉头簇起。
如果是以前,他会毫不犹豫地反驳回去。
他的玫玫是天下最好的女孩,不容得任何人污蔑。
可是今天,顾亚楠的话他听进去了。
今天的事情的确蹊跷,秦仲爵很难不多想。
更何况,他信任玫玫,而老爷子又信任他,那糕点差点让给老爷子吃了。
假如今天中毒的是老爷子,就很像某个邪恶的计划的一环了。
而玫玫,就是这一环中的工具,用来……赢得他的信任。
这种推理很荒谬,但事情的严重等级如此,秦仲爵不得不扩大思考的范围。
他需要考虑,自己究竟是不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
他究竟有没有,被人当成棋子利用。
想到这里,他回头看了一眼不远处孤独而立的女孩。
瘦弱,紧张,不知所措,多么惹人怜爱。
秦仲爵的心中泛起点点疼痛。
夏新玫对上秦仲爵目光的那一刻,实着打了个寒颤。
他回头看她,目光很冷,没有任何情绪,仿佛在打量一件物品。
他也怀疑是她吗?
他不爱她了吗?他要把她送进监狱吗?
夏新玫死死扣住拳头,泪水在眼眶打转。
好在这时门铃响起,秦仲爵打开门,看到门外的渠成。
时机之巧合,让秦仲爵疑心更甚,他没有开口叫成叔,只是点点头,立在那里上下打量来人。
渠成风度翩翩,淡淡一笑,“时间很晚了,我来接女儿。”
然后往门内一看,冲夏新玫招招手,“来吧丫头,跟爸爸回家。”
“家”。
对了,夏新玫还有家。
不是夏家那座空空的旧宅,不是秦仲爵的王朝别墅。
她有爸爸、妈妈、哥哥,还有他们的家。
这段时间和秦仲爵住在一起,她差点忘了,王朝根本不是她的家。
秦仲爵也不是她什么人。
他们只是短暂地在一起,仅此而已。
夏新玫不敢去看秦家人的表情,如蒙大赦一般快速走到门口,要和渠成一起走。
老渠如果不来,她今天可能走不掉。
可是刚一脚迈出门槛,夏新玫的手腕突然被握紧。
秦仲爵的大手像铁钳一样夹住她的手,让她动弹不得。
夏新玫鼻子一酸,眼睛红红地抬头看他,目光似是在说,你真的要这样对我吗?
秦仲爵抓住她的那一刻,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不能让她走。
如果她走了,可能就不会再回来。
所以他下意识拦住她。
可是当他看到小姑娘委屈的目光,手上突然一烫,倏地松开。
渠成看到他的反应,只是淡淡一笑,将夏新玫揽入怀中,“各位,我们先告辞了,家里人都在等。”翌日。
夏新玫听渠白说嘟嘟救回来了,总算松了口气。
但是心中那道隔阂依然无法解开。
思索一番后,她不怪秦仲爵,因为那天发生的事情实在蹊跷。
她不懂政治斗争,但种种线索都指向她的作案嫌疑。
她猜测,自己是被栽赃的。
然而,昨天她也借机见识到了秦仲爵可以有多冷漠。
之前她只是接触到了他体贴入微的一面。
如今,夏新玫对秦仲爵产生了一点点类似于畏惧的感觉。
假如真的是她下的药,秦仲爵大概不会手下留情放过她。
他对她好,只是因为他爱她而已。
一旦不爱了,她对他来说什么也不是。
……
夏新玫和渠成渠白妈妈一起住在新买的别墅里。
就在秦仲爵顾炎他们家附近。
这天下午,渠成渠白出门,家里就剩下夏新玫和Jing神状态稍稍好转的妈妈。
妈妈正在客厅一边看电视一边打毛衣,不说话的时候,她看起来还挺正常的。
夏新玫正陪妈妈一起看电视,就听到门铃响起。
玻璃门外一眼就看到秦仲爵的身影。
事情发生已经三天,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