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嘴里都只能发出呜呜的咽气声。
她双手双脚被男人用毛巾绑住,扔在了墙角。
络腮胡男人用皮带抽她,想把她抽老实,绝了想逃走的心。
中途来了一个电话,男人瞪大眼睛恐吓道:“你最好认命,老实呆着,不要起什么不要有的心思,老李是村里条件中等的了,养了四头猪,三条牛,你给他们家当儿媳妇,那是去享福的。”
说完,络腮胡男人就接起了电话。
从通话中,青月听到络腮胡男人临时要雇一辆车把她拉进村里,正和车主商量着路线的话。
不,不……
青月才不要被卖去给人当老婆。
对方通过买卖女人来找老婆,可想而知那地方是多么的落后与贫穷,思想是有多么的愚昧和落后。
‘嫁’过去的生活,一定是时时处于水深火热中,不会好过。
络腮胡男人是看着青月在打电话,青月不敢轻举妄动,可当络腮胡男人背过身的一刹那,被绑住双手双脚的青月瞅准机会,向前一蹦,往打开的窗户跃了出去。
刚才她从房里逃出来的时候,就知道他们这房间处于旅馆的三楼。
依青月的想法,从三楼跳下去,不会伤到性命,但会摔伤。
她就是想要摔伤,在路人的救援下送入医院,届时就会有机会向医护人员求救,求助警方的帮助。
青月翻身滚出窗外,络腮胡男人扑过去拉她,可连个衣角都没拉住,眼睁睁就看见人滚了下去。
这间房的三楼下面是一片坚硬的水泥地,通常被旅馆老板用来堆放杂物。
最近旅馆老板从镇上的一个工厂拉回了几个废弃的木床,准备拿来改造成新床。
那些木桩、木片被削得尖尖的,没来得及整理好,东摆一处,西摆一处。
青月从窗户滚落出去后,径直坠落,那些尖尖的木片贯穿了她的身体。
木头上一指长的钉子,分别从她的眉心骨、右掌心骨穿过。
血溅在污迹斑斑的灰墙上,原木色的木材被血染成了红色,粘稠的血液在木尖聚集,一点点快速滴落在地上。
络腮胡男人站在窗边向下看了眼,只那一眼,他的腿登时就软了。
青月以一个正面向下,头触地的姿势定格住了生命,是她留给这个世界最后的画面。
青月在异乡的死亡消息传进了青母的耳朵里。
彼时青母正在牌桌上血战四方,不太情愿挪动位置,千里迢迢赶往事发地为青月处理后事。
青母给青父打去电话,让他跑一趟,去处理青月的后事。
半个小时后,青父来到了麻将馆,在乌烟瘴气的牌桌上找到了青母。
“你怎么还没走?”青母摸着手里的牌。
青父拨了下青母的手,说道:“你出来一下,我有急事要和你说。”
“等我打完这一轮。”青母沉迷手里的好牌,祈祷可以摸出一张能杠的牌。
青父就等着青母打完了那一圈牌,趁着洗牌的时候,两口子去了麻将馆外面,站在车辆往来的柏油马路旁。
青父说道:“我去车站买票时,碰见了在罐头厂工作的老刘,我俩碰上聊了一会儿,他知道月月出了事后,说起他家亲戚村上有一户人家的儿子昨天得肺癌死了,三十几岁,都没有结过婚,到处在找合适的阴婚对象,好去了那边有个伴,老刘问能不能把月月和那家的儿子埋在一起,结个阴亲。”
“不火化就把月月运回来,这拉回来的费用……”青母一脸不情愿。
“老刘说,只要我们愿意,就由他们负责运回月月,还给我们十二万元的彩礼钱。”青父担心青母拒绝,说道,“有了那十二万元,以后隆隆结婚买房子娶媳妇,不就有钱了吗?”
人都死了,还能赚到钱,一向想得开的青母自然没有反对。
她说道:“那就把月月交给他们处理,我们把钱收到就不用管了,够省心的。”
车辆呼啸的马路上,飞扬的尘土弥漫了大半个天空。
被遮蔽的天空没有了接近透明的湛蓝色彩,只有虚无的混沌黄沙。
15
三年后。
青隆二十三岁,青月永远二十二岁。
在外混不下去的青隆回到了老家。
跟着青隆回来的还有他的女朋友,一个叫小美的高中逃学生。
两人在网吧相识,相识不到一个月就爱得难舍难分了,青隆借了大额的高利贷,为躲避高利贷,青隆索性就带着刚成年的小美躲回了老家。
儿子带了女朋友回家,还要长住下来,青父青母高兴极了,购置了新被套、新家具在二人住的房间里。
同居了两个月,小美怀孕了,这乐坏了青父青母。
在小美没有到法定结婚年龄的情况下,青父青母就按照当地习俗,大摆婚宴,张罗婚事,还拿出了三年前青月配阴婚和这些年攒下的钱,凑了二十万,给青隆在镇上买了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