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鸿钰出生于不见天日的峪云坊,伴随着峪云坊老祖的期待,峪云坊多了一个坊主,也是一个足够优秀的高手,但这人的心就像这人的脸一样,充满着正气,他会时时刻刻帮助误入峪云坊的路人,也会在无聊的时候去和老祖聊天逗乐,这一切在这个危险的地域里显的那样难能可贵。
老祖本想让姬鸿钰得了他的真传成为为祸一方的魔头,好让他向上任的青津崖崖主报了他的私仇,但老祖也不是一个纯恶之人,于是两个亦正亦邪的人物最终还是停留在了坊内,安安静静的守着自己的一方天地,可上任的坊主干尽坏事,这让峪云坊的名声在江湖中越传越坏。
姬鸿钰的人生从出生到正式被老祖任命为坊主时都一帆风顺,直到那个来自于黎明的人的出现,把姬鸿钰的道路毁坏的一干二净。
栾景辉是青津崖新诞生的双生首领之一,他风趣幽默,实力强劲,用了最短的时间收获了外界大量的尊敬和爱戴,他对每个人都能和睦相处,用最好的善意对待他人。
也只有栾景桦才知道,他这个弟弟到底有多么冷情多么恶劣。栾景桦看着崖内控制不好身上的气力到处碰壁的弟子歪了歪头,他对着旁边托着腮发呆的栾景辉点了点下巴,“栾景辉,那里有几个新来的还控制不好气力的弟子,去帮帮他们?”
栾景辉掀起半阖的眼皮斜睨了一眼,懒洋洋的问道:“他们看到我了吗?”栾景桦耸耸肩,“显然没有。”栾景辉听到回复扯了扯嘴角,温温柔柔的笑意绽放出来,“那关我什么事呢,没看到我,就是死了又如何,我没兴趣去帮他们。”
“青津崖可不是峪云坊,这么安全的地方还能有困难,那只能说明他们是废物。”
栾景桦听着这话也笑了出来,“栾景辉,你可真是个烂人。”
“你不也是吗,兄长。”
栾景桦顿了顿,刚要反驳胞弟的污蔑,又突然像是想起什么来一样,他望着峪云坊的方向对栾景辉说道:“说起峪云坊来,栾景辉,你要不要去峪云坊感受感受,去历练一下。”
栾景辉歪了歪头,跳下了住所的房顶,他伸展了一下像是老木一样快要腐朽的身躯,“也好,那些废物来找我找的都快让我烦死了,我去峪云坊清静清静,顺便看看那里的蛟龙能不能为我所用。”
栾景桦看着栾景辉渐渐变小的背影摇了摇头,“峪云坊可不是没有人的无主之城啊。”
栾景辉扶着巨大的骸骨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个正在与蛟龙在空中缠绕共舞的人,胸腔中的悸动疯狂跳跃,仿佛就要破胸而出一样紧紧抓磨着他的神经。
太美了。
仿佛是命中注定一样,栾景辉看上了这个还未见过面的峪云坊之主,当没有感情的人碰上了一个值得付出的心上人时,冷心的魔鬼注定会将以往没有发泄渠道的感情尽数倾泻给这位心上人。
这是衔接青津崖与峪云坊的缘分,也是栾景辉与姬鸿钰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孽缘。
从那以后栾景辉从一开始的有兴趣,在每天对姬鸿钰的注视下一步步被催化成不可磨灭的爱意,又因为得不到姬鸿钰而渐渐的变的偏执与疯狂。
他要得到姬鸿钰。
栾景辉在骸骨的Yin影下渐渐成型了这个想法,而远处的姬鸿钰仿佛不知疲倦一样还在与蛟龙搏斗,被姬鸿钰护下的误入峪云坊的人类躲在角落里看着天空中的庞然大物瑟瑟发抖,一脸的焦急却在看到了青津崖的王之后尽数散去。
那人不再顾及身份的不合适赶忙拉住了栾景辉,“栾景辉大人!求求你!救救姬鸿钰大人吧!”栾景辉一脸郑重的点了点头,拉着这个单纯的人走到了峭壁上,下面是深不见底的黑暗,一旦不小心掉下去,最后的下场还是少不了一个死字。
那人看栾景辉将他领到峭壁边上,有些疑惑的转头看向他,还未等他反映过来,便感受到从背部传来的一股猛力,他被一只洁白的手狠狠推了下去,却连叫都叫不出来,那人掉下去的最后一刻,看到的只有栾景辉冰冷的面容和憎恶的话语。
“你有什么资格让他这么护着你为你受伤?”
“去死吧。”
那人的身影像断翅的飞鸟坠落,而远处的姬鸿钰此时也因为旧伤复发被蛟龙狠狠的撞到地上,连续多天的打斗和还未养好的伤都给予了姬鸿钰巨大的压力,终是撑不住昏了过去,意识消失之前他仿佛看到了一个有些亮眼的身影,和那人胸前闪闪发光的青津崖标识
时间在缓慢的流淌,姬鸿钰在逐渐清醒,但脑海中还是有些模糊,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明明有了意识眼睛却睁不开。
醒不过来。
姬鸿钰仿佛陷入了梦魇一样在脑中疯狂的挣扎,四肢却像被缚住一样挣不开,动弹不得。恍惚中他听到了一个颇有磁性的年轻男性的声音,那个声音充满了愉悦,“哥,我知道,你有那种能让人意志力变差的药,给我。”
当姬鸿钰能睁开眼睛时身体冲上来的不适立马让他有些不由得瑟缩了一下,他想伸手按按胀痛的太阳xue,却在感受到明显的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