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误会了,我确实有心仪之人。”
沈建业冷哼了一声,“你心仪的人看的上你吗?不过……你这张脸长得确实不错,还挺像你妈那个勾引人的贱货。”
“二哥,请你语气放尊重一点。”
“我哪不尊重了?我实话告诉你吧,你妈当年是我先看上的,不过那个不要脸的□□,竟然爬上了我爸的床!”
提到这件事沈建业就来气,当年本来是他先看上了卓薇,没想到却被他爸抢先一步给睡了。老头子都一把年纪了,还干这种缺德事,他满腔怒火和憋屈无处发泄,只好把恨都转移到了卓薇头上。
“沈卓礼,在人前我给你几分薄面,不过我劝你不要蹬鼻子上脸,认不清自己的地位。以后在沈家最好给我夹着尾巴做人!”
翟思洛没想到,看起来儒雅温和的沈建业,竟然会对亲弟弟说出这么恶毒的话语。
沈家的基因真是烂到骨子里了。
等沈建业离开,他悄悄探出头,发现沈卓礼还站在原地。
男人站在路灯照不到的Yin影下,看着头顶的月亮,不知在想什么。
翟思洛有些心疼,正犹豫要不要走过去,脚下一滑,踩到了树枝,咯吱的断裂声响起。
“谁?”
“四叔,是我……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偷听的,只是正好经过。”
见到树后的人是翟思洛,沈卓礼轻笑了笑,目光瞬间变得温和。
“与你无关的事,你不用道歉。”
“四叔,二叔说的那些话,你别放在心上,我相信,你的母亲不是他口中说的那种人。”
沈卓礼扯了扯嘴角,眸中划过一丝悲凉。
他无数次想,如果他能重生得再早一点,会不会一切都不一样呢?
可他偏偏重生在了一年前,看着翟思洛跟沈维希订婚的那个时候,而母亲和继父的悲惨命运,他也无力改变。
翟思洛忽然摘了几片宽大的树叶,手掌上下翻飞,做了一只憨态可掬的小狗,放在沈卓礼手上。
“四叔,别难过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有它陪着你。”他说完话,又逗趣的汪汪叫了两声。
沈卓礼握着那枚树叶做成的小狗,瞳孔微微紧缩,某个夏天的记忆似乎裹挟着热浪扑面而来。
“卓礼哥哥,你看这个树叶,能吹口哨诶!”
“我做了一只小狗,卓礼哥哥,你看好不好看?”
“卓礼哥哥,我怕打雷,你陪我睡,好不好?好不好嘛?”
“我不想让你走……呜呜呜呜……卓礼哥哥,你能不能别走?……”
“四叔?”见沈卓礼有些出神,翟思洛忍不住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沈卓礼猛的醒过神来,把那个树叶小狗放进了口袋里。
“刚想到了一些事,抱歉。走吧,我们去湖边散散步。”
深夜,沈维希才应酬完,回到沈宅。本来想直接回东楼睡觉,然而想到白天翟思洛苍白着脸的样子,他又不放心,去了西楼。
本来想拧开门把直接进去,然而门竟是反锁的。他哭笑不得的站了一会儿,想给翟思洛打个电话,又怕吵到他睡觉,最后只好作罢。
凌晨五点,翟思洛还在睡梦中,忽然被沈维希的电话给吵醒。
“到东楼来,维杰出事了。”
翟思洛一头雾水,换了简单的衬衣和长裤,去了东楼的主厅,发现几家人都在,个个面色严肃,沈卓礼也坐在最后的梨花木椅上。
沈建业的妻子眼眶泛红,拿着手帕纸擦眼泪。
“小杰是绝对不可能做那种事的,他一向有分寸,怎么会去碰毒品呢?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
“现场人证物证俱在,尿ye里也检测到了残留。应该不是误会。”沈家的律师坐在沈老爷旁边,语气严肃。
沈老爷子敲了敲拐杖,“哭哭啼啼的干什么?现在赶紧想办法才是正事。建军,我让你联系一下张局长,联系到了吗?”
沈建军面色有些为难,“张局长说他公务繁忙,没有空,我在联系另外一位副局长。”
沈维希眉头皱起,显得有些担心,“我了解维杰的性格,他平时是玩得疯,但我告诫过他很多次,不能碰毒品,他应该是被人下了套,不然不会刚好碰上警察检查。”
沈建业连忙点头,他觉都没睡,凌晨被电话给惊醒,说儿子因为涉毒被刑法拘留,差点急得头发都白了。现在听到沈维希这么说,顿时起了疑心。
看着最后排面色沉静的沈卓礼,他扶了扶眼镜,镜片后的眸子透出Yin狠的光。
“爸,维希说得对,肯定是有人下套想害小杰。说不定就是咱们沈家内部的人!”
“你在说什么胡话!”沈老爷子气得花白的胡子直颤。
沈建业忽然转向沈卓礼,锐利而Yin鸷的眸子直直看着他。
“沈卓礼,是你干的好事吧?你在沈家蛰伏这么多年,终于忍不住要动手了?”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