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雾已经坐起,刚才叶芷的一番Cao作,几乎把他给整懵了。
女人咬他时的确如狂躁的母老虎一般,可刚才在常青面前却拿出了娇娇柔柔小女人的一面。
若论装,他竟觉得自己远不及眼前这个烧火婆子的万分之一。
他将被子撩起,身体偏着,盯着床品上凌乱的血渍出神。
常青在皇上身边待过,妃嫔们侍候皇上的事情,他可没少经历过。
眼神往床榻上一扫,便什么都明白了。
可不同的是,他以前在皇上身边看到这些,脸不红心不跳,见怪不怪。
可今天看到了,他脸上却涌出哀伤难过的情绪。
王爷若是好白菜,叶芷便是那头拱了好白菜的猪,王爷若是娇艳盛开的鲜花,叶芷便是那臭烘烘的牛粪。他心中掷果潘郎的王爷,被不起眼的烧火婆子给染指了。
常青难过地想哭。
他冲王爷躬了躬身子,又转过身朝叶芷躬了躬身子,道:“恭贺王爷,恭贺夫人。”
裴雾蹙眉,他差点儿就把“你恭贺什么”问出了口,但话到嘴边及时给刹住了。
叶芷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她对常青的表现很满意,轻移步子往里走了走,“常公公,春羽姑姑现在在哪里?”
言下之意,只你知道我跟王爷同了房不行,还得春羽这个管事姑姑知晓了才行。
同了房,更坐实了王爷女人的身份,以后,她可是要倚仗这重身份而存活的。
常青道:“春羽姑姑天不亮便进了宫,这会儿,应该同皇后娘娘说上话了吧。”
此地离着皇宫有十几里路,乘坐马车来回也要近一个时辰。
叶芷眼皮往上一撩,吃惊地问:“春羽姑姑去见皇后了?”
常青上前帮王爷更衣,答:“是。”
“走前可曾说过,所为何事?”
“这个,奴才不知。”
“那春羽姑姑时常进宫吗?她跟皇后娘娘关系亲厚?”
“春羽姑姑不常进宫,一年顶多去个三回五回的,每回去,也不一定都能见到皇后。”
叶芷表情有点儿垮,捯饬一番为的是给春羽姑姑看的,结果却没派上用场。
叶芷不知道别处如何,反正这王府里是一日两餐。
起初不知道,还巴巴地算计着吃饭的时间,现在知晓了,也便不那么急了。
春羽去了皇宫,此事肯定跟自己有几分关联,他们吃早膳的时候,春羽还没回来,心中烦乱的叶芷便没了胃口,草草吃了几口便起了身,她没跟裴雾打招呼,一个人出去溜达。
裴雾依旧沉稳,慢条斯理地吃饭,常青在一旁侍候着。
吃好饭,裴雾把手中的筷子轻轻放下,转头问:“常青,你说说看,早上起床的时候,你恭贺什么?”
他不明白,心里颇为好奇。
常青一听这个,表情蔫了,“王爷,您,您怎么可以跟烧火婆子同房?太,太抬举她了。”常青越说越难过,竟抬手拭泪,“王爷,您,您应该匹配才貌双全的官家小姐,起码要是苗姑娘那样的才行。”
常青嘴里的苗欢欢是尚书之女,貌美如仙,风华绝代,常青觉得只有那样的姑娘才配得上王爷的英姿。
第11章 不懂就问
“同房?”装傻充愣十几年,裴雾对男女之事所知甚少,他疑惑地问,“你是指男女为繁衍子嗣而有的行为?”
虽不懂男女之事,但博览群书的他,还是知道雌雄同体才可以繁殖的道理。
常青眼睛眨巴几下,“这个,”他表情为难,缓慢地点了下头,“王爷说得有几分对,”他艰难地进行解释,“同房是可以令女人有孕生子,但男女同房也不单单是为了繁衍后嗣……”
常青心里通透可话语贫瘠,吱唔半晌,终于想到了一词,他兴奋地仰起头,“对,欢愉。”
“欢愉?”
常青点头如捣蒜,“对,男女同房,更多是为了欢愉。”
“同房是件令人开心快乐的事情?”
“是,”常青挖空心思,眼睛瞥到放置在墙角的渔杆,灵机一动,笑着说道,“王爷,同房之乐胜于钓鱼!”
钓鱼是裴雾少有的喜好之一,人前他要装傻充愣,所以习武识字都是在暗中进行,他要比常人付出更多的辛苦与努力。别人睡觉休息的时间,他大多在努力。别人辛苦忙碌的时间,他却要在众人面前展现自己痴傻的一面,而钓鱼,是他唯一愿意装也喜欢装的一件事情。
他能从钓鱼中收获快乐,鱼儿咬钩扑腾那一刻,他的欢乐无以言表。
常青用他最熟悉的事物打比喻,裴雾便容易理解了。
他蹙眉,“男女每次同房,都会见血?”
早上,他可是亲眼见证了叶芷的“懵人之举”,他的指尖到现在还隐隐作疼,她下嘴挺狠的。
“女子只在初夜时会见红,此后便不会了。”
“可是,烧火婆子不是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