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易看了一眼阮灵儿,没有搭理,季寒看到这人,脸色微微一变,“你怎么在这里?”
“什么叫我怎么在这里?”阮灵儿皱着眉,娇嗔道:“这可是践行宴,我明日也要离开,自然也是要来吃的。”
“你不是今天就走了吗?”季寒皱着眉,眸中的不喜和厌恶都懒得藏了。
“尊主大人,您老挥一挥衣袖,只管自己舒坦,什么时候管过我啊!我这要是回去了,一个人,人单势孤,那些老家伙若是能饶了我,这太阳该从西边出来了。”阮灵儿一边说,一边将目光挪到了季寒身后的陆恒身上,“呦,这位姐姐,您也在呢,不都说楼外楼的规矩森严,怎么?这没出楼外楼就不认老东家了?”
阮灵儿这语气难听的很,陆恒很清楚,这个女人就是故意的,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阮灵儿方才在外面八成是看仔细了,否则怎么可能会故意把他提溜出来。
本来左易不愿意搭理无关紧要的人,但阮灵儿这番话无疑是给了他把人揪出来的机会,于是他顺着阮灵儿的话,说道:“我就说怎么这么眼熟,原来是楼外楼的人,公主说的对,怎么?认了新东家就不认我这老东家了吗?”
陆恒在心里把阮灵儿和左易骂了一个遍,然后硬着头皮从季寒身后走了出来,就在他准备开口说话的时候,季寒开口了,“什么新东家老东家,这可是本座的夫人,你们一个两个的对着本座的夫人发难,是真的觉得本座好欺负吗?”
季寒是真的生气了,先是阮灵儿,然后是左易,这一个两个的,完全不把他的人放在眼里,他很不舒服。
“你误会了。”左易看着站在季寒身边的陆恒,一字一顿的说:“今日我们楼里一姑娘偷男人,被我发现,姑娘就落荒而逃了,我以为那姑娘不会回来了,谁能想到这人的胆子居然这么大,不但回来了,还找到靠山了。”
季寒一听这话,眸子一沉,冷声道:“左易,你是不是忘了你是有求于本座?”
“你……你什么意思?”左易语气狠戾,若非还顾忌什么,估计这个时候,长剑已经抵在季寒脖子上了。
“本座是什么意思你不清楚吗?”季寒向前走了一步,面色不善,“对本座的人不善之前,你要想清楚你有没有这个资格!”
陆恒站在一边,默默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虽然他是舆论的暴风眼,但不得不说,不波及自己还能看热闹,确实很不错。
“这个人,我必须带走。”左易一脸坚决的说道。
陆恒一听这话,眉头不由一皱,这个左易是吃饱撑的吗?怎么非缠着他不放!
“楼主,若是本座没记错的话,这该是践行宴吧,怎么?您是打算变成鸿门宴吗?”
眼瞅着这两人之间的战争一触即发,陆恒也不舍得当缩头乌gui了,急忙出来打圆场,“左楼主,这里面怕是有误会吧。”
“呵呵,舍得出来说话了?我还以为你要一直躲在魔域尊主身后呢。”左易一脸嘲讽的说道。
“有些事情,总躲着也不是个办法,有些话,总是要说清楚的。”陆恒说着,抬起头,看向左易的眸中多了几分无辜,“山 与 三 夕从一开始您就在给我泼脏水,若我还不站出来,季寒该吃味了。”
“呵,水性杨花,真不知道他到底看上你什么了!”
“左楼主,说话归说话,但不要胡说,如果您觉得今天我做了什么,便找那人来同我对峙好了,如此我也算是洗刷了自己的冤屈。”
陆恒眉眼弯弯的看着左易,他还发愁该怎么把萧钰弄出来呢,如今左易倒是给足了他路子,若是不利用一下,岂不是对不起这人的台阶?
左易一听这话,双眉紧促,脸色变得异常难看,陆恒看在眼中,冷笑道:“怎么?还是说左楼主不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左易说完这番话后,对身边的人说道:“去把他给我带下来。”
那小厮一听这话,有些为难的说:“这……那位公子身上有伤,带出来不好吧?”
“怎么?我说话你不听吗?”左易冷声道。
“是,属下这就去。”
不多时的功夫,萧钰就被带出来了,他的脸色很不好,不过这也难怪,身上本就有伤,还没养好就被人强行从床上薅起来了,他的脸色要是能好看,那才是稀奇了。
“师……”萧钰张了张嘴,想喊“师弟”,可话到嘴边,他又生生给收了回来,“楼主,您找我有事吗?”
“没事难道就不能找你吗?”左易语气不善,任谁都能听的出,他这是要将自己那一肚子邪火发泄到这个病秧子身上了。
萧钰被左易这番话堵得无言以对,索性垂着头,不在言语。
眼前这这人不搭理自己,左易这心中怒火更胜了,他将萧钰狠狠的推了一把,把人推到陆恒面前,问:“这个女人,你认识吗?”
四目相对,萧钰先是一愣,随后眼中露出了惊诧最后转为经验,“我……”
“你怎么了?”左易迫不及待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