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恒啥也没说,迈步走到床边,躺下,真的,他现在已经不想说话了,面对季寒这样的脑补帝,他要是敢说一句话不对这人的胃口,不出几分钟,季寒就能脑补一出生离死别的大戏。
这厢陆恒不愿意说,季寒这心思就更活络了,师尊不愿意说,他便猜,总之只要是他认为的,那都是对的。
“师尊,您当真这么厌恶弟子吗?”
陆恒有点头疼,这又是闹哪一出啊!
他默默叹了口气,坐起身,看向季寒,“你到底要我说几遍我不厌恶你,你才相信啊!”
“师尊若是真的不厌恶弟子,那为什么要一遍又一遍的从弟子身边跑开,这次找上了执法堂的堂主,下次是不是要找大长老了!”
大长老?那又是谁?
陆恒想了想,原著里没有说过大长老,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个大长老应该是和之前遇上的那个主上一样,都是游离于他拿的剧本之外的人。
说起那个主上,陆恒想到了呼lun贝尔大草原,就是那个叫周榭的绿毛怪,之前说了要是他活下来会来找他,可如今都这么久了,也不见周榭来找他,还是说周榭已经死了?
这边陆恒陷入了沉思,而看着他陷入沉思的季寒脸色却变了,这种沉默在季寒眼中,就变成了默认,他心中恼恨,语气也越发的不善了,“师尊,您非要逼弟子把您关起来才罢休吗?”
察觉到季寒情绪不对,陆恒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说:“你到底想让我怎么做?”
十年前还好,季寒整个人都干干净净的,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便真的连看都不会看上一眼,可十年后的他变化实在太大,经历了十年的沧桑,这小子的眸子再不似当初那般澄澈。
陆恒觉得自己看不透他,明明说着讨厌,但却又喜欢,作为一个从来都喜欢打直球的男人,他觉得自己弄不太懂季寒的意思。
“师尊这么说是觉得弟子在无理取闹吗?”
季寒说的认真,陆恒却有点头大,他突然有点明白那种恋爱中的小情侣为什么会吵的不可开交了,这都是什么事啊!不听人说话全凭猜的吗?
“我没有。”陆恒想了一下电视上教的如何哄女生开心,于是尝试的运用了一下,“我觉得我们两个现在都需要冷静一下,今天晚上,我们再好好聊聊,如何?”
季寒看着陆恒,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后拂袖离去,关上门的那一刻,他留下了一句话,“如你所愿。”
房门又一次关上了,陆恒这心里总算是松了口气,他站起身,忍着身上的疼痛,轻手轻脚的走到门边,竖起耳朵听了听外面的动静,等确定季寒走远后,他这才方才心来。
此刻的他,可以说是一个头两个大,陆离那个定时炸弹还没处理,季寒这颗先炸了,而他作为一个相当无辜的人正承受着他不该承受的一切。
陆离在房中呆了好一会儿,最后决定先在这偌大的宫殿里走走,目前出不去,他能做的也只有先熟悉一下地形了。
魔域的环境终究比不过缥缈宗,就算是这富丽堂皇的宫殿看起来也次的很,陆恒在这周围溜达了一圈,觉得没什么意思,就打算往回走,结果刚走没几步他就看到了不远处的庭中坐着一个人,一身衣冠胜雪白,光是这一身打扮,他就知道这人是谁了。
先前就是廖清的原因让季寒发了一通莫名邪火,如今又和这人遇上了,陆恒为了避免麻烦,就准备避着那人走,不过那人老远就看到了他,还派人进行了拦截。
因此,当陆恒看到出现在他面前的执法堂的人时,他气的只想骂娘。
就这样,他被迫去到了廖清所在的水榭凉亭,彼时,那人正在喝酒,看到他的时候,廖清拿起了旁边放着的干净的酒杯,斟上酒,推到了他面前,“陆姑娘,喝一杯?”
陆恒一听这话,脸上的肌rou不受控制的抽了抽,如果不是身份和实力不允许,他真想撕烂这个人的嘴。
喝酒误事,陆恒担心自己喝了酒后会变得口无遮拦,于是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我不喝酒,喝不了。”
“哦,那挺可惜的。”廖清说着,指了指一旁的石凳,“别站着了,坐吧。”
“不了,我还有些事,就不和你闲聊了。”
“是有事还是不敢?”
正欲转身的陆恒因为廖清着这番话停住了脚步,他扭头看向坐在那里神情淡漠的人,挑眉道:“不存在什么不敢,只是觉得于礼不合。”
“于礼不合?你我二人都是男子,不存在什么合不合吧。”
廖清这话说的相当随意,就像是在说上一件无伤大雅的小事,可这事在陆恒听来可不小,他心头一跳,有些心虚的看向四周,他担心这话被季寒的对家听到,可当他看的时候才发现,那些原本守在水榭凉亭周围的人
不知何时已经走了。
这一刻,陆恒算是明白,这个廖清怕是有备而来,一想到这人和季寒水火不容的模样,他就自动把廖清划到了对手阵营,藏在袖中的短刀也偷偷的在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