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路陆行云没有再说话,确切的说是没找到机会,他现在急需一个机会和季寒说清楚,但季寒这小子不听他说。
以前不急,反正有的是时间,可如今不同,大军压境,任何一个细节都有可能丧命。
两个人就这么一路沉默的走着,直到遇到廖清,这死一般的沉寂才终于画上了句点。
廖清是在拐弯处堵的季寒,上次这人就是这么堵的他,看来执法堂堂主对堵人这种事还真是乐此不疲。
“你有事吗?”季寒皱眉道。
“玄门修士大举入侵,这难道不是事吗?”廖清笑的眉眼弯弯,看的出,他并不为魔域的未来担忧,他的模样还是幸灾乐祸多一点。
“你只掌魔域赏罚,其余事由,与你无关。”季寒面无表情的说道。
“你别误会,我只是担心辟邪剑落入旁人手中罢了,尊主,此番您若是死了,辟邪剑归我如何?”
廖清这话属实的欠揍,季寒看都没看这人一眼,抬脚便离开了,走在后面的陆行云故意放缓了脚步,在经过廖清身边的时候,他幽幽的说了一句话,“若嫌命长,便可劲的作。”
陆行云这话说的轻飘飘的,但廖清却听的眉头紧皱,因为方才,他感受到了来自对方身上的强大威压,那种压力不是一般人能的 有的,可他在魔域这么多年,都不曾见过有这么一个人,他究竟是什么人?又是从哪里来的?他的目的到底是为什么?
廖清皱了皱眉,打了一个响指,召出了躲藏在暗处的影卫,“大战在即,冥族唤我回去,准备一桌好酒好菜,本堂主要和尊主大人辞行。”
影卫点了点头,正要离开,廖清又补充道:“等等,酒要准备最烈的。”
撇开廖清不说,陆行云和季寒就这么一前一后的回了房,他前脚刚一进门,季寒便开口了,“你走吧。”
陆行云一愣,有些懵,这好端端的怎么就让他走了?
“为什么?”他问。
“魔域和玄门开战在即,你一个jian细留在这里作什么?”
本想从季寒那里讨个说法的陆行云却被季寒弄的要给他一个说法,他眨了眨眼睛,如实道:“本尊是你师尊,自然要跟着你,而且你这么让我走,就不怕我对那个冒牌货下手?”
“本座会亲自送你离开,你没有机会对他下手。”季寒不疾不徐的说道。
陆行云张了张嘴,他还想在挣扎一下,或者再说多一点关于他身份的事,最后,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把抓住季寒的腕骨,郑重其事的说道:“陆恒这个名字是从何处而来,除了你我,没人知道!”
这是他最后的筹码了,只要季寒去问陆离关于这个名字的由来,他一定答不上来!
“够了。”季寒将陆行云的手从自己手上拿开,“本座真的不知道你为何会装作本座的师尊,但这个游戏到此为止吧 ,我不会在陪你胡闹了,一会儿我会亲自把你送出去,走了,就永远不要回来了!”
“不行!我不能走!”他绝对不能走,如今玄门大军压境,魔域之中兵荒马乱,他不能就这么走,就算走,也要把这些都料理了才是!
意识到这一点后,陆行云心一横,咬牙道:“你不是想知道全部吗?既然如此,那我便告诉你,你说的对,我不是你师尊,我不过是来自以异世的一缕魂,而你的师尊,早在那次走火入魔后就已经死了!”
当他说完这番话后,他看到了季寒眸中的震撼,同时他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心脏一阵抽痛,和上次的痛楚来的不同,这次宛若小刀划过,转瞬即逝,刚开始他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可直到他继续说下去的时候,他才发现,这并非错觉。
接下来,他把每件事都说了出来,包括他的难言之隐,他每说一个字,便会感觉到有小刀割他身上的rou,这种感觉犹如凌迟,等他说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他已是满身冷汗,站立不稳。
季寒还傻傻的站在原地,或许是因为眼前人的状态真的很遭,又或许是因为他的脸色真的很难看,总之,季寒久久难以回神。
看着季寒傻愣的模样,嘴角勾起了一抹疲惫凄凉的苦笑,“你是一直都想知道吗?这便是事情的全貌,虽然我一开始接近你的动机是不纯,但至少现在,我是喜欢你的,从一开始我就没想杀你,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陆离,他必须死!”
关于陆离的身份,陆行云还是隐瞒了,他私心不想让季寒知道,在另一个世界,那个季寒的处境是何等的糟糕!
说到这里,他垂下头,嘴角漾开一抹苦涩的笑容:“你也不想想,我怎么舍得让你死呢?”
陆行云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大脑已经不清楚了,凌迟他见过,在永安仙君的记忆里,场面凄惨的让至今都不愿意忆起,本以为那种事和他八竿子打不着,谁知道今日也让他感受了一番,系统那个混账也真是的,说好的不管他了,为什么还会感觉到疼!
此时的陆行云,意识依然消弭,他什么也感受不到,身子就这么歪歪斜斜的向下倒去,那边本该发愣的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