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清应声停下脚步,看向季寒,只见季寒从乾坤袋里取出了一个乌木匣子,匣子很长,看起来也很沉,他将乌木匣子直接扔给了廖清。
那人下意识的接住木匣,一脸诧异的看了看季寒,然后打开了乌木匣子。
当匣子打开的那一刻,陆行云的瞳孔骤然一缩,那匣子里放着的竟然是辟邪!
廖清一脸震惊的看着季寒,“尊主大人,您……您这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一直都想要辟邪吗?今日我便给你,日后你要是再敢惹出什么幺蛾子,我可不饶你!”
廖清心心念的便是辟邪,如今宝贝到手,他心中的欢心自是不言而喻。
看着眼前场景,陆行云登时就急了,“不可!这是你的佩剑,你怎么能随随便便给别人!”
“这是师尊给弟子的佩剑,弟子爱给谁就给谁,有什么不对吗?”季寒说的一脸认真,那模样倒是一点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陆行云傻愣愣的看着眼前人,这一刻,他突然看不懂季寒了,这佩剑不是他给的吗?季寒对他给的东西可是向来珍惜的,可为什么这次居然……
廖清得到辟邪,心花怒放,唯恐这人中途反悔,抱着剑兴高采烈的离开了。
执法堂堂主离开了,周遭瞬间陷入了沉默,陆行云皱着眉,眸中思绪万千,至于季寒,他倒是坦然的很,他迈步走向陆行云,也不管这水牢中的水沾shi衣裳,径自走到陆行云面前,道:“师尊,你受苦了。”
季寒的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只是那笑容让人看了便觉毛骨悚然。
陆行云皱了皱眉,向后退了退,脸色难看非常,这人越是靠近,他便越觉得这人身上的违和感大,可到底是什么地方违和,他却说不出。
“师尊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后退,师尊是不想我靠近吗?”季寒说着,伸手抓住了陆行云的腕骨,“师尊,回答我。”
当皮肤相接的那一刻,陆行云突然明白这股违和感到底是什么了!
季寒在廖清跟前从来都是自称“本座”,而在他跟前,从来都是“弟子”如何?可眼前这位,从始至终说的都是我!而且之前这人对廖清的态度,现在想想也是疑点颇多。
一股寒意自后脊梁骨冒出直击天灵盖,陆行云一把打掉了季寒拉着他的手,咬牙道:“你不是季寒,你是谁!”
“季寒”皱起了眉,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伸出手,按住了陆行云的肩膀,咬牙道:“师尊,我就是季寒呀,您除了我之外还收了两个徒儿不是吗?我是您最小的徒弟,也是您的心头好,不是吗?”
“呸!你是个什么东西!你也配!”这一次,陆行云彻底确定眼前人不是季寒了。
“师尊,您怎么能这么说我。”季寒语气很委屈,但眼底却是吓人的冷静,“师尊,您怎么能不认我呢?我就是季寒啊,我的实力,我的容貌,这一切的一切不都证明我是季寒吗?”
“季寒”一边说,一边释放威压,强大的压力将陆行云压的喘不过气来,他下意识的张开嘴,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那模样像极了久旱逢甘霖。
“师尊这是在勾|引吗?”“季寒”笑了,笑的轻浮而妩媚。
“你……你不是季寒。”这一次,陆行云的话异常肯定。
“啧!”“季寒”皱着眉,一脸不耐烦的说道:“我就是。”
“你是个屁!”陆行云忍不住骂道:“季寒从不会把我送他的东西送人,季寒从不会对我释放威压,你根本就不是季寒,你只是为了证明你就是他而已!”
“我不是!”
“你就是!陆离,你收手吧!”陆行云这话几乎是大喊出来的。
这一刻,周遭又一次陷入了趁机,陆行云没有继续说下去,他在等陆离开口。
只不过陆离也没有开口,他在等陆行云开口,两人就这么僵持了下去,也不知过了多久,陆离笑了,笑的还有几分惨淡。
“啊呀呀,实在是太无聊了,居然又被人认出来了。”陆离不在伪装,“真没想到,那个没用的东西居然把你看的这么重,师尊~”
听完了陆离的嘲讽,陆行云毫不客气的说道:“你把季寒弄哪去了!”
“师尊放心,您的好徒弟我可不舍得杀,留着毕竟还有用处,倒是师尊你,如今都已经自身难保了你还有闲工夫关心别人。”
“季寒不是别人。”陆行云皱着眉,若不是他灵脉被封不是这人的对手,陆行云真想把这人打的满地找牙才能解恨!
“啧,多么感天动地的师徒情。”陆离歪着头,他将心里的不悦大大方方的展现给了陆行云。
陆行云自然没空和他在这里扯皮,依旧不死心的问道:“季寒到底怎么了?!你扮做他的样子!他怎么办?”
“这便不是师尊要Cao心的事了。”陆离幽幽的开口了,眸子里还带着三分轻蔑,七分不屑。
“陆离!”陆行云起身想冲过去,但刚一动作便被铁链拽的重新坐在了水里,他的模样很狼狈,可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