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对萧钰来说绝对是地狱,第一次和左易如此亲密的时候,他还心存幻想,至少那个时候,师弟心里有他的,可如今,他的心彻底死了。
大概是太思念师父的缘故吧,左易变得毫无节制,一次又一次的将他拉入深海,一次又一次……
萧钰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被撕碎了,可身上的人却毫无收敛的意思。
不知过了多久,左易终于结束了,而他也在师弟结束的那一刻彻底失去了意识。
原本眼神混沌的左易在这一刻目光变得无比清澈,他伸出手,将黏在萧钰鬓边的头发波到一边,低头在他额上落下一吻,用他从未有过的温柔语气低声道:“师兄,你说你要是乖一点,我也不需要用这种方式惩罚你,不是吗?”
再次回复意识又是三天后,他一睁眼就看到了满脸愁容的萧牧尘。
“师兄,你对左易太纵容了。”萧牧尘还记得那天白天自己过来看萧钰的场景,那人发着高烧,嘴里一个劲的喊着“不要”,左易就在身边沉着脸,就像是谁欠了他多少钱一样。
一开始萧牧尘以为是旧伤复发,可一检查才发现原来是又添新伤。
“我……”萧钰张了张嘴,吐出了一个“我”字便没有继续往下说,怎么能是纵容呢?他根本就是无力反抗。
萧牧尘知道有些话萧钰难以启齿,当下叹了口气,“罢了,总之以为你的纵容,你得多吃几天药了。”
“萧大夫,我昏迷的这些天我师弟有没有来过?”
“我不知道。”这话倒不是胡说,萧牧尘这些天除了给萧钰检查身体外,连靠近楼外楼都会被人请出去。
“我知道了。”萧钰垂下头,眸中蒙上了一抹哀色,左易只把他当成替身,又怎么可能会抽出时间来看他呢?人果然还是不能心存幻想。
萧牧尘见萧钰突然低沉,不由皱起了眉,“师兄,你这是什么反应?”
不过很快,萧牧尘就反应过来这人是什么情况了,被师弟那样对待,如果之后师弟还视而不见的话,一定会很难过吧,而且萧钰是喜欢左易的。
“师兄,你别难过,我说的是实话,我真不知道左易有没有过来,因为这些天他……”
“好了。”萧钰打断了萧牧尘,他看着对方笑了笑,“谢谢,你不用安慰我了,左易是我师弟,我了解他,对了,前几天我拜托你办的事你办的如何了?”
“嗯,我查了,其实昨天我就查不出了,但那个时候你晕着,我没法说。”
“结果如何?”萧钰问。
“如你所想。”萧牧尘深吸了一口气,“了然道人是你们的师父,我知道这么说不好,但事实就是这样,不容你不信。”
“所以有关,对吗?”萧钰问。
萧牧尘点了点头,“确定失踪的那几个孩子都和你师父有关,但也只是有关,没有确凿的证据。”
“怎么说?”萧钰问。
“那些孩子被送到城外的一处宅子,说是去拜师学艺,但进了那个门以后就不知道,不过三天后,一部分孩子被送出来了,送出来的孩子回家后没几天就失踪了,所以我说和你师父有关,但没有证据。”
“你的意思是说,那些失踪的孩子所有的共同点都是去过我师父在城郊的那处宅子?”萧钰问。
“嗯,就是这样。”
“那宅子里是什么情况,你知道吗?”萧钰又问。
萧牧尘闻言,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说:“师兄,那宅子可是左易的,我的人根本就靠不到里面去。”
“看来这件事得我亲自办了。”
“是,不过你要小心,这些天你的身体不允许你随便乱动,还有,不要让左易在动你了。”
萧钰闻言,面色一红,不好意思的垂下头,“我……我知道了。”
“萧公子,时间到了。”
这个时候,秋荷的声音响了起来,萧钰下意识的抬头看向外面,就在他准备开口说话的时候,萧牧尘先说话了,“我知道了。”
语毕,萧牧尘站起身,道:“师兄,你好好休息,按时吃药,我先走了。”
“等等,怎么这么快就走了?”萧钰问。
萧牧尘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还不是左易,最近也不知道抽的什么风,每天只给我一个时辰的时间在楼外楼。”
“萧公子,楼主说时辰到了就必须走,不然你以后就不能来了。”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萧牧尘不耐烦地嘟囔了一句,然后对萧钰说:“行了师兄,我先走了,明天我再开给你诊脉。”
说完这番话后,萧牧尘便离开了。
萧牧尘离开后,秋荷端着药走了进来,浓郁苦涩的药味熏得萧钰皱起了眉,托盘的左边放着一碟梅子干,上面结着一层厚厚的糖霜,看起来就很甜的样子。
“公子,这是左楼主给您准备的梅子干,他说若是您觉得苦,就吃些梅子干。”
“谢谢。”萧钰说着,接过了秋荷盘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