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萍懊恼的道:“我都答应了宝宝,让她来秦帜的公司实习,参与秦帜在做的项目,秦帜不愿意理会我,我该怎么办啊——”
季悠悠叹了口气:“如果没有阮郁珠就好了,没有阮郁珠挑拨离间,秦帜叔叔肯定会答应您的要求。”
“……”
等两人离开了,季冰夏才一脸不敢相信:“悠悠为什么要在背后讲你的坏话?我去问问她。”
“不用了。”阮郁珠摇了摇头,“夏夏姐,我能够理解她的恶意。”
季冰夏仿佛第一次见到季悠悠一般,她以为自己的妹妹很单纯,所以乍然听到这些,总觉得不可思议。
“知人知面不知心。”阮郁珠又道,“你们是姐妹,我不好再说更多,只想提醒一下你,哪怕是朝夕相处同在一个屋檐下的人,也可能有你看不到的面孔。或者说,她可能对你展示了这张面孔,你却不肯相信。”
阮郁珠看着对方在犹豫,她笑了笑,眼下对于季冰夏的提醒也仅限于此了。
阮郁珠并不是圣母心泛滥的人。
如果季冰夏被提醒之后,仍旧会被季悠悠支配,哪怕阮郁珠给她解释之后她将面临死亡,她也不会相信。
看到落井的人,自己递过去一根绳子,也要对方努力顺着往上爬才对。
季冰夏回想了季悠悠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她对季悠悠很大度,仅仅因为自己是季悠悠的姐姐,她认为自己身为姐姐有关照妹妹的责任。
但是,凭心而问,季悠悠真的完美无瑕吗?
季冰夏也有一些小小的不满,她不满于季悠悠千方百计贬低自己的智商,贬低自己的外貌,也不满于季悠悠把最好的东西拿走之后还在众人面前一脸委屈。
虽然季冰夏像个小太阳一样温暖,但她也会有感到心寒的时刻。
回想起曾经的点点滴滴,现在看到季悠悠在背后讲阮郁珠的坏话,季冰夏也没有觉得不可思议了。
这的确,很像季悠悠能够做出来的事情。
她和季悠悠是一家人,季悠悠是她的妹妹,她可以包容,却不能要求外人包容。
季冰夏愧疚的对阮郁珠道:“对不起,悠悠伤害到了你,我是她的姐姐,代替悠悠向你道歉。”
阮郁珠摇摇头:“夏夏姐,很多事情不能代替哦。你们相差多少岁?”
季冰夏道:“我比悠悠大一岁零两个月。”
“仅仅十四个月的年龄差距,你就要为她承担一切吗?”阮郁珠道,“亲情很可贵,但感情应该给值得的人付出。你也该对自己好一点,不要为不值得的人委曲求全。”
阮郁珠说的这些,季冰夏从来都没有听别人说过。
从小到大,她从爸爸妈妈口中讲的最多的便是“你妹妹还小,你要让着她”,“作为姐姐要多多包容可怜的妹妹”,“夏夏你帮帮你妹妹吧”。
对自己好一点……季冰夏还没有想过,她是偏向付出型的人格。
不过,认真思考了一下,季冰夏认为阮郁珠这番话确实是对自己好。
她抱了抱阮郁珠:“郁郁,谢谢你!我回去之后一定好好想想。”
季冰夏回到了自己父母的身边,再次看到季悠悠的时候,她的心情也有一些复杂。
季悠悠是值得付出感情的人吗?
她回想了过往的事情,试图找到一件、哪怕是一件,季悠悠所做的能够感动自己的事情。
但是,绞尽脑汁去想,她发现居然连一件都没有。
宴会即将结束的时候,阮郁珠掰着指头算自己到底完成了什么事情。
让季家姐妹关系产生裂痕、成了秦老夫人的干孙女、把孙萍女士气到厕所、男主未能被秦家认回……
还不少!
阮郁珠觉得自己真是当恶毒女配的好料子!
她想了想,今天秦帜没有受到刺激,将来是不是也不会变成无恶不作的大反派了?
她哼着歌儿要回去,突然听到不远处有人在讲话。
其中一个男人笑着道:“啧啧,婶婶又来给秦帜那小子丢脸了,大庭广众之下还把她的私生女当成宝贝去讲。”
“如果不是孙家,她不知道死了几次了。”另一个男人道,“不过看着秦帜吃瘪,我也挺高兴的。”
“秦帜有这样一对丢人的父母,真大快人心!”
“如果秦帜也是婶婶和外面的小白脸生的种就好了,他就不用在集团凌驾我们之上了。婶婶虽然脑子有坑,但她肤白貌美还年轻,我见了都想上,艹,你说我能不能勾引勾引婶婶,将来让秦帜喊我爸爸。”
“……”
阮郁珠躲在暗处偷看,说话的这两个男人大概三四十岁,大概是秦帜的堂兄弟。
秦帜一共有四个堂兄弟,秦卓他爸爸去世了,如今还有三个。
这两个人讲话越来越恶臭,阮郁珠心中偷偷骂了一句“猥琐”,一抬眼,便看到秦帜插着兜站在不远处。
秦帜长得极为清隽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