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何是秦帜的秘书,季悠悠并不认识她,所以她只会把小何当成陌生人不理会,小何进去的话可以听到一些消息。
过了十几分钟,小何从药房出来,她进了车里:“阮小姐,我已经听了,这个小妹妹晚上失眠,所以要开一些药。”
阮郁珠心里咯噔一声。
这里虽然有山,也有其他危险的地方,但季冰夏不刻意跟着过去,季悠悠也找不到任何可以下手的机会。
季冰夏也没有想太多,她随口道:“季悠悠也会失眠吗?”
“失眠药可能是为你准备的。”阮郁珠道,“夏夏姐,你要小心了。”
季冰夏不敢相信:“郁郁,你在开玩笑吧?她平时就胆小如鼠,哪来的胆子做这些?”
其实,从季悠悠文静的外表和她平时乖乖巧巧又默不作声的表现来看,任何人都不会觉得季悠悠是一个刽子手。
但知人知面不知心。
阮郁珠在书中看到,当时季悠悠要害季冰夏,其实有过挣扎和犹豫,因为机会十分难得,而且不会有人发现,但她毕竟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也会害怕,也会良心不安,最后还是在季家财富的诱惑下对季冰夏下手了。
现在季悠悠找不到机会,居然主动买药去害人,心理素质比书中写的要强多了。
阮郁珠道:“不管你现在相不相信,回去后都必须保持警惕心,必要的时候让你妈妈也跟在你的身边看一看。”
季冰夏不认为自己的亲妹妹会做杀人这种事情,她觉得季悠悠顶多就是心眼毒,喜欢使一些小手段罢了。
杀人距离他们的现实生活太远太远了。
但是,阮郁珠脸色很凝重,一而再的叮嘱她必须要小心,季冰夏看到阮郁珠这么严肃,心里也在打鼓:阮郁珠的直觉一直都挺准的,而且比她想象的要可靠很多,听阮郁珠的建议从来没有失败过,这次干脆还是听从她的话,回去之后小心一些。
三个人在外面又玩了一下午,等到天色已晚,一起吃了晚饭,她们才高高兴兴的回去。
阮郁珠又提醒了季冰夏几句:“回去千万要小心,不要吃季悠悠给你的任何东西。”
她已经嘱咐了十多次,如果季冰夏还是会上当……那就代表对方真的无可救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不愿意自渡的人。
季冰夏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两个人一起下了车,迎面就看到季太太。季太太十分着急:“现在都晚上八点了,夏夏,你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知不知道妈妈在等你?女孩子晚上在外面玩不安全的。”
小何笑着道:“有我在呢,我会看着两位小姐。”
季太太知道小何是秦帜身边助理一类的职位,她不好直接说什么,但她心里的确不高兴,觉得季冰夏和阮郁珠在一起都学坏了,居然这么晚回来,而且手机还关机。
阮郁珠见季太太脸色不好,她也不喜欢和不喜欢自己的人打交道,所以连客气都没有客气,抬了抬眼皮懒懒看一看,直接走了。
季家虽然也是豪门,阮郁珠却不是得罪不起,她在秦帜的身边,其他人也拿她没有任何办法。
季太太和季冰夏一起回房间,路上的时候,季太太也不高兴:“郁郁这个女孩子,一开始见面对她印象还挺好,现在才觉得她不够礼貌,人也心机深沉,夏夏,你少和她一起厮混。”
季冰夏冷着脸道:“我现在已经长大了,能够明辨是非,知道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妈妈,你才应该擦亮眼睛好好去看身边的人。”
季太太更加不高兴了:“我是你妈妈,夏夏,你怎么可以顶撞妈妈呢?是不是和她学的?越来越不懂事了!你看看你妹妹,你妹妹从来都安安静静的,不惹是生非,只有你从小到大最喜欢闯祸。”
季冰夏忍不住和她吵起来了:“我喜欢闯祸?很多坏事都是季悠悠做的,她怕被你们惩罚所以推到我的头上,我看她是妹妹所以让着她,从来没有告诉过你们!”
季太太不敢置信:“你怎么又开始说谎了?”
季冰夏都快被季太太气哭了,她现在只想拿着自己的东西离开,远离自己的父母。
两个人都进了房间,仍旧在吵架,季先生坐在客厅沙发上看了他们一眼:“为什么又在吵架?夏夏,你体谅体谅你妈妈,不要惹你妈妈生气了。”
季冰夏摔了一个花瓶:“我从小到大都在体谅你们,可是你们谁会体谅我?”
季悠悠瑟缩了一下,似乎十分害怕这种场景,她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季先生,又看看季太太,最后看向了季冰夏:“姐姐,妈妈虽然有时唠叨了一点,但她都是为我们好,你看,妈妈都要被你气哭了,快和妈妈道歉吧!”
季冰夏瞪了她一眼:“不用你管,你算什么东西!”
季悠悠站了起来:“我去给姐姐热一杯牛nai吧,姐姐喜欢喝牛nai,喝点东西消消气。”
季冰夏本来不是这样坏脾气,她当着父母的面摔花瓶,和她平时的作风也完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