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栖捏着嗓子,从嗓子眼里挤出了声音:“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呀。”
沈栖也是第一次发现他捏着嗓子说话竟如此的……媚。
小姑娘听了他的声音倒是没什么特别大的反应,只恭恭敬敬的回他:“回夫人,是二公子犯病了,先生正为他治病呢。”
沈栖又问:“二公子是谁?”
小姑娘又答:“是大公子的弟弟。”
沈栖:“大公子又是谁?”
小姑娘闻言愣了一下,又说:“大公子不是您的相公吗?”
沈栖心里又嘀咕:现在的土匪头头都以公子自称吗?什么癖好?
小姑娘见沈栖没有再讲话,便又做起了介绍:“夫人,我叫小音,是大公子派来伺候您的。”
沈栖有点惊讶,土匪头头未免有点太好了吧,还给他配丫鬟。
想到这里沈栖又问:“梵长安……就是你们大公子去了哪里?”
小音:“在二公子那里,二公子这次病得厉害,大公子担心他便一直陪在二公子身边。”
沈栖站在门口望着对面房间进进出出的人,他再一次觉得梵长安真的和他印象中的土匪头头不太一样。
沈栖不得不承认,梵长安虽然是个土匪头头,但他也是个有魅力有礼貌也许还有情有义的土匪头头。
夜深了,树梢被一阵阵微风吹过,发出了沙沙的响声,沈栖也感受到了些许凉意。
小音见沈栖不说话,又说:“夫人,夜里风大容易受凉,您要不回房吧,我替您宽衣您先休息吧,大公子今晚大概是不会回房了。”
沈栖听了小音的建议,转身回了房间。但他没让小音帮他宽衣,毕竟如果被发现了他是男的可是不得了的。
知道了梵长安不会回房,沈栖倒是睡了个安心觉。
第三章 冲喜这件事
沈栖是被噩梦吓醒的,他又梦到了母亲去世时的情形。
病入膏肓的母亲骨瘦如柴,临终前气若游丝,用尽了最后一点力气叫着那个男人的名字,但那个男人直到她阖上了眼睛也未对她有丝毫垂怜,一眼都未曾看过她,甚至母亲身死后还下令焚化了母亲的尸身,撒了母亲的骨灰,连座坟墓都未给母亲。
母亲身死时沈栖不过才五岁,他对母亲的印象只停留在母亲会温柔地教他读书识字带他画画。在沈栖看来,他的母亲端庄大方又温柔,是不可多得的好女人,他年幼时不懂得为何那个男人不愿意见母亲,长大后更是不懂得。
沈栖从床上坐起来揉了揉眼睛,回想着梦中的母亲不禁叹了一口气。
他在心里耻笑自己:都过去那么多年了,怎么还老是梦到那个情形呢。
他身上依然穿着婚服。倒不是他不想换,实在是他没有衣服可换,且他怕睡着后梵长安突然回来了要对他做些什么,便穿着婚服睡了。
被绑来时他只穿了一身衣服,后来被强行套上了婚服,那套衣服便不知道被丢去了哪里。
沈栖心里盘算着要不要出去找个人问问他的衣服被扔到哪里去了,捡回来应该还能穿。
“叩叩”
外面突然传来了敲门声,随后小音的声音响起:“夫人,您起了吗?”
沈栖赶紧从床上下来套上鞋子跑到门口。
门口的小音没有听到沈栖回她的话,便以为沈栖还未醒,正准备再敲门,房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
小音吓了一跳,手里的水盆差点让她失手打翻。
“原来夫人已经醒了啊。”小音摸着胸口,感受着因为惊吓狂跳不止的心跳。
沈栖被绑到这里后一共也没说过几句话,他怕话多了会露馅。这次也一样,他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便当做已经回应了小音。
“那我来伺候夫人梳洗打扮吧。”小音端着水盆示意沈栖回房里去。
梳洗打扮是肯定不能拒绝的。昨晚睡下时嫌弃发髻硌得慌他就胡乱的拆了,作为一名男子他实在不知道女子的发髻怎么盘,肯定是需要有人帮他盘的。
沈栖让开了一点位置让小音进门,他自己就跟在小音后面也回了房。
小音把梳洗打扮的物件放妥当后才注意到沈栖还穿着昨天的婚服。
“夫人为何还穿着婚服?”为何婚服还皱巴巴的?
当然后半句话小音没有问出口。就算是被抢回来的夫人,那也是夫人不是,问了不该问的说了不该说的都是府里不允许的。
沈栖刚睡醒没一会,他不确定如果他此刻捏着嗓子说话是否会露馅,但总是不说话似乎也不好。
他小心翼翼的发出了第一个音:“我没……”
觉得声音没有露馅,他才继续说下去:“我没有能换的衣服。”
小音听了很是疑惑,走到床前的柜子边,拉开柜门,对沈栖说:“这里不是有很多衣服吗?”
沈栖有点惊讶,也走到柜子前去看那些衣服,满满当当的一柜子,各种颜色各种款式都有。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