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跟我说了,是嫂嫂与兄长成亲冲喜我的病才能好的,所以谢谢嫂嫂。”
沈栖赶紧摆手,“不是的,不用谢我。”他看了一眼梵长安,又说:“是你兄长,他特意去庙里替你祈福了。”
梵长安抓紧了沈栖的手,“要谢的,和安能醒过来是因为冲喜,所以谢谢你。”
梵长安的这句谢谢说得很是深情,弄得沈栖从心里到四肢百骸都麻酥酥的。
三叔还在一旁站着,就那样慈祥的看着他们,和安也在床上坐着看着他们,依旧笑得格外温柔。
沈栖被看的脸红,赶紧找了借口要出去,“长安,和安这刚醒,你和三叔一定有许多话与他讲吧。我就先回屋了,晚点再来看和安。”
从和安房里出来的时候小音正在外面等着。
小音问:“夫人怎么出来了?不和二公子说说话吗?”
沈栖微微一笑,“我晚点再去吧,现在让他们说吧。”
其实如果没有梵长安在,他与和安算是陌生人,沈栖实在是不知道要跟他说些什么。
而且梵长安他们三个是一起生活了许久的家人。沈栖觉得如果他在的话和安他们大概说话也说不痛快。
果然,沈栖刚出来与小音走了几步,和安房里就传出了三叔爽朗的笑声。
沈栖心里有些不舒服。
这让他想起了在宫里生活的那些日子。
第二十七章 长安来了就没事了
沈栖伴随着三叔的笑声回了房间。
小音似乎看出了他不开心,从房间退出来前特意问了一句:“夫人怎么了?”
沈栖无力的笑了一下,说道:“没事。”说完又觉得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就又补了一句:“就是外面的客栈睡着不舒服,这两天没有休息好,想休息一会。”
说罢就转身往床边走去。
转身时那支柳叶簪子从沈栖身上掉了下来,小音赶紧蹲下去帮忙捡了起来。
“夫人,给你。”小音恭敬的将簪子递给沈栖,还不忘夸一句:“这簪子真好看。”
本就是一支随便买的簪子,沈栖没有特别喜欢,更何况他是个男人,就更加不希望这簪子出现在他头上了。
小音夸这簪子好看,沈栖索性就做了个顺水人情,“送你了,你戴着一定更好看。”
小音一直生活在山上,首饰什么的都是府里统一发的,她还从未戴过其它首饰。
府里年纪比她大的姑娘都有一件属于自己的首饰,小音不知道那是从何来的,也不好意思开口问,只能偷偷羡慕戴着漂亮首饰的姐姐们。
如今她也有自己的首饰了,还是府里新娶的夫人给的,小音别提有多高兴了。
她先是愣了一会儿,反应过来后笑容“唰”的一下在脸上绽放开来,又猛的向沈栖行了礼,“谢谢夫人!”言语之间尽是雀跃。
沈栖摆摆手,笑了,“不用谢,你喜欢就好。”
沈栖是理解小音的。
就像他刚从冷宫被接出来时,五皇子的母亲只是给了他一块银制的长命锁,他便开心得跟什么似的。
虽然那长命锁后来意外丢了,可他牢牢的将五皇子的母亲记在了心里。因为她在宫里算得上是对沈栖最好的人了。
沈栖不被允许去参加包括家宴在内的一切宴会,但五皇子的母亲总会在宴会后遣人给他送些好吃的来。
只有她让沈栖感觉到自己是有家人的,自己是被在乎的。
只可惜,她离开得太早了。
沈栖还没将那颗从冷宫里拿出来的冰冷的心捂热,她就走了。
这些年的不被在乎、被排挤、被欺负,沈栖已经习惯了。
沈栖躺在床上睡过去前在心里告诉自己:没关系的,你已经习惯了。
已经习惯了被当做外人,已经习惯了自己一个人。
和安身体还没完全恢复,三叔与长安和他聊了一会便让他休息了。
从和安房里退出来后三叔松了一口气,言语之中尽是掩不住的欢喜,“如今你娶了媳妇,和安的病也好了一些,咱们的日子总算是熬到头了。”
梵长安嘴角的笑意僵在了那里。
因为他想到了顾南玖。
“三叔,我有件事情要告诉你。”梵长安的语气很是严肃。
梵长安在三叔的房间里将这两天遇到顾南玖的事全说了出来。
三叔听后眉头紧锁,“你是说,他知道你是前朝皇子的身份?”
梵长安点点头,“他问我想不想夺回皇位,我觉得他应该是知道我的。”
“他们为什么要来招惹我们呢?”三叔喝了一盅酒,又自言自语道:“他是敌是友呢?”
又一盅酒下肚,三叔轻轻的说,“南凌哪里有什么顾家?顾姓的那位不早就被灭门了?”
“我等几天再下山一趟,去找找这位顾公子,把话与他说清楚。”梵长安眉头轻轻皱起,又说:“看看他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