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清楚,不过应该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他还挺高兴的。”
还没等他们再走近些,远处就有一个人匆匆赶来,还颇有礼貌的说着:“姑娘们对不起,借过一下。”
来人是钟墨。
钟墨不习惯周围有这么多姑娘,他把自己藏到顾南玖身后才敢开口:“师兄,你急急忙忙让我过来有什么事吗?我那还有好几个病人呢?”
顾南玖摊摊手无奈的说:“这些姑娘们说她们病了,非要让我给看看,可我学艺不Jing不敢给看,就叫你来了。”
周围的姑娘们七嘴八舌的在讨论些什么,钟墨更不自在了,说话都有些结巴,“叫……叫我来?你看不了的我更看不了啊。”
“你看的了的,要相信你自己。”顾南玖将钟墨扒在他身上的手拿下去,悄悄的向人群外退了两步才敢提高了声音与那些姑娘们说:“我把能给你们看病的大夫叫来了,他医术Jing湛得很,你们有什么病就赶紧问他吧,我就先走了。”
说完便留钟墨一人应对那些姑娘们。
“师兄你等等我啊!……你们……你们不要这样……姑娘请不要扒我衣服……我看就是了!我看就是了!……能看!能看!一个一个说好吗?……要不大家去我的医馆吧,我给大家好好诊脉……”
沈栖听着钟墨有些无助的声音,突然觉得顾南玖有些过分了,怎么能这样对自己的师弟呢?
顾南玖从姑娘堆里出来后就看到了沈栖与梵长安二人。
他自知刚刚那一幕大概是被他俩看了个清楚,面子上稍微有些挂不住,有些生硬的解释道:“她们……来找钟墨看病。”
长安一点都不想给顾南玖留点面子,尤其是在沈栖面前,“我们都看到了。”
“哎呀”,顾南玖咬了咬牙,实话实说道:“那群姑娘非要跟我求什么生儿子的药,那东西我哪有?只能让钟墨来帮帮忙了。”
沈栖往钟墨那看了一眼,后者仍然被缠得不行,他不免有些担心:“把钟大夫一个人留在那好吗?”
顾南玖却丝毫不担心,反倒一副自信至极的样子,“没什么不好的,钟墨是开医馆的,比我更知道该怎么应对这种奇奇怪怪的病人。”
“可是钟大夫……”
顾南玖知道沈栖想说些什么,便找了个借口打断了他:
“三叔没把你怎么样吧?看起来应该是没怎么样。”看沈栖还想张口,他又急忙问:“你这身打扮挺好看的,比之前顺眼多了。这衣服真好看,在哪做的?我也去做一件。”
沈栖也知道顾南玖这是在扯开话题,可他没办法不去回答顾南玖的问题,“是小音的娘亲给我做的。”
“下次去山上我也要请小音娘亲帮我做一件。”说着又夸张的捻起沈栖的袖子看了看,“你瞧这针脚,多认真。”
长安看着顾南玖在沈栖袖子上揉来揉去的手,眉头紧蹙,不动声色的将那只手不老实的手打掉后便说明了来意,“舲儿找到了,我与夫人来告诉顾公子一声,烦请顾公子给表哥回个信。”
顾南玖揉了揉被梵长安打得有点痛的手,惊讶道,“找到了?怎么找到的?”
长安不自在的咳了一声,“还是先去给表哥写信吧。”
沈栖小声的解释:“三叔想为长安再娶个夫人,就下山掳了个姑娘回来,刚好挑到舲儿。”
“三叔这什么恶俗的趣味?怎么总强抢民女?”意识到这话不太严谨,他又说:“哦,也强抢民男了。”
接着便意料之中的受到了长安的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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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白鸽送飞之后沈栖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希望表哥看到后能放心。”
顾南玖仰头目送那只他喂了几日的白鸽,笑得欣慰,“他会放心的,毕竟梵公子这里如今对舲儿姑娘而言是最安全的地方了”
沈栖闻言眉头皱了再皱,“皇城到底发生什么了?表哥怎么回去的那么急?”
白鸽已飞远,顾南玖收回了视线,依旧去摆弄他的折扇,“不清楚,反正我知道皇上大限将至了。”
沈栖知道这是事实,可真有人把这个事实剖开放在他面前时,他还是有些抑制不住的难过。
长安在那一瞬间似乎看透了沈栖的心理,轻轻牵起他的手安慰道:
“夫人别难过,生老病死是人间常态,这对他来说也许是一种解脱。”
顾南玖自知自己说了让沈栖不开心的话,便绞尽脑汁的换了话题,“梵公子前些日子订的首饰做好了,不如今日拿回去吧。”
“首饰?什么首饰?”沈栖问。
“梵公子为你订的首饰。”顾南玖解释。
沈栖便仰着头去找长安求证。
“我见夫人那日挽着好看的发髻,可竟没有像样的首饰戴,就来找顾公子订了一套。”长安牵着沈栖的手,笑得温柔,“只是如今可能也用不上了。”
沈栖怕长安因为他是男的就给他了,急忙道,“用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