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漫无目的的走了一会,舲儿才提议道:“我们到底去哪玩?不能一直这么走吧。”
沈栖歪着头想了想,随后眼睛一亮,说:“不如我带你去听故事?”
“听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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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栖带着舲儿去了长安的那家茶楼。
他们找了一个不显眼的地方坐下,又叫了一壶好茶,这故事刚好开始。
可让沈栖没想到的是,今日故事的主人公会是他。
“宫里的四皇子前些日子被人绑走了,至今仍然下落不明,可咱们皇上竟然一点都不着急,没有派一个人出来寻找。”
台下的听客有好奇者,便问:“为什么?那不是位皇子吗?”
台上的说书人轻轻一笑,语气中满是遗憾:“那四皇子的母妃当年可是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只可惜啊,后来红颜命短,早早的撒下四皇子去了。她去了之后皇上思念成疾,一看到四皇子就会想起来皇后娘娘,便慢慢开始不喜四皇子的存在了。”
台下有人感慨道:“皇上当真深情啊。”
还有人说:“皇上为什么不把对皇后娘娘的深情转到皇子身上呢?那是他们俩个人的儿子啊。”
说书人也叹了一口气,“这世间的感情谁又能说得准呢?皇上是怎么想的我们这些普通百姓也揣摩不了,总之四皇子就成了最不得宠的一位皇子了。”
听客们议论纷纷:
“听说皇上病重,已经拟定了继承皇位的人选了。”
“如果当年那位皇后娘娘还在,那这皇位很有可能就是四皇子继承了。”
“可惜啊,没了娘亲傍腰的皇子什么好处都拿不到。”
“不过咱们皇上是真深情。”
“对啊……”
“就是……”
舲儿听着那些人的议论,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深情?她觉得那个男人配不上这个词。
她拍了拍桌子,站起来想要与台上那位说书人理论一番,沈栖连忙拉住了她,劝道:“舲儿,算了。”
他一直都知道民间传的那些故事与事实不大一样,他也气大家把事情说成这样,可他也实在是不想惹事。
“什么算了?他们颠倒黑白就这么算了?”
有听客注意到了他们,冲他们嚷嚷道:“小姑娘怎么说话的?我们怎么颠倒黑白了?”
“皇上深情?我呸!”
“将自己的发妻打入冷宫不闻不问,任她自生自灭,还不许她的亲人去探望。这叫深情?”
沈栖扯了扯舲儿的衣袖,示意她别再说了,怕再说下去身份就要暴露了。
舲儿不服气的将沈栖的手甩开,不管不顾的只想将真相说出来。
“她去世那日皇上在做什么你们知道吗?他在皇宫周围摆满了烟花,庆祝五皇子的出生。她尸体都凉透了宫里才派人通知她的家人。”
“我们想领回姑姑的尸体,你们知道那个臭男人做了什么吗?他连尸体都不给,他把姑姑的尸体焚烧了,把骨灰给撒了,扬言说要让她做一个孤魂野鬼!”
“这就是你们口中所谓的深情!”
“姑姑”二字一出,沈栖就闭了眼睛,心道:完了,暴露了。
果然,听客中有人就问道:“小姑娘是什么人?”
没等沈栖去说些什么将这事圆过去,听客之中就有几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抽出了藏在腰间的软剑向他们走去。
舲儿还在气呼呼喘着粗气,完全没注意到那几个人。
沈栖在那一瞬间觉得似乎有些不对,拉了舲儿就往外跑。
那几人一看拔腿就向外追。
留下一屋子的听客和台上的说书人面面相觑。
“刚刚那小姑娘……”有人疑惑的说,“难道是叶家的小女儿?”
台下又是一片议论声:
“刚刚那几个是什么人?手里还拿着剑呢。”
“听说叶丞相如今在全力帮大皇子,怕是无意中树敌了吧,人家才来拿他的小女儿出气。”
有人忧心忡忡的问道:“那要不要报官?会不会出人命?”
“算了吧,叶丞相树的敌会是我们这个小地方的官府能管的?”
“也对,那咱们还是继续喝茶吧。”
“是啊,别多管闲事。”
“对对对……”
话题一转,又回到了舲儿刚刚说的故事:
“可那小姑娘刚刚说的可信吗?”
“怎么能信呢?她姑姑去世时她才多大年龄,没有亲眼见过的事说出来谁信?”
“也是……”
沈栖对山下虽然还不是特别熟悉,可总归比那几个拿剑的人熟悉。
他带着舲儿拐到一个窄小的街道里暂时躲了起来,将气喘匀了才有时间去说些责怪舲儿的话:“舲儿太冲动了,不应该跟他们说什么真相的。”
舲儿被拉着跑时无意间回头看了一眼,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