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栖慢慢的松开了长安,内心有些失落,“长安是不是嫌弃我?嫌弃我不是姑娘。”
长安慌了,急忙又去抓沈栖的腰,解释道:“夫人我没有!我怎么会嫌弃你呢?”
沈栖满含怨念的将长安的手从自己腰上拿开,说:“那你不跟我圆房!”
长安语塞。
他总不能解释说他还不知道该怎么圆吧。
早知道就多看两眼舲儿给的那个画本了。
长安伸手将沈栖又重新搂进怀里,柔声道:“我怕夫人会疼。”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沈栖喃喃道。
说完还抬头用亮晶晶的眼睛一脸希冀的看着长安。
实在不能忍。
长安深吸了一口气。
都这种时候了,知不知道怎么圆房这房今天也得圆了!
于是从深入而粘腻的吻开始,沈栖房里渐渐传出了低低的呻yin声,而后是哭声、求饶声、细细的安慰声,最后归于平静。
沈栖第二日是因为觉得呼吸困难才醒来的。
他被长安紧紧的箍在怀里,半边身子都麻的没什么知觉。
“长安……”
沈栖本想让长安将他松开一些,可话一出口他就被自己的声音吓到了。
沙哑得不像话,像是扯着嗓子喊了一夜。
浑身的酸痛随之袭来,沈栖的记忆瞬间回笼。
他的脸“唰”的一下红了个透。
他昨晚……似乎有些太主动了。
长安还在熟睡。
沈栖强忍着浑身的不舒服从长安怀里退了出来。
长安被子没盖好,胸口露了一大片,沈栖隐隐看到了自己的杰作:一道一道的指痕。
他强撑着身子稍稍坐起来了一点,每动一下就觉得身后某个不可言说的地方疼得要命,甚至还有什么东西流出来。
他捻起被子的一角看了一眼自己被藏在被子底下的身体。
只看了一眼,便不忍心再看下去了。
太惨了。
目光所及之处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迹。
他泄了气,将自己重新摔回床上,突然感到十分委屈,揪着被角开始默默流泪。
昨晚是他主动的没错,可长安后来也太过分了。明明他都求饶了,长安还是不停下来,反而变本加厉,在他身上留下了那些痕迹。
沈栖委屈的想:他一点都不心疼我,醒后才不要理他。
长安是被沈栖低低的啜泣声惊醒的。
他原以为是在梦里,可睁开眼之后看到沈栖真的在哭。
“夫人这是怎么了?”他手忙脚乱的坐起来,又慌乱的俯下身去帮沈栖擦了擦眼泪。
饶是再怎么下决心不理长安,长安一关心他沈栖还是忍不住开了口。他“呜呜”的哭着,哑着嗓子委屈的说:“我浑身都好疼。”
长安的记忆这才回笼,想起来了自己昨晚都做了些什么。
“对不起。”长安又心疼的帮沈栖擦了擦眼泪,“我昨晚太不知轻重了。”
“你、你太过分了,让你停……你也不停,你还咬我。”
“对不起,我错了。”长安听到沈栖沙哑的声音更觉得心疼了,“夫人快别哭了。”
“我现在浑身都难受,黏黏的不舒服。”
“我去取热水来帮夫人洗澡。”
“好……呜呜……”
舲儿几乎一夜未眠。
她太激动了,她昨晚听到自家表哥哭叫到半夜。
她内心笃定,她的表哥在昨晚一定被吃干抹净了。
所以她一早便守在门外,果然等到了长安急匆匆的从房里出来。大概起来的太急,衣服都没穿整齐。
她迎上去揶揄道:“哎呦,长安哥哥这是要去哪啊?”
长安脸上一红,说:“去取点热水来。”
“取热水啊?取热水做什么呢?”
“夫人他……他……我们……昨晚……”
眼看长安的脸越来越红,舲儿见状便不再捉弄他了,“热水小音去取了,长安哥哥还是回去陪会表哥吧。”
长安不相信的问了一遍:“小音去了?”
“表哥昨天晚上呜呜的哭了大半夜,我又不聋,所以都听到了。我觉得你们应该会需要热水,所以今天一大早就让小音去准备了。”
长安脸又红了些,低着头说:“那就谢谢舲儿与小音了。”
想了想,长安又说:“麻烦舲儿先帮我看着你表哥,我去找卓大夫要些药来,你表哥他……他说浑身都疼。”
舲儿本来不相信,怎么可能会浑身都疼?可见到了沈栖她便相信了。
沈栖衣服还没穿,身上盖着被子泪眼朦胧的跟舲儿诉苦:“圆房一点都不好,很累,还很疼。”
舲儿看见沈栖露在外面的手臂布满了红红紫紫的痕迹都替他觉得疼。
她疑惑:珍藏的画本都给长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