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刚刚从和安房里出来就遇上了钟墨一行人,询问过后才知道长安的伤口撕裂了,待他走进沈栖房里时刚好听到长安提起他。
来的早不如来的巧,三叔在沈栖期盼的目光下勉强想起了一些事情。
“你娘亲当时来只是想看望我们,给长安带了一些衣裳和鞋子,还有皇宫里一些稀有的补品,其他什么都没带,也什么都没说。”
其实三叔已经不记得沈栖的娘亲什么时候来的、具体带了些什么、讲过什么话了。因为她就像一位来走亲戚的普通人一般,只带着一些礼物和问候,寒暄过后看到大家都安然无恙就离开了,实在是没办法让别人记得过于具体。
沈栖认真的向三叔询问道:“所以我娘什么都没做对吗?”
三叔笑道:“她一个弱女子,当时还怀着你,能上山已经不容易了,还能做什么?”
长安又轻轻揉了揉沈栖的手,无声的安慰着自己的夫人。
三叔突然长叹一口气,说:“其实现在想想当年你爹与吴荪那小子关系的确非同一般,我当时竟没有怀疑。”
长安接着三叔的话反问道:“即便三叔怀疑又怎样?还发生的还是要发生。”
三叔站起来轻轻拍了拍沈栖的肩膀,柔声说:“四皇子不要难过了,你娘亲没做错过什么。”
沈栖自然是相信自己的娘亲的。他只是想不明白,不论是玉镯还是偷偷上山这件事,明明都是可以解释清楚的,为什么娘亲一直不解释?为什么她甘愿一直在冷宫?为什么她甘愿那般孤寂的死去?
可他来不及细想,叶临江就毫无征兆的到了。
沈栖先是远远的听到了舲儿的尖叫声,然后小音便气喘吁吁的出现在了门口,扒着房门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夫人……叶公子、叶公子来了,就在……就在门口。”
沈栖不知道叶临江来做什么,但长安与三叔对视了一眼,心中已是明了。
屋外的舲儿正挂在叶临江身上亲昵的叫着哥哥,而叶临江显然对这样的舲儿有些招架不住,但脸上还是抑制不住浮起了笑意。毕竟谁会拒绝自家亲妹妹的亲昵呢?
可笑容还未完全绽放就被舲儿的下一句话扼杀在了摇篮里。
舲儿扭扭捏捏的问:“哥,五皇子他……还好吗?”
叶临江将舲儿从身上扒下来,有些吃味,语气冷冷的问:“你问他做什么?”
舲儿晃了晃自家哥哥的胳膊,撒娇道:“就问问嘛,到底好不好?”
叶临江轻叹了一口气,终于还是回答了舲儿的问题:“不太好。前几日偷偷从宫里溜出来找你,被带回去后狠狠的惩罚了一通。现在估计还在床上躺着不能动呢。”
舲儿眸子里是隐藏不住的心疼,嘴上却还硬邦邦的嘟囔着:“……这个小屁孩。”
叶临江又说:“他给你写了一封信,我这次带来了。”
“真的?”舲儿惊喜的问道。
叶临江拿出那封信后舲儿迫不及待就要动手抢过来,叶临江眼明手快的将信举过了头顶,问:“你先告诉我,你们俩个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舲儿眼睛紧盯着那封信,嘴上敷衍说:“我们从小关系就好,你难道不知道吗?”
叶临江将信递给舲儿时又认真的交代道:“舲儿,你要记住了,只能跟他做朋友,不能生出其他情愫来。”
“知道了!你好啰嗦。”说着舲儿就推着叶临江往前走,“长安哥哥受了伤还在床上躺着呢,你快去看他吧。”
第118章 两封书信
叶临江走到沈栖房门口时刚好碰上出来接他的沈栖。两人对视许久,各怀心事,最后竟什么话也没说出来,又一起回了屋里。
叶临江从怀里摸出一封书信递给沈栖,说:“五皇子写给你的。”
沈栖起初愣了一会,他不敢相信会有人给他写信,于是又不确定的问了一句:“确定是给我的吗?”
叶临江点了点头,又说:“五皇子说,他很想四哥哥。”
听到四哥哥这个称呼,沈栖那处美好记忆的阀门像是被打开了一般,突然涌现出了很多五皇子叫他四哥哥的情形。
皇上对五皇子与他的态度截然不同。对他是不管不问,对五皇子却要求极多、及其严格。什么时候起,什么时候睡,什么时候读书,皇上一早就给五皇子规定的明明白白。
五皇子年龄小,正是玩心重的年纪,对于那些繁重的规矩总有想要反抗的时候。某天沈栖正躲在自己院子里看舲儿送来的画本,五皇子就突然闯入了他的院里钻进了桌子底下,那是他第一次听到五皇子叫他,脆生生的声音带着些许委屈与可怜:“四哥哥,救救我。”
随后沈栖就听到了外面有人在喊:“五皇子!你在哪?快回来写字!写不完皇上可是要惩罚的。”
五皇子也听到了外面那些人的声音,怕怕的扯了扯沈栖的衣角,祈求道:“四哥哥,我不想写字,我手都写疼了,你别把我交出去。”
沈栖后来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