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利景落后屈少司两三步,他盯着屈少司的后脑勺,还是不放心,追上去问:“阿司,那还联系不?”
他有很多很多朋友,可屈少司是不一样的,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铁哥们,是他最珍惜,也最宝贵的友谊。
屈少司斜他一眼:“你看法典吗?”
苟礼景马上重重点头:“看!”
“那你废什么话。”
“嘿嘿。”苟利景笑出大白牙,突然,他把左手的袋子挪到右手一起领着,左手勾住屈少司的脖子,嘻嘻哈哈走远了。
—
送苟利景回了家,屈少司又赶回公司。
他工作做了一半就去警局保释苟利景,还有几个文件没处理。到公司楼下,他想到陆越,抬头望了眼隔壁楼的顶层。
没想到,灯还真亮着。
屈少司犹豫几秒,还是掏出手机给陆越发了条信息:“你在公司?”
这次陆越回得很快:“在,还有工作要处理。有事?”
果然也是和他一样丢下工作去保人。屈少司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悲壮感,他边往大楼走边敲字:“十楼见,请你咖啡。”
十分钟后,屈少司端着两杯速溶咖啡去了十楼。走出电梯,往左边的长廊出口一瞧,就瞧见站在长廊中间的颀长身影。
陆越已经先到了。
就算只有他一个人,他也永远站得挺直。无论怎么看,都是无比优秀的人。
这样的人,为什么会开车撞他弟弟呢?
屈少司想不通,他在原地站了几秒,这才过去。
陆越看着夜空,隔着钢化玻璃,月亮和星星都像裹了层薄雾,没有太清晰,听到渐近的脚步声,他没有回头,只笑着说:“明天会下大雨。”
屈少司停在陆越旁边,听到他的话,顺着他视线望了眼夜空,瞳孔差点震裂开:“你还会看星象?”
陆越嘴角勾起,转头冲他眨眨眼:“我看了天气预报。”
屈少司:“……咳咳。”
为了掩饰尴尬,他视线还盯着夜空,抬起左手的咖啡递给陆越,转移话题说:“你和你弟真不一样。”
屈少司的手相当漂亮,手指修长,指甲圆润有光泽,透着浅浅的粉色,陆越盯着他手,答非所问:“这次不是买的?”
屈少司还在尴尬,耳根有一点点红:“不是,泡的速溶咖啡。”
陆越笑了,从屈少司手里接过杯子,短暂的碰触中,他指尖拂过屈少司的手指,和他想象的一样,温暖细腻。
杯沿抵在唇边,他尝了一口:“泡得不错。”
这下屈少司终于收回视线,他偏头,见陆越认真捧着杯子,不知为何,突然笑了:“你竟然能喝得惯速溶咖啡。”
陆越挑眉:“我为什么不能喝得惯速溶咖啡?”
“就……”屈少司低头喝了口咖啡,化学香Jing的味道很明显,他抿了抿舌尖,“你不像喝速溶咖啡的人。”
陆越视线就没离开过屈少司:“你也一样。”
“啊?”屈少司没懂。
“没什么。”陆越笑着摇头,几口喝干净咖啡,很是舒适地伸了个腰,并没有把杯子还给屈少司,“谢谢屈总的咖啡,杯子我明天还你。”
屈少司咽下咖啡,正要说杯子送他了,陆越已经走远。
“……”
算了。
一个杯子二十多块,还是还回来吧。
屈少司仰头再看了眼夜空,满天的星星,怎么也不像会下雨的样子。
天气预报,不准吧。
*
第二天,屈少司早上把文件全都处理了,到午休时间,他和江源说了声下午他要出去,就离开了公司。
屈少司要去清水湾,地到手,他得去视察地形,着手前期的准备工作。
他才出公司,突然接到了陆越的电话:“下班了,在办公室还是食堂?我来还杯子。”
“我有事……”屈少司停顿一秒,“我要去清水湾,陆总要是有空一起去?”
陆越这次出了一半的资金,虽说说好全权由他负责,但陆越连地都没看过,有些不合适。再则屈少司也想听陆越的意见。
陆越欣然应允:“有空。我还没吃饭,屈总要不要一道?”
屈少司车里还有面包牛nai,他本来打算路上随便凑合一下,现在听到陆越没吃饭,他想到昨天说过要请陆越吃饭,便道:“行,我请你到对面吃。”
对面是一个人气特别旺的商城,走的是低端消费,许多快餐简餐,附近的白领中午都喜欢到商城吃饭,便宜味道也不错。
还能顺便考察一番。
美食区在二楼三口,尤其二楼有一家牛排饭,是有名的网红店,屈少司见排队的人多,便问陆越:“要不要试试这家?”
陆越没意见:“你决定。”
于是两人排到了队伍后面。
只是两人实在过于惹眼,没排多久,前后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