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神兽大人并不是那么好当滴。
“白芨好了吗？”罗羊问道。
“好了，当天就出院了。”晋渊说道，“你呢？有没有不舒服？”
他的声音柔和得仿佛春日的和风细雨，与两分钟之前冷硬的暴戾元帅简直判若两人。
赤霄：？！
观察观察……
罗羊歪头想了想，“没有不舒服，就是饿了。”
“马上开饭。”
“哦哦，我先嘘嘘。”他跳下床，跑到卫生间。
四肢撑在马桶圈上，尾巴立起来，罗羊翘起后腿。
厕所的门开着，罗羊蹲在马桶上，才发现晋渊能看到自己。
嘘嘘被人看，好羞。
他伸长尾巴，把门关了。
憋了三天的嘘嘘，时间有点久。
看着挂在夹子上的毛巾，罗羊忽然想起，吃饭之前要洗脸刷牙。
嘘嘘完，罗羊哒哒哒跑到门口，探出脑袋，一双金色的眼睛炯炯有神地看着晋渊，“晋渊，过来帮我洗脸。”
自从上次晋渊教他洗脸之后，他觉得用毛巾洗脸好舒服。
他头上顶了张毛巾，把兔耳朵压下来，耷拉在脑袋两侧，看起来软萌可爱。
晋渊愣了愣。
赤霄感受到晋渊的异常，提醒道，“元帅，罗羊在指挥你做事。”
赤霄经过Jing密计算，此刻元帅百分之八十会对罗羊说出“你在教我做事？”“你自己没长手？”“上次教过你了，同样的话我不会再说第二遍！”诸如此类的灵魂拷问。
还有百分之二十会把脸盆扣在罗羊头上。
然后赤霄眼睁睁看到晋渊走过去，把罗羊头上的毛巾取下来，还打了盆热水。
赤霄：“？！”
这还是那个专断独行，绝不允许别人教他做事的元帅？！
“元帅，你这种行为是否称为双标？”
晋渊面无表情地抬手关闭赤霄的语音系统。
拧干毛巾后，晋渊在罗羊的兔耳朵上点了点。
罗羊变回小朋友的样子，仰起头，闭上眼睛。
他的睫毛又长又卷，配上瓷白的小脸，像是橱窗里展示的洋娃娃。
温热的毛巾在脸上轻轻擦拭，真舒服啊！
罗羊虚眼去看晋渊，发现他神色冷淡。
这个仆人除了不爱笑，其他都好。
其实这样也好，以前的律师仆人看着也正经，捏着他爪子不放的时候，感觉像一个低能儿，笑得贱兮兮的，还流口水。
不管是摸他的头还是帮他洗脸，晋渊的表现一切正常，希望他能继续保持下去。
洗完脸，罗羊张开嘴，又让晋渊帮他刷牙。
赤霄默默记录：元帅最近喜欢帮助别人(？？)
搜索元帅以前的行动模式：元帅最讨厌麻烦。
赤霄：？？
观察并记录主人的行动模式能让超智能AI更好地成长。赤霄的计算模式在整个星际属于高Jing尖水平，他能根据主人的习惯Jing准地进行预判，从而让主人享受到高质量的服务体验。
继续观察……
牙膏刷起满嘴泡泡，刷到一半，罗羊鼓着嘴巴摆手，“叮叮。”
晋渊停下来。
罗羊吐出嘴里的泡沫，伸手到嘴里摸了两下，最后拔出一颗ru牙，摊在掌心。
“哎哟，门牙掉了。”
他呲着嘴，踮起脚尖照镜子，镜子里出现一个缺牙小朋友。
雪白的牙齿中间出现一个黑洞。
啊，这也太搞笑了吧！
他赶紧用手把小嘴蒙上。
悄悄看了眼晋渊，发现他神色如常，没有出现任何取笑的表情，只是冷静地盯着那颗白嫩的小ru牙。
ru牙大约半颗花生米大小，上端还有点泡沫，下端有血迹。
“你想要吗？”
以前在古地球的时候，听说捡到猫咪的牙齿会发生幸运的事。
每次他一掉牙，他的前仆人高兴得宛如一个智障。把他掉落的ru牙捡起来，洗干净，收到小盒子里放好，好似那不是猫咪ru牙，而是传家宝。
现在他是神兽了，捡到神兽的牙齿，幸运值肯定会翻倍的。
仆人一直看着牙齿，不知道是不是想要又不敢说。
这个仆人太腼腆了。
“把手摊开。”罗羊捏着牙齿，nai声nai气地指挥晋渊做事。
赤霄默默观察，不敢说话。
晋渊想了想，摊开手。
一颗小小的ru牙放到他掌心。
“送给你啦！”
赤霄：“元帅，上面有血迹，让我先消毒。”
晋渊一下子把手掌合拢，“不用。”
然后，把牙齿放进胸前的军服口袋里。
赤霄：元帅，您不是有洁癖的吗？！
第16章 嗷嗷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