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因为麻田隆史的性格,其他两个人当然没有发现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计划,在他和我们起冲突时,为了不影响到接下来的杀人计划,凶手立刻就出来阻挠冲突扩大。”
“在麻田隆史回到了包厢后,凶手按照计划让安藤秋子小姐上菜,并且让南泽勇太先生帮忙倒酱汁与舀芥末,而毒是经由酱汁,被麻田隆史主动喝下的。”
“等下,你的意思莫非是凶手和南泽勇太是同谋吗?!”毛利小五郎没忍住道,“那我的推理还是中了一半嘛!”
听了毛利小五郎的这番话,柯南在心底捂住了自己的脸,希望毛利小五郎别再那么丢脸了。
“我刚才拜托那边的鉴定员先生,让他把北村一郎君拍的照片借我看看,果然不出我所料,在第一次来到包厢,与第二次回到包厢后,你们的位置是有所改变的吧?”
三个嫌疑人愣了愣,其中南泽勇太道:“是的,因为社长很生气,又喝高了酒,回到包厢坐下时没发现他坐错了位置,不过反正还没有开始用餐,大家也就将错就错了。”
“从那些照片上,我发现其实麻田隆史社长还有一个很容易被忽视的习惯——除了他喜欢把酱汁当做水喝以外的小习惯,而正是这个习惯,葬送了他的性命。”
柯南心下一惊,因为太宰治的推理和他的推理一模一样,他竖起耳朵继续仔细听。
太宰治款款而谈,仿佛看到了命案发生时的经过一样详细:“凶手为了某个目的,让麻田隆史喝下了很多水,在他从洗手间回来后,自然需要用到某个东西,而就在他使用时,他的手已经沾染上了毒ye。”
“而他回到餐桌上,按照自己的习惯,先用手指沾了沾酱汁,感受酱汁的温度,然后再将酱汁碟端起一饮而尽,殊不知在他入口的那一瞬间,他便把猛毒也饮下腹中。”
“如果去检验的话,应该可以在麻田隆史的右手手指上检验出酱汁。”太宰治补充道。
“是有的哦!”柯南甜甜地插话道,“麻田社长的右手手指上的确有酱汁的痕迹。”
太宰治扫了一眼机灵搭话的柯南,挑了挑眉,继续说下去:“为了完成这个杀人计划,凶手需要将麻田隆史必定会用到的手帕浸满毒ye,并且确定他一定会用上——能够做到这一点的,应该就只有身为他秘书的冬美香小姐了。”
在太宰治说出真凶是谁时,众人哗然,北村一郎目瞪口呆,南泽勇太更是不敢置信,他结结巴巴地说道:“可,可如果是这种手法,只要把麻田社长的手帕替换,不是谁都可以做到吗?”
“不,能够做到这一点的只有冬美香小姐。”柯南一脸严肃地反驳道。
“不仅仅是因为她是麻田社长的秘书,更因为她之前说的那句话。”
“什么话?”
警官不由得追问道。
“在这个大哥哥询问起‘麻田社长还有什么其他特殊的习惯’时,冬美香姐姐说了吧,‘应该没有了’。但身为秘书,你不可能不知道麻田社长的这个习惯,也正是因为这个习惯,所以他才会随身携带手帕,为了擦洗沾上酱汁的手指!”
柯南盯着冬美香的脸,一字一句地说道。
冬美香低下头,过了好一会才冷笑了一声道:“两位的推理还真有趣,不过证据呢?既然你们信誓旦旦地说我把毒下在了手帕上,那最重要的手帕呢?”
“手帕应该被冬美香小姐你毁掉了吧,这种会成为证物的东西不可能会留下来,恐怕已经被你扔进马桶里冲走了。”
“为了不让自己的指纹沾到麻田隆史的那块毒手帕上,也是为了避免自己也中毒,你带了手套吧?”太宰治道,他的目光落在了她的那双绒黑色的丝绸手套上,“今晚唯一一个带着手套的人,也只有你了。如果把那副手套拿去检验的话,应该可以检验得到吧,麻田隆史在擦拭完手指后,留下的酱汁。”
“如果你不是凶手的话,又为什么手套上会有酱汁?”
冬美香大笑了起来:“只是酱汁而已,这里可是日本料理餐厅啊,手套上沾上一点不是理所当然吗?”
“可是,没有人会戴着手套吃日本料理吧?而且还是这种很容易弄脏的丝绒手套。”柯南接话道,他还比划了一个拿寿司沾酱汁的动作。
冬美香的笑声戛然而止,她已经意识到自己再怎么辩解,也都苍白无力的现实了。
南泽勇太忽然大声道:“酱汁是我在开始用餐前不小心弄到美香小姐手上的!她不是凶手!”
“喂喂,我还在这里呢,用餐开始后美香就已经脱下了手套,根本不可能弄脏好吗。”北村一郎撇撇嘴揭穿道。
“冬美香小姐,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毛利小五郎尽管痛心这么一个知性美人竟然会成为杀人凶手,但他依然严肃地注视着她。
“……没有了,你们推理得很对,是我杀了这个肮脏的男人。”冬美香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浊气,露出了一脸苦笑。
“抱歉了勇太君,我辜负了你的信任。”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