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蔑起人来真是一套一套的。
黑衣青年话锋一转,神色又重新变的严肃了起来:“不论是为了什么,以后再也不许做这么危险的事了。”
我:???
这话头转变的也太快了吧?
我费劲吧啦地想跟上他的脑回路:“什,什么意思?”
源封雪看着我,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过了一会才叹气道:“你究竟知不知道,将Jing血给出去有多危险?”
这语气,就好像我是个智障一样。
小爷我当然知道!
我有些不满于他的口气,低着头小小翻了个白眼,嘟囔着回答道:“我不是不知道啊。”
“可是当时那个情况……你躺在那里人事不省的,血留了那——么多,我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
说着说着,我深觉此刻是个刷好感的好机会,便没有停歇地继续絮道:“你不知道……当时那些医修是真的没什么好办法了,才说要用血奴的。”
“我不是不知道血奴不好,但是我身无长物,什么都没有。”
“虽说我总是念叨着喜欢你喜欢你,但我也明白,我身上并没有什么值得你注意的地方,所以你没把我当回事也很正常。”
说到此处,我低着头,佯装抹泪的样子。
“当血奴,是我唯一能想到的让你注意我的方法。”
“我云厌,别的本事没有,只有一条命,倘若能把你医好,就是以命换命,那也值了。”
小剧场:
阿厌:被自己绿茶味儿过浓的发言给惊到了,没想到我还挺有才?
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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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云厌,别的本事没有,只有一条命,倘若能把你医好,就是以命换命,那也值了。”
语带隐忍,隐有哭腔,完美诠释了什么叫作为爱痴狂的柔弱与坚强。
啧啧。
瞧这话说的,连我自己都被感动到了。
话说回来,这剖白心迹也要剖白的有节制,剖的太过了难免会显的腻歪。
我感受了一下氛围,觉得煽情煽的差不多了,便很有眼色地见好就收。
四下一片沉默。
源封雪老半天没有吭声。
此刻我正低着头假装抹泪实则用指腹狠搓眼角,争取搓出哭红的效果来,没法抬头看对方的反应,这样一来心里难免就有些打鼓。
他这是被感动了呢还是不相信我呢?
毕竟做贼心虚,虽说我自信演技一流,但还是小心为上,以免自信过头变成了自负。
就在我心中直犯嘀咕的时候,对面的人突然叹了口气。
他的声线很冷,却又低沉而富有磁性,两相结合起来却神情地不见违和,只剩“好听”二字可以形容了。
“你知道吗。”
“如果这次不是玉城及时阻拦,你可能真的会被抽血致残。”
在修真界,“残”指的不是身体残缺,而是因Jing元过度亏损导致的修炼上的后遗症。
……其实我猜到过会是这个情况,因此一开始醒来发现自己只是虚了点实则没什么大碍的时候还小小惊讶了一把,觉得源氏好歹还算有点人性。
没想到是玉城保住了我。
我呆滞了一瞬,想到刚醒来时那个意识模糊的拥抱。
那佛手柑香的温度与阳光的味道。
以及不能诉之于口的爱意。
……这下是真的想哭了。
我爱的人,是那个每次都能将我从泥坑里拉出来的人。
而我却从未能回报他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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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伤感的时候,源封雪还在继续说着。
“云厌,我其实一直不明白,你究竟为什么对我这么执着,执着到连命都可以不要。”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灵魂拷问骇了一跳,茫然地抬头看他。
黑衣的青年正深深看着我,瞳色近乎墨染:“给我一个理由。”
“我需要一个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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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封雪真的是一个很锐利的人。
这世上大多数人,尤其是男人,若被人如此热切地追求,很容易就会因此骄傲自满,头昏脑胀,认不清自己几斤几两,当然也想不到要去深究对方因何喜欢自己。
然而源封雪不。
明明自身条件已是绝佳,说一声世间难寻也不为过,可他却没有因此而觉得他人的仰慕是理所应当的。
我承认,是我低看了他。
也因此,我对他的评价更上了一层台阶。
思及此处,我不敢掉以轻心,急忙调出全身的演技,瞪大眼睛,很是“受伤”地看着他。
“我跟你说过的啊!理由。”我眼角红红地看着他:“我一开始就告诉过你,我对你是一见钟情!”
“你为什么总是这样!”说到此处,我已经开始有些真情实感的愤怒了,一直以来被他不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