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流淌着美妙的音符,季晩周哭红的眼睛,与苍白的肌肤相称出一种隐忍的悲恸。
“你...以后再来找我了,求你了。”
这是他痛下决心才做出的决定,现在的他,不配跟陆荒时有交集,在他身边,只会只一种玷污。
分离十年,他多想有尊严地站在少年面前,可对于现在的自己,尊严是多么奢侈的东西。
昏暗的车厢里不闻人声,陆荒时没有回答,只是后视镜里倒映的脸,迅速冰冷。
陆荒时带他来到一套高档公寓,整洁不见纤尘的房间,只有黑白两个颜色,格调十分的诡异,明明很宽敞的房间,却让人感觉到压抑窒息。
还沉浸在糖果甜味泡沫中的季晩周,被现实一下戳醒,身为性奴的自觉,他似乎明白了陆荒时带他来公寓的目的。
是嫌夜遇比较脏,所以带他来这里,cao...他...
他的心跌入谷底,狠狠的绞痛一下,知道现在这一刻,他才恍然,陆荒时是他的客人,而自己还是那个卖屁股的MB。
“我...我先去洗一下。”他慌张无措的找着浴室,两只眼睛chaoshi翻涌。
他承认,自己没做好被陆荒时cao的准备,如果是这样,他宁愿是一个难伺候的客人,宁愿像上次那样昏了三四天才醒,都不愿意让陆荒时,看到他不堪的身体。
那对他太残忍了,悲剧是把美好摧毁,那杀人诛心,无疑就是把他仅存的美好回忆,都让陆荒时因无法忍受,而撕毁给他看。
“我接了胡鸾的案子,从今以后,你就住这里。”
陆荒时打开灯,慢慢坐在黑色沙发上,和他一身的黑相同,几乎要融为一体。
“为什么?为什么要接这种案子?你是律师,应该知道卢鸾的案子碰不得,那会毁了你。”
他激动的喊着,哭哑的声音悲戚不已。
陆荒时没有看他,伸臂拿过桌上的红酒,自斟自饮。当习惯嗜血的喉咙吞咽下酒水,他才慢慢压下心底的燥热。
红色ye体在玻璃中来回晃动,他锋利如刀的眼眸,淡然地轻笑“你经理价格开的很诱人,而且最近我手里没别的案子,所以就接了。”
“荒时...”
陆荒时对上他殷红的眼眶,那原本暖如骄阳的眼睛,现在被岁月蹉跎的只剩下颓败,失了原来的清澈和诱人,但有一样似乎没变,那就是温柔,懦弱。
以前他就很纠结,温柔谁都喜欢,可懦弱他却讨厌的不行。
偏偏季晩周的眼睛,能将这两者和平共存,且融合的很好。
“你不是要洗澡吗?浴室里在里面,浴袍在柜子里。”他说完,就放下酒杯回了卧室。
这是个单人公寓,是陆荒时刚回国的临时住所,不过地方虽然小,但风景却极好,站在落地窗前,他就仿佛拥有了上帝视角,居高临下的俯瞰整座城市。
他喜欢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喜欢把所有人都踩在脚下的痛快,那滋味简直妙不可言。
季晩周从浴室里出来了,宽大的浴袍盖住了他的膝盖,只露出光洁白皙的小腿,以及骨骼明显的双脚。
他眼眸聚光,紧紧注视着他,尽管对方已经不是23岁时的模样,依旧让他舍不得移开眼睛。
季晩周的眼睛很漂亮,琥珀色的瞳仁没有露珠的晶莹剔透,但却带着沉甸甸的厚重感,煽动眉睫时,有种藏着璞玉的感觉。
以至于让陆荒时在刺眼阳光下,可以瞬间被他吸引,与他四目相对。
“早点睡吧,明天会有人过来给你量身,做几件合身的衣服。”
他显然没有要跟他发生关系的意思,凉薄的口吻中,似乎带着几分难得的柔情。
季晩周如履薄冰的躺上床,柔软的被褥如同云朵般轻轻覆在身上,从被芯里散出淡淡的松香。
这是陆荒时的床,他竟然不嫌弃自己肮脏的身体,让他睡在这里。
夜幕将屋外染黑,寒气缭绕的落下薄薄一层更露,他躺在床上,将温暖的被褥盖到鼻子,极其没安全感的只露出两颗黑珍珠般的眼睛,在疲惫的轻闪。
洗过澡的陆荒时回到床边,心如旁骛的将灯熄灭,脊骨轻轻贴在床面上,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床的一侧突然下陷,季晩周便警觉的睁开眼睛,望着躺在身边的人,颤抖着骨瘦如柴的身体,背过身去。
同在一张床上,男人从小幅度的轻颤,到后来抑制不住的狂抖,然后慢慢朝阖眼假寐的陆荒时摸去。
“我要...给我...”
他不知廉耻的轻yin,含糊不清的渴求着陆荒时。
那无法遏制的手,缠住陆荒时的脖子,从他的身上一路啃咬,喘着粗气“荒时...你Cao我吧..我好难受...”
他像个性瘾者,饥渴地在陆荒时身上点火,那枯瘦的手像鬼一样在黑夜中摩挲,犹如被恶虫啃噬的身体,急需用性爱来满足。
季晩周急不可耐,脱下外袍,露出情欲高涨的裸体,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