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少了,没个二十年,都恢复不了。”
打仗的祸害就在此,除了死伤,还会严重损害国力,损害生产力。
“哎,艰难!”臧大人叹息。
“再艰难,也难不过开国的时候。”
“也是,至少可以借鉴经验,遵循祖爷和献帝爷的脚步走下去。”
“还是要有创新,不能一味借鉴,农耕发展是第一步,开荒!”
“嗯,言之有理!”臧大人说着,忽地想起一件事情来,“对了,你知道国师去了哪里吗?”
“国师?不知道!”宇文啸微微诧异,“他离开了?离了便离了吧,国师一职,只是浪费俸银。”
“主要是他走之前,说家中出事,跟户部借了三年的俸禄,借完之后就走了,这笔账,总得对上,否则,户部那边就得挂着。”臧大人犯愁地道。
宇文啸收紧了一
下袖袋,回来之前,老丈人给了他银票,说是在北唐存下来的,让他们回去之后不至于穷困潦倒。
原来是从户部支走的。
他连忙转移话题,“这都是小事,不必提,我们还是说回农耕发展的事。”
两人谈到差不多亥时,才大包小包地走了。
回到摘星楼,一群饿得凶的汉子在等待了,见他们回来,急忙过来帮忙那拿东西,摆下来就大快朵颐,吃得那叫一个痛快。
第696章 小六他弟弟
苏国公回来了,宇文啸夫妇前往拜见。
苏国公看到女儿女婿回来,唏嘘得很,“还以为你们再不会回来了,回来得好啊,回来得好,我的心就踏实了。”
落蛮见自己离去一年余,苏老爹的鬓边多了不少白头发,便知道这一年多里,他奔波劳碌得要紧,不禁心酸,“父亲,忙归忙,要注意身体。”
苏国公欣慰地看着落蛮,“好,父亲知道了!”
翁婿见面,少不了是要谈一些比较有内涵的事情,例如,为什么落蛮的肚皮还是平的?
宇文啸听不懂,日:坚持健身。
要不要找个大夫把脉开药调理啊?
日:也可以,她最近总要着急上火,开服药去去心火。
是不是你也有点问题呢?
日:问题多少是有点的,我也上火,最近牙疼!
天聊死了,没办法对话,苏国公只能干瞪眼!
留了一顿饭,没敢打包,吃完就走。
过了两天,袁老夫人的丧事办了,伤心难过少不了,但袁家没了主心骨,一下子显得大不如前。
听雨轩今日也忙,李武的后事办完了,大家帮他收拾房间,清理他的遗物。
小喜哭了一场,眼睛都肿了,屋中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衣衫多半是破的。
小六很难受,在屋中哭了一场,然后跑出去院子里也哭了一场。
大家的心情都难受,低气压盘旋着,连说话都不想说。
他们长大了,失去了身边的人,长大太可怕,太残酷!
小六红着眼睛
道:“我总笑他结巴,我嘴巴为什么那么毒?我很后悔!”
十八妹把头埋在膝盖上,哭着道:“我也笑话过他,如果他能回来,我保证不会笑他了,我会给他吃很多好吃的,给他做新衣裳,他不干活,我伺候他都成,只要他回来。”
褚小五擦了一把眼泪,“如果有来生,希望我们还能当兄弟。”
在听雨轩里,本来也没有尊卑之分,大家都是一起长大的伙伴,后来他们一起上了战场,他们是兄弟,是战友。
他们放声痛哭。
落蛮到了听雨轩门口,听得这些话,泪水一下子就来了,失去战友的痛,她知道,也因为知道,更能感受到他们这份痛楚。
三少年,都不是安稳成长的人,他们都有不幸的童年,所以他们才会对失去伙伴有这么深的痛楚。
因为,属于他们的本来就不多。
落蛮最终是没有进去,这一场失去的痛,任何语言都安抚不了,是要他们一点一点地煎熬过来,然后继续往上奋斗,才对得住死在战场上的战友。
宇文啸翌日才过来跟他们谈话,告知他们,接下来他们除了回书院之外,每天晚上回来依旧要跑步,但跑完步之后,要和他一起批阅折子,主要是让他们知道国家现在发生着什么事。
他认为,用书本教导到底是纸上谈兵,直接用国中如今发生的事来带他们,知道他们的想法,询问他们的做法,对的表扬,错的解释引
导,实战胜过一切。
说完这一切之后,宇文啸道:“所以,从今往后,你们睡觉的时间只有三个时辰,没有玩耍的时间,没有吵架斗嘴的空闲,只有埋头苦学,你们必须每个人肩膀上都挑起一部分的责任,才能告慰死在战场上的战友。”
“明白!”三人齐声说,眼底也一同发红。
到了如今,他们明白到,人生至此,才是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