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就这么发展,前前后后没有大半个月解决不了。
还有……这消息是她告诉邢小谷的。
这不是想着让那家伙上报么!随便派几个会拳脚的衙役,那也比府里的家丁靠谱啊!
这会太阳刚升起来没多久,主仆二人刚吃过早饭就兴冲冲地出门,到现在也没花多少时间。
伍月烦闷的站起来,一脚踢飞了路边的小石子,看着石头腾空飞起的弧度,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
“荷花,我们去方圆村!”
*
人在哪失踪的,自然就要去哪里寻。方圆村她不熟,所以依旧是荷花带路。
秦君继母家那那边,就有个很好的线索。
比如,她家小儿子救回来了没有?
伍月她们在陆家篱笆外悄悄地蹲守半天,终于蹲到了一个十五六岁的娇俏男子,一脸厌厌的端着粟米从屋子里走出来。
看这弱柳扶风的样子,不就是秦君那个弟弟陆念雪么!
这人回来了,那邢小谷呢?
伍月再不迟疑,让荷花上前敲门。
陆念雪被敲门声吓得一抖,手里喂鸡的盘子‘啪嗒’一声就掉在了地上,惊惶地望向门口,等看清伍月的模样认出她是谁后,才镇定了不少。
这几天的经历确实把他吓得不轻。
此时陆家只有秦父和陆念雪在,没有其他女眷。为了避嫌,伍月也就直接在院子里问他们话:
“你们是凑够了赎金才将人带回来的吗?”
秦父拘束地站在儿子旁边,一听这问话,顿觉不好,连忙关切的看向陆念雪,果然见到他面上的红润一瞬间褪去,整个人摇摇欲坠。
陆念雪被绑去了匪窝三天,回来后就听不得这事。所以听到伍月的再提,霎时间眼泪就落了下来,掩面冲回了自己的屋子。
秦父也慌忙转身想跟着他进去,却被伍月黑着脸威胁。
“如果下一季不想再租伍家的地,你就进去吧。”
她没耐心看他们父慈子孝的场面,要是秦父对秦君的态度稍微好一点,她说不定还有心情继续忍耐一下。
秦父被伍月这一句吓唬住了,伍家地好还便宜,他们家万万不能将这地丢了。
所以哪怕还在心疼自己儿子,秦父还是含着泪说了起来:
“两日前当家的一大早就将银子埋上了后山,不久后他们就将我儿放了回来。念雪说,那群匪徒是七八个身强体壮的女人,那些人本来不想放他们回来,结果突然出现了个很漂亮的男子,救了他们。”
“那男人也带着一群人,似乎和前面那伙女人认识。雪儿说,他无意中听到有个女人惊慌的喊那人为‘寨主’。”
是清风山那群恶匪的头领么?是个男人?
伍月皱了皱眉,又问道:“那你们那天去后山时,有没有遇到其他人?”
“其他人……”秦父犹豫道:“那天我没上山,但当家的回来时候曾念叨过两句‘那些大户人家的小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活该也有家眷被绑走。’”
“我问了两句,似乎是当家的回来路上,看到了一个官家小姐带着七八个人匆匆赶上山去了。她猜测那户人家也有公子被绑了。”
时间对的上,人数也对的上,看来那天邢小谷确实去后山了。
伍月眼前一亮,急切的问道:“那你们后来有再看到那群人吗?”
秦父畏惧地摇了摇头,“不曾看到,说不定那群小姐们从其他的路走了。”
见伍月站在原地深思,没有立刻要走的意思,秦父不得不硬着头皮建议道:“后山山脚下住着一家猎户,上山下山都只经过那一条路,您要不去那里看看”
线索都这么明确了,当然要去看。
伍月抬头深深望了他一眼,带着荷花头也不回的离开。
可恨这家人拿的出五十两银子救小儿子,却为了五两银子把秦君卖了。要不是她刚好穿回来,秦君的日子肯定不好过。
哼,她以后就加倍对秦君好,娶他回家,气死这家人!
可娶夫第二个条件卡在邢小谷身上……
啥也别说了,人找回来先揍一顿再说!
方圆村后山山脚下树木并不多,不少村民也会在林中寻些野菜或者果子一类的食物,但更深处可不敢进去。
越往里地势越发险峻不说,深林处还时常传来猛兽咆哮,听的人心里发寒。
早些年住在山脚下的李猎户,就是某天晚上一时不察,被野狼窜进屋子里咬死的。恰好那天她夫君和儿子都不在,这才逃过一劫。
可这孤儿寡父的没有娘家人帮衬,后面的日子着实不怎么好过。
还好她儿子继承了她的捕猎天赋,这才让父子二人继续安生的在山脚下住了下来。同时不忘将他们住的石屋一再修理,这普通的屋子,现在也被建的固若金汤。
伍月上前敲门,淡定的问道:“有人吗?”
门终于开了个缝,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