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看着小孩的挣扎幅度越来越小,头部已经完全没入水中,伍月只好迅速跨到潭边,卷起衣袖一头扎了进去。
潭水虽然深,但还好比较平静。
小孩刚溺水不久,体重也轻,她没用几分钟就潜下去将人带了上来。
刚把小孩拖举到水潭旁,岸上的人就迅速把小孩抱了过去。
伍月浮出水面,想夸一句邢小谷难得有眼色一次,却愣住了。
斜坐在潭水边大石头上的男人,小心的抱着低低哭泣的男孩,发现伍月探头后便望了过来。
这男人五官妖美,粉色的樱唇勾起诱人的弧度,头顶挽着一只宝石的红簪,身穿一袭绯色长袍,紧身的内袍勾勒出水蛇般的完美腰身。
红色的外衣与白皙的皮肤,形成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让人恨不得立刻将他压在身下。
一双妖媚的丹凤眼摄人心魄,眼角的魅惑与瞳孔中的清纯完美融合,望向她的眼神中含着浅浅笑意。
诱惑至极。
这他妈是水妖吧!
更让伍月想要咆哮的是,这人身后多出了十几个女人,全都手持凶器,满脸横rou,明显就是这个寨子里的女人。
艹,要完!
第13章
本以为暴露了,结果峰回路转,红衣妖媚男人抱着小孩,居然带着那群女人走了。
走了!
伍月悻悻地趴在潭边,刚爬出来,那红衣男人人却突然回头,眼神意味莫名的落在她腰间的双环玉佩上。
男人红唇微启,沙哑磁性的声音像带着钩子,“我记住你了。”
等人彻底离开,邢小谷才一脸惊艳的从不知哪个角落里跑出来。一边痴痴的看向他们离去的方向,一边惊恐地扯着伍月的袖子:
“姐!这是不是三个月前失踪的那个花魁容华?!”
“不记得了!”
伍月有气无力地拂开她的手,耷拉着眼皮,揪着她的耳朵就往回走,“别看了,快走!”
眼下可还没有脱离困境。
这男人看起来在这里是个什么地位不低,也不知道刚刚是不是成功瞒天过海了。
如果她没听错的话,这声音她应该在山脚下那栋石屋里听过。虽然那时候他故意说话含糊,但她还是听出来了。
如果不经过刻意训练,一个人特有的音色是改变不了的。
这就更糟心了。
她可是把荷花丢在山脚下了,也不知道那个傻丫头有没有出事。
“你怎么会不记得了呢?”邢小谷不服气的瞪大眼睛,试图小声解释,“我们上次打架就是因为他啊!”
“闭嘴。”伍月不耐烦的从怀里揣出一块破布塞进她嘴里,成功堵住了这张试图不停说话的小嘴。
三十四年前的事了,她哪还记得那个花魁长什么样子,能记得有这么个人就算不错了!
“还有,那不是打架,是我对你的单方面殴打!”伍月冷笑。
只知道告状的小辣鸡!
出去的路比想象中容易,甚至比进来还要容易,甚至带着邢小谷出去时,守着门的两人连问都没有问一句。
害的伍月准备好的一肚子说词都没用上。
挺好的。
等成功将邢小谷带回山脚下,一个下午已经过去一大半了。
荷花一直徘徊在山脚边,刚见到自家小姐的身影,就哒哒哒地跑了过来,“小姐,你可算回来了!”
“您居然还把邢小姐找到了,太好了!”
伍月仔细打量了她一圈,发现小丫鬟晚好后,将已经累成一摊死狗的邢小谷丢给她扶着,这才皱着眉头看向不远处的石屋,问道:
“刚刚那家有人上山吗?”
荷花接过邢小谷后,顿时被压的整个人一沉,但作为一个文武双全的丫鬟,荷花立马气沉丹田,沉稳的回答了自家小姐的问题:
“小姐您走后我就一直守在这山脚下,估计是这附近的村民都知道最近后山不太平,所以这段时间来没有一个人上山。”
伍月淡定的点头。
没有人从山脚正面下上山,那就是还有其他路了。
比如地道,比如那间异常坚固的石屋。
邢小谷带回来就行,剩下的就不归她管了。
伍月眼神放在后山深处,带着两个小姑娘头也不回的就走了,完全忘掉了不久前和她并肩作战的罗十七。
并肩作战?不存在!不认识!没见过!
Jing忠报国这事儿上辈子已经做尽了,这辈她娶个男人回家过过自己的小日子就行了!
回去第一件事就是把邢小谷抗去县衙。
这憨批这两天被绑去山上,没受什么皮rou之苦,只是受了点惊吓而已,做点事累不死她!
先把她未来夫君的文书办了。
结果邢小谷灰头土脸的回到县衙,还要泪唧唧的在那群衙役嘲笑的眼神中办事。秦君姐弟的户籍已经拆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