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泊恍然大悟般道:“原来如此,不过…”
元泊虚空点着门外,“这破别院能藏什么秘密,那些人脑子不正常,你…该不会…也和他们一样吧。”
束穿云斜瞪了元泊一眼,冷哼一声,“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什么意思?”元泊愣了愣。
“夸你呢,”束穿云低头翻了个白眼,不待元泊答话,她正经道:“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我爹如果想藏秘密,我实在想不通,他有什么理由会藏到别院里。”
“说不定就是个障眼法,耍那群傻子呢…”元泊不以为意道。
束穿云笑着摇头,虽说自来最难捉摸的便是人心,但众人皆知,她爹束山乃是一介武夫,武功不错,智谋却是平常。
所以,如元泊所说,设下障眼法之事,实在不像束山的作风…
“不过,也不全是没有线索,依我的直觉,秋梨院的那具白骨,她的死因绝非寻常。”
“也罢,既然如此,我会让仵作过来瞧瞧,”元泊似笑非笑,“看来你又有事可做了。”
该说的都说了,束穿云可不想听元泊的挖苦,再者,屋中空间狭小,和元泊共处一室,总让她有些不自在,遂起身向外走去,“你还没说一早找我何事?”
元泊望着她的背影,翘了翘唇角,心情看似不错。
他懒懒的直起身,跟在了束穿云背后,“我一早得到消息,你猜阿豪从前在哪做事?”
“不是在城里?”
昨天他们就打听过了,阿豪家是望山村的富户之一,全家皆仰赖阿豪在城里做事的收入,一人便能养活全家人,可见阿豪确实有几分本事。
“没错,你猜他在谁家做事?”
“不会是在你家吧?”
束穿云佯装惊诧。
“错,是谢家,他原来在谢羽风身边做事,一年多前犯了错被打板子赶了出来。”
这回束穿云倒真的有些讶异。
“他是谢羽风身边的?”
说起谢羽风,她便有些不喜,那风流胚子,身边的人又能干净到哪里去。
“帮谢羽风做了不少恶事,你以为他哪里弄到的钱养家,不过是做了恶事得的赏赐罢了。”
“不过,他做了错事,谢家怎会轻易放过他?”
这点很奇怪,据她所知,谢家不管是老夫人还是谢羽风都不是善茬。
“听说他有个亲戚,是在谢家老夫人身边得用的,说是还nai过宫里的那位,”元泊讥笑了一声,“这才打了板子,放了出来。”
“那他的死和谢羽风有关系?”
“据查到的消息看,应该不是谢二下的手,为着那点小错事,谢二不值当杀人。”
“也是,依他的身份,想杀个无名小卒,不过是勾勾手指的手,没必要费那些周章。”
束穿云认同的点点头,不过,元泊明明已经断定阿豪之死和谢家无关,还一大早寻她就为了和她说这些?
“今天有什么打算?”又听元泊问道。
束穿云摇摇头,“等李捕头那边的消息吧。”
谁知,这消息一等便又是一日,直到第二日午后,李捕头才带人来了别院。
“公子,束小姐。”
李捕头刚到,元泊便派人叫来了束穿云。
“说说吧,”元泊见束穿云到来,点头吩咐。
“是,”李捕头拱手。
“属下们这几日巡山,一共发现了五座新坟,属下派人和周边的村子村长确认过,有两座新坟无主,属下开棺后发现,其中一座坟墓的主人是几天前死的,死于中毒,属下猜测是被毒蛇咬伤后,被路过的人挖坑埋了的。”
李捕头顿了顿又道:“还有一座,在小青云山的山坳里,坟上立着墓碑,但碑上却未刻姓名,马老验后发现,这具身体的主人早就死了,只不过是近来才被人移到了小青云山掩埋的。还有一点很奇怪…”
李捕头说到这里,在屋内拿眼寻了寻,似在找什么。
“哪里奇怪了?”
元泊轻敲桌几问道。
李捕头张口欲答,此时门外却倏忽蹿进来一道身影。
“汪汪…”
是大荒。
只不过,它嘴里正叼着一样东西。
大荒嘴里的正是在竹林里挖出的荷包,荷包一直被束穿云带在身边,今早换了衣衫,被她收在了包袱中,不想这会被大荒找了出来。
大荒看到束穿云在此,眼睛一亮,一个箭步冲到她面前,吐出嘴中的荷包,蹭了蹭束穿云的裙脚,眨着大眼巴巴的望着她。
“属下要说的正是大荒很奇怪,它对着坟墓叫的很是厉害,也是它拽着属下飞奔回来…”
束穿云已明白大荒的意思,眼中是毫不掩饰的赞赏,她轻抚着大荒的脑袋,夸赞道:“我们大荒真聪明。”
“汪汪…”
大荒翘着尾巴,欢快的兜了个圈子,随后闪着亮晶晶的眼睛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