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灵流浪的时候从来没有剪过头发,几十年来早已乱作一团,互相纠缠着难舍难分,所以刚到天界的那天,绮凤便帮他剪去了长发,一直到现在都是将将齐肩的长度,约摸着又是一个月过去了,苍灵时不时就要拨弄挡在眼前的头发。
“该剪了。”
绮凤由桌案后大步走来,两指夹起他的发尾,细细瞧着——这一年来确实养的不错,乌黑润泽,根根细细软软的,手感很好。
见他这么说,苍灵有些不大情愿。凡间的生活让他习惯于躲着旁人,平日里总是深陷于长发掩面所给予的虚假的安全感,他想着法子偷偷续长,却老是被绮凤剪短。
他踟蹰的搓着手,“能不能……不剪了,我明日多抄十页书!”
绮凤微微迷了眼,凑近了,“不行,长发不方便。”
苍灵由他的语气中听出些隐晦的暧昧,双颊烫热,支支吾吾半晌说不出话来。
绮凤是有私心的,他喜欢看他短发的利落,和前世喜爱练剑的苍灵一样。
苍灵抿了抿唇,没有说话,在绮凤眼里便是默认了。
他没用灵力,觉得修出来的不自然,便取了剪刀来,分出脸侧的头发准备动手。
突然,他发现苍灵眼睫微颤,半垂着眸子,似乎有些小情绪。
“真的这么不想剪?”
苍灵被欺负了小半辈子,并不善于反抗,他认命地微微颔首,也不应,也不答。
绮凤沉默片刻,“那我帮你绾起来,不过下个月还是要剪的。”
虽然不是完美的结果,但苍灵还是欣喜的。
见他开心,绮凤也只得无奈的笑着,仔细地分出他额前的碎发编成三股辫,一并扎进后面的长发里,最后取来发带束成利落的短马尾。
苍灵与前世长得不大一样,算不上惊艳,再加上几十年的摧残,难免有些疲态,眉眼不比前世的傲气灵动,因为习惯了这一生的无力,总是低垂着。
但此刻他的眉眼难得的弯成月牙,脸上泛着微红,开心地伸手去摸。
正因为受了太多苦,所以绮凤给的每一点好,每一次纵容都极为珍惜,甚至是带着感恩的。
苍灵兴奋地去吻他,想用绮凤喜欢的法子还他。
平时都是绮凤主动的多,苍灵便尽力学着他的样子,环住他的腰,仰起头去吻他,笨拙得可爱。
他的技术很差,几次三番磕到贝齿,急得耳尖发烫。
绮凤哭笑不得,揽住腰,将他抱在自己腿上,反客为主。
渐渐的,怀中的人身子软了下来,手也撑不住劲儿,抓不紧自己的肩,只能虚虚的捏着衣角。
两人呼吸交缠,chaoshi浓厚,情欲晕染开来,苍灵能感受到他的体温升腾,感受他的呼吸逐渐粗重,能感受到他的炙热蠢蠢欲动。
绮凤的吻太过强势,不多时苍灵便脑袋混沌,只能靠着本能依附在他身上,被热切烫的神色迷离。
“做吗?”
声音似沁了酒,醇厚喑哑。嘴上这么说着,手却已经探入他的衣服里,揉捏着好不容易才养出来的软rou,试图抚平他身上的疤痕。
苍灵回不了他,经过一年的情事令他变得容易沉迷,绮凤只是将将松开了些,他便似丢了骨头的小狗,仓皇急迫,胡乱去吻他。可绮凤故意不回应,他便也得不着趣,最终急得埋进他怀里。
“难受……”
他不习惯绮凤那种过于直接的荤话,所以吐出的字都带着层雾,要绮凤来猜。
可绮凤不饶他,故意放开了些,“哪里难受?不然早点歇了?”
苍灵有些无措,他不想歇着,他想让绮凤抱抱自己,想与他共赴云雨。
于是他带着讨好去蹭他的下颌,呼吸打在绮凤颈间,无序且炙热,他尽量压低声音,似乎这样就能减少羞耻感。
“能不能,抱抱我……”
“不是抱着呢吗?”
见他不退让,苍灵只得将头埋得更深,两颊烫红,羞赧道。
“……想要,要你……”
绮凤伏在他耳边,似魔族诱惑地低语,“要我什么?”
苍灵憋的满面通红,他抿着唇犹豫了许久,终是开了口。
“要你……Cao我……”
他的花xue已经润shi了单薄的亵裤,布料贴在rou缝里,难受的不行,此刻能清晰感受到绮凤蓄势待发的硬挺。
簌地,绮凤抬起他的头,俯下身去吻他。
他的吻来势汹汹,似乎一不小心就会使人窒息,他熟练的帮苍灵褪去了衣服,裤子也挂在膝盖处,只余无限春光。
他的吻逐渐向下,朱唇,鹅颈,红樱。
敏感的rou豆被牙齿轻轻啃咬,苍灵恍惚间下意识地躲避,但腰身却被绮凤死死钳住,没有退路。慢慢的,血色由ru尖晕染开来,似是血ye蒸腾,爱欲弥散。
没了亵裤的掩蔽,由rouxue中吐出的晶润打shi了绮凤的裤子,逐渐透出他的巨物。
绮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