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岁的胡秀英正为明天四个子女的学费烦恼,老公李克虎是个老实巴巴的种地人,上有70多岁的老父与老母,下有四个都还在上学的儿女,一家的生话费用都只靠胡秀英一个人的工资维持着。
胡秀英在市内的一家私营纸盒厂上班,每月的工资才1500块,一家老少全靠她这点工资过活,怎么够呢,所以他们家背了一身的责。
明天,还差1000块钱的学费,因为子女们明天开学。
大儿子李小刚22岁,留了一级,现在上大三。
二儿子李小雷19岁,在上高三。
三女儿李小彩18岁,也在上高二。
小儿子李小志17岁,在上高一。
这样的一串儿女一年的费用可多了,不是一般人家能担当的起的。不说他们家只靠胡秀英一个人这点小小和工资是远远不够的。
晚上,胡秀英睡在床上翻来复去怎么也睡不着,越想越烦恼,不知不觉暗暗哭泣着。
睡在一边的李克虎把身子转过来,说道:「明再去借借吧,哭也没什么用呀。」
胡秀英可实是急了,边哭泣边道:「借,借,每次都是我借,我一个人养着你们一家人,别人只知道我只借不还钱的,谁还借我们呀?」
「唉」克虎拍了拍自已的头,苫恼的道:「我真没有啊。」
胡秀英对老公还是忠情的,女人嘛,嫁狗随狗,嫁鸡随鸡,这时一看老公这样子,反而还倒安慰起他来:「克虎,别这样好吗?我明天想想办法,再去借借,儿女的学费一定要交的啊,不然他们长大没有象你一样一辈子呆在家里种地呀,」
女人的心还是柔的,她只要自多吃点苦,也不让老公子女爱一点苦。这就是女人。
李克虎一听,激动的直流眼泪,感激的道:「秀英,我一阵子也会感激你的,你真是我的好妻子,我不知前世修来什么福,能取到你这样的好老婆,」
胡秀英忙道:「别这样说,时间不早了,我们睡吧,」
早上,胡秀英每天都五点起床,做早饭,扫地,收拾乱七八糟的东西,等她忙好了才叫大家起床洗脸吃饭。
一家人坐一张大棹子边吃早饭边聊天起来:「大哥,明天就要上学了,今天是放假最后一天了,你带出去玩玩好吗?」三女儿小彩娇声道。
「我也去!」小儿了小雷忙叫道。
李小刚笑了笑:「好呀,我带你们出去好好玩下,不过你们出去都听话哦。」
「好啊,好啊,二哥你也去啊?」小志对坐一边的小雷道。
「我不去了,你们去玩好了,有什么好玩的」小雷不原意的说。
四个子女中只有小雷最不爱说话,他平时总是一声不响的,好象每天都心事重重的样子,
「不去就不去,我们去玩。」小志对小雷做了鬼伸了伸舌头。
胡秀英一见儿女这样子开心,内心不觉也是很高兴,突然想起明天他们的学费,心一下子沉了下来,今天到什么地方去借呢,能借的都借了,再一见儿女这样子开心,内心想着怎么也要借到鳙他们好好上学。
吃完了饭,棹子由老太太收拾。
胡秀英骑自行车上班了,她家是在郊区,离市内纸盒厂有半个种头的路途。
这个私营纸盒厂不大,只有十几个工人,胡秀英的车间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她,另一个是外地招聘的一个叫虎仔还只18的小男孩儿,因为虎仔家穷,上不了学,只好出去打工。
胡秀英每天与这个小男孩在一个房间订纸盒,她很是佩服这个虎仔,小小年纪就离开父母到外地打工,也是不容易的,所以她很是招顾他的。
胡秀英一进入房间,只听虎仔忙叫道:「你来了,大姐,」
胡秀英白了他一眼说:「叫你不要叫我大姐,你就是不听,我儿子都比你大,你叫我大婶才对啊。」
「不,可你看上去一点也不老啊,我就叫你大姐,」虎仔笑道。
「我都是老太婆了,还不老啊,」每个女人都喜欢别人说她年轻,秀英也一样,所以脸一红。
「你哪象老太婆啊,你看上去很年轻啊,我以后取老婆就取你这样漂亮的,」
虎仔笑道。
「去,去,你和我都开玩笑啊,」秀英不觉的脸一红。突然想起借钱的事,不觉脸一沉,闷闷不乐起来。
虎仔一看,忙问道:「怎么了大姐,」
秀英唉了口气:「没什么。」
「不对,你一定有事吧,你平时不是这样的啊。」虎仔看出来她一定有事,
胡秀英看他问下去,无奈的把家中的困境说给他听了。
虎仔一听,也急了:「这可怎么办啊?」
胡秀英无奈的摇了摇头,沉意着……
虎仔突然说道:「哪你去问厂长啊?」
「厂长可小气了,你不是不知道?」秀英道。
「哪也得去使一下啊,不使怎么知道啊,上学要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