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得路人频频侧目。
她本就发烧,又喝了酒,这样挣扎了几下就受不了,一下子便晕倒了。
两人都没招架住,何穗跌倒在地,阿碧连忙蹲下去想将她弄起来。
就在此时,一只手伸了过来,那人蹲下,将何穗横抱了起来。
阿碧吓了一跳,那人温声道:“别怕,我和何穗是好友。”
……
何穗再醒来时,只感觉像是做了一个沉重冗长的噩梦,梦里她的家被人占了,生意被人毁了,她变得一无所有,只能坐在桥边喝酒消愁。
睁着眼睛安静片刻,又苦笑起来。
原来不是噩梦啊,这一切都是真的,噩梦变成了现实!
躺在床上正一边哭一边笑的时候,有人推门进来,脚步声近了,那人停在了床边,居高临下望着捂着自己脸边哭边笑的何穗问:“你疯了吗?”
听到声音,何穗连忙拿开手,一瞧,居然是罗子舟!
咦,她不是在客栈么?
何穗连忙打量四周,发现这哪里是客栈啊。
“这是你家?”
罗子舟坐在了床边的凳子上,“嗯”了一声。
何穗疑惑,“我怎么在你家?你怎么找到我的?”
“别的都不重要,先把药喝了吧。” 罗子舟端着药碗回答。
“阿碧呢?就是跟我一起的姑娘呢?”
“在厨房给你熬粥。”
何穗放心了,借着罗子舟的力气坐起来靠在枕头上,说:“我自己来吧。”
罗子舟也不强求,将碗递给何穗,可何穗毫无力气,手腕发软,一碗药差点洒出来,幸好罗子舟眼疾手快地接住了。
“还是我来吧。”
喂何穗喝了一半的药,何穗忽然感叹一句:“你这样好像我孝顺的儿子。”
罗子舟的手霎那间便一顿。
何穗失笑一声,“我开玩笑的,你别介意,我在京城认了个儿子,平时逗他玩逗习惯了。”
“你还有心情开玩笑,说明如今的事情,并没有到要你寻死觅活的地步。”
何穗的笑容垮下来,“是没有到寻死觅活的地步,只是心里实在难以接受,比起董氏占我房屋毁我生意外,我更难以接受我娘的做法,她从来都为人着想,生怕别人说她闲话,又怕自己对别人不好,她心里过意不去,可是她从来不想自己的做法,会不会让我难受,会不会对我不利,说起来她叫善良,可是在我看来她是自私,永远只想着自己,永远只按自己的意思来。”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你母亲如何我无法评价,但是你,我希望看到一个从前那个,什么困难都不怕的你。”
“如今不止是我脑子一片混乱,还有这现状也是一片混乱,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何穗长叹一声。
“有什么不知道的,屋子被人抢了你再抢回来,生意毁了你再重新做,只要人不倒就有希望,你以为我做生意从来都是顺风顺水么?”
何穗要说话,罗子舟又道:“不过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好好养病才是,等你身体好了我会帮你的。”
何穗感动,喝了一半的药也长了些力气,伸手在罗子舟的手臂上轻轻拍了拍,“你真是我的好朋友。”
随着何穗的动作,还有半碗药荡了几滴出来,溅到了何穗的手背上,她顺带着就用嘴将手背上的药吸了,还自言自语道:“我现在没屋没田是穷人,不能浪费。”
罗子舟:“……”
何穗养了三天病才彻底好。
到第四天的时候,她恢复了之前的元气满满,阿碧也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吃早饭的时候,何穗迫不及待地问罗子舟:“你说有个铺子空了一段时日的,等下带我去看看。”
罗子舟点头,“以前那里是做木材生意的,后来掌柜的去外地,将铺子卖给了一个生意人,不过几个月了,那个铺子一直空着,也没见那生意人打算做什么,我听说对方是准备出手的,但是并未见外面有张贴出售店铺的文字。”
“那就先去问问。”
这几日何穗已经想通了,她要按照自己在京城的打算,回来的第一步就是将飘香食铺的分店先开起来!
虽然房子也没有,卤煮的生意也断了,可她越是颓废,便越是让董氏那群人嘲笑,她如果自己不振作起来,就算是罗子舟想帮她也没办法。
大病了一场,有些事情很快便想明白过来。
两人吃过早饭就去了。
铺子在平安街,也是个闹市,特别是夜市的时候是最热闹,和罗子舟的宝月楼隔了好几条街,倒是有些距离。
到了地方后,正巧有个六十岁左右的大爷从里面出来在锁门。
“哎,大爷。”何穗赶紧迎上去,“大爷,请问这里是不是要卖?”
大爷转过头将何穗和罗子舟打量了一下,反问:“你们夫妻俩要买?”
罗子舟心中一动,一种奇妙的感觉从胸腔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