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舟点头,又道:“去老宅告诉老爷和夫人,我同意见见那位给我说亲的姑娘。”
丫鬟脸上一喜,应了一声跑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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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的天正是莺飞草长的春天,风和温度都宜人,不用每日都洗澡,再者现在也没有条件洗澡。
这是何穗正在琢磨的一个令人苦恼的事情。
现在还好,但是等到夏日之后,大家干了一天的活儿肯定是要洗澡的,可这里所有的房间都有用途,并且堆放着东西,压根就没地儿洗澡。
帮着关上门后,何穗跑到院子里逛了一圈,对阿碧道:“不如明日让人在靠二号仓库边上打个棚子,然后挂上帘子大家在这里洗澡,反正这里都是女人,也不怕谁跑进来,且白天的时候把帘子拉开,又压根就不占地方。”
阿碧听后连连拍手,“这个主意好!若是大热天的不能洗澡那就太难受了!”
大家都拍手叫好,更加细致地讨论着到时候应该怎么办。
这一边,何穗梳洗过后开始算今天的账,可手要去拿账本时,却一眼就看到了那一箱子钱和梳子,她这心里瞬间便像是被螃蟹钳子给夹了一下,又痛又麻。
其实今天下午她在楼上的办公室就看到了江子骞,也听到了江子骞和阿碧的谈话。
何穗从未想过江子骞还会来找自己,也不知道江子骞怎么还会来找自己。
她本想呆在账房里装作不知道江子骞来过,可奈何身体做出了打算,心却不这么想。尽管她被江子骞伤透了心,可她的内心却仍旧想要和江子骞见一面。
趁着何冬生又来哀求蔡秀跟他回家,何穗调整好情绪下了楼。
她逼着自己无视江子骞,假装镇定地给蔡秀支招,可她自己知道,实际上她整个脑子都是懵的,她知道江子骞一直在盯着自己看,故她整个人越发的紊乱,她生怕自己控制不住对着江子骞哭出声。
说白了她就是一个下堂妇,没了丈夫她只想要保留自己的尊严,故在从京城回来后,她绝口不提这件事情,她维持了这么久,实在不想在今日破功。
好在有阿碧在中间给江子骞使绊子,何穗才得以逃离。
虽然疑惑,可何穗也不想知道江子骞来找她的目的。
有些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再去追究对和错或是目的也没有任何意义,她过好现在和以后就行了。
看完账本,何穗打了个哈欠,吹灯睡下了。
床铺并不是很大,比单人床宽了那么一点点,何穗小小的一个人睡下足以,白日里一直在干活,现在又写了一会儿账,她躺下没一会儿便睡着。
隔了小半个时辰,房门悄悄地开了,一个黑色的身影窜进来,房门又悄悄地被关上。
江子骞偷偷摸摸地走到床边,等眼睛适应了这一片黑暗后,才依稀看清楚何穗的轮廓。
他想摸摸何穗的脸,却又担心弄醒她,于是只能轻轻坐在床边,仔仔细细嗅着何穗身上传来的芳香,又小心翼翼的用手指摩擦着何穗露在被子外面的衣裳。
江子骞告诉自己就在这里坐一刻钟便走,可是他就这样坐了一刻钟又一刻钟,最后没忍住,一伸手将何穗的睡穴给点了,才敢伸手去摸她的脸。
手心下的温度和柔软还是一如从前,也跟每晚梦中的手感一样,这让江子骞心酸又有片刻的满足。
就摸一摸她的脸就走,江子骞在心中做出决定。
可自己的手将何穗的脸,和五官摸了一遍又一遍,指腹将她的轮廓,描绘了一圈又一圈,这心里像是有个无底洞一般,总是填不满。
江子骞又在心中做出决定,他就亲一亲她就走。
俯身下去,江子骞先是小心翼翼,在何穗脸上啄了一口,那种嘴唇和脸部相贴的触感,让江子骞居然瞬间感觉自己像个青涩的毛头小伙,他……微微有些脸红?
江子骞一怔,有些疑惑,想了想自己羞涩的原因,应该是因着太久没有见到何穗的吧。
这分别的两个月,何穗像是他梦中情人一样的存在,他无数次梦见她,有几次早上醒来裆部居然有莫名的湿濡……
回忆起这些,江子骞更是有些害羞,在害羞之余,他低着脑袋将何穗的脸部亲吻了个遍。
该走了吧?
江子骞有些犹豫,在心中又做出了决定。
嗯,他还没有拉何穗的手,也没有亲吻她的手心呢,他还不能走。
江子骞正欲伸出手,却又想着这春日晚上到底是有寒气的,要是掀开被子冷到何穗就不好了,于是他顺理成章地脱了自己的衣裳,然后心安理得地钻进了被子,舒舒服服地挤在何穗身旁。
说好了要拉拉好久没拉的小手,江子骞说到做到,大手果断的在被子里,寻到了何穗的小手,然后十指相扣住。
江子骞舒心了。
隔了会儿,何穗身上的阵阵芳香勾得江子骞定力全失。
反正他都脱了衣裳进了被窝,且他这么久都没好好抱过她,也没有摸过自己想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