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道:“秋生,这红灯笼和喜字是不是要撤了?咱们只是重新搬进来和怀孕,这生都没生呢,还这么张杨怕是会惹人笑话。”
院子里的何秋生道:“咱们自家过自家的日子,谁笑话咱们?再说了,我们搬新家是喜事,你怀孕也是喜事,做什么要撤掉?我看挺好!”
冯爱莲羞涩,转身进去了。
……
离开的江子骞心如死灰,他从江声开口说了何穗要嫁给罗子舟时,这脑海里就没太平过,整个就是嗡嗡作响,仿佛失去了思考能力,像个莽夫一般,只知道横冲直撞。
接二连三的得到证实,江子骞更是不知所措,踉跄着回了客栈,要了好几壶最烈的酒回了房间。
翌日,罗子舟大婚。
他在古县虽不是首富,可那也是古县有钱有势的人,故今日他成婚,来的都是古县里大富大贵之人。
众人陆陆续续地到场,很快就宾朋满座。
人到得差不多了,可早就出门的江声却姗姗来迟。
他的随从送上礼品,罗子舟的父母高兴地迎接着每一位宾客,立刻就有小丫鬟领着江声和他的随从往里面走。
江声被安排在席位上,很快就与桌上的人谈判起来。
大家差不多都是生意人,而且又都是男人,多得是共同话题。
聊天期间,江声抬头看了一眼远一些位置的女眷席位,邪邪一笑。
各种水果点心糖果之类的摆在席面上,还有茶水甜乳,而点心里面自然有何穗飘香里的各种酥饼和甜辣嘴,这已经是各家请客时必备的点心零嘴。
聊了一刻钟的样子,有人大喊一声:“新郎把新娘子接回来啦!”
一众人立刻就骚动起来,大家起身过去凑热闹。
江声立刻对随从低语一句,随从跑了。
罗子舟今日一身红衣,脸上也浮现着笑意。
他和新娘子认识的时间并不长,新娘子长得温婉可人,性格尤其温柔,和何穗完全不同,罗子舟和她在一起没有和何穗在一起时,会出现的那种跳跃的喜悦,可每一次和她在一起感觉也很舒服。
有一次,罗子舟去看她,她给他弹琴。
由于前一晚看账本看得太晚,罗子舟在琴声中趴在桌上睡着了,等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上是她的披风,而她正蹲在自己脚边在给自己缝补衣裳的下摆。
见他醒来,她仰头对自己莞尔一笑,说:“你的衣裳刮破了,我给你补补,很快就好了,你等一下。”
罗子舟心里有些微颤,道:“破了扔了便是。”
可她却对自己说:“衣裳还是很新的,只是这里刮破了一些,扔了怪可惜。”
那一刻,罗子舟忽然心里涌现出一种奇异的暖意,他后来反反复复想了很久,上门求亲了。
也许她就是那个和自己走过余生的女人,她对他很好,而他从今往后,也要更好的对她。
回头望着那顶红色的软轿,罗子舟的笑意加深,随着一声“新郎下马抱新娘下轿”,他跳下了马,在众人的笑声中掀开轿帘,将新娘子一把抱了起来,然后跨火盆,进入大堂,趁着吉时准备拜堂了。
新娘子听着杂乱的人声羞涩而紧张,一只手死死的捏着牵红,骨关节微微泛白。
罗子舟察觉到新娘子的情绪,忽然伸手握住了新娘子的手背,用温暖干燥的掌心抚平新娘子不安的心情。
这一幕被人看到,有人大喊一声:“哎哟,大伙儿快瞧,这新郎已经开始心疼新娘子了,这还未还是拜堂就恩爱无比了啊,真是羡慕旁人!”
众人哄笑,另一人道:“这往后新郎新娘如漆似胶的大家都不敢去打搅了啊。”
一伙儿你一句我一句,说的大家笑得合不拢嘴。
高堂上的罗子舟父母脸上也是喜洋洋,他们盼了这么久,终于盼到了这一天。
“吉时到,请新郎新娘开始拜堂!”
罗子舟松开新娘子的手,低声安慰:“别怕,有我在。”
新娘低低地应了一声,十分羞涩,却又很甜蜜。她对他一见倾心,往后一定相夫教子,做个好妻子。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
众人纷纷拍手,大伙儿又开始起哄,喊道:“新郎是不是该揭开新娘子的红盖头,让我们大家伙看看啊!”
“是啊,让我们也瞧瞧新娘子有多漂亮,也跟着沾沾新人的喜气。”
“不对,新郎应该亲一口新娘子!”
“对,亲一口!”
“亲一口!”众人齐喊。
罗子舟被闹得没办法,只得笑着伸手要去揭新娘的红盖头,突然人群外有一人大喊一声:“罗柜子,我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