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灯笼掉在了地上。
梅边张开手稳稳抱住了向自己跑来的谭秋龄。
谭秋龄跌进他一片温热的怀里,垫着脚,双手搂在他的脖子上,恍如置身梦境,不敢相信能与梅边再次重逢。
她曾一度以为,她是活着走不出庄夫人的院子了。
“庄夫人为难你没有?”梅边下巴枕在谭秋龄的右肩上,一手揽在了她粗了不少的腰上,一手拍着她的后背,抚慰起她剧烈发起抖的身子。
谭秋龄鼻子发酸,闻见梅边身上那股让她心安的熟悉气味,说道:“我很好,我没有事。”
“没事就好。”梅边悬着的心落了下来,正要开口问些别的,吴茵的声音就传过来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抱在一起粘乎,以后有的是时间让你们抱个够,快过来搭把手扶扶二爷!”
两人就此分开。
谭秋龄背过身,拿袖子擦去落在脸颊上滚烫的泪水,梅边捡起了地上的红灯笼。
庄十越的头磕出了一个个大包,那些磕破的大包冒出来的血水糊得满脑袋都是,干涸的血痂沾在庄十越的眼睛上,庄十越尽力想把眼睛睁开,但连睁眼都变得很费劲了。
这样一个被撞得头破血流的庄十越坐在路边,半阖着眼,看起来甚是可怜。
梅边看清庄十越的模样,心里头添了几分同情,说道:“二爷遭罪了。”
便把手里的红灯笼交到了吴茵的手里,蹲在了庄十越面前,要去背庄十越。
在吴茵的协助下,梅边背起了庄十越,向着庄十越住的院子走去。
吴茵扶着驮在梅边背上的庄十越,谭秋龄跟在旁边,一行四个人安静回了院子。
梅边出门的时候,屋子里留着蜡烛,现下回来,蜡烛燃了一半。
把庄十越放在椅子上,吴茵再多点了几盏蜡烛,梅边去拿药,谭秋龄则做了一碗糖水给庄十越,一勺一勺喂给他喝,弥补他受伤的身子。
今夜,庄十越是英雄。
凯旋的英雄得到了无微不至的照顾。
梅边给庄十越的屁股上好药,包扎好脑袋,谭秋龄手里的糖水也被庄十越喝得一滴不剩。
谭秋龄放下空碗后,被庄十越牵着手,不准她离开自己半步。
“今晚我要和秋一起睡觉。”英雄庄十越把谭秋龄的手拿到嘴边亲,这小手的滋味真真比糖水还甜。
谭秋龄没和梅边好好叙叙,就被庄十越拉去一块儿睡觉,心里自然是不情愿,但也不好拒绝。
毕竟,庄十越为了从庄夫人的手里要回她,这一身的伤都是为她受的。
今夜之事,是她亏欠庄十越了。
梅边整理着药罐,沉默不语。
吴茵瞄了一眼梅边的神色,道:“二爷今夜想要秋姑娘陪着,也不是不可,就是秋姑娘现在有身子了,二爷你,悠着点。”
“知道,知道。”之前还病怏怏的庄十越,一下就恢复了四分Jing神,拉着谭秋龄的手,一直盯着她看。
那目光贪婪,充满了占有欲。
谭秋龄去看梅边,梅边与她对上视线。
她从梅边的眼里看见了不舍与无奈。
吴茵拉了好几次梅边的袖子,抱着药箱的梅边频频回头,迟迟的从屋里离开,留下庄十越与谭秋龄在屋里。
庄十越的屁股疼,脑袋疼,但这不妨碍他牵着美人去了床上,趴在谭秋龄的身上,饥渴地亲起了她的脖子,口齿不清地说道:“你想死我了……”
那双手在谭秋龄的胸间摸索,隔着衣服揉她的软胸。
口水沾得谭秋龄满脖子都是,谭秋龄侧着头任其庄十越亲吻,手撑在了小腹前。
她什么都不怕,就怕庄十越一个不小心,把她肚子给压着了。
谭秋龄的衣服被褪到胸以下,独独露出了那两个大胸,庄十越左右手各握一个,向中间挤去,垒成一堆,把舌头伸得老长,舔了起来。
谭秋龄全身皮肤一股颤栗,嘴里娇声轻哼,忽而庄十越的大嘴嘬上了樱桃大小的ru尖,手按压着ru房,让谭秋龄的脚趾头都抓紧了。
“秋,秋……”
庄十越呼唤着她,移上去亲她的唇,她迎了上去,吻上庄十越的shi唇,与他缠吻起来。
谭秋龄穿在身上的裙子被庄十越一点点拉起,压迫感在谭秋龄身上越发的重。
庄十越摆弄起她的双腿,试图想让身下的翘头硬物闯入她的身体时,她一个激灵,双手挡在了庄十越的胸前,阻止他下沉。
谭秋龄盯着上方的庄十越,轻皱眉头说道:“不可以,二少爷,我肚子里现在怀着孩子,大夫说了,不能同房。”
“孩子?”庄十越的手指抚摸起她的额头,问道,“怀的是谁的孩子?”
谭秋龄不敢眨眼,注视着庄十越。
庄十越的拷问让谭秋龄的良心产生了一点愧疚。
怀的是谁的孩子?
她都不知道,她究竟怀的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