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堂的钟,被撞钟人敲了三下。
设帐教书的先生放下课本,说道:“好了,今日的课,就讲到这里。”
教书先生是个古板的老先生,祖上出过一个状元郎,还是一个颇受当时皇帝器重的状元郎。
高宅子、深院子、五房姨娘是老先生常挂在嘴边的话。
他常常吹嘘自己祖上是有多了不起,家境殷实,祖父妻妾成群,他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吃喝不愁。
庄无意想道,那也是他祖上厉害,不是他厉害——
他厉害的话,何不去买个官来当当,至于做穷得发酸的教书先生吗?
庄无意看不起他。
学堂里几个调皮的男孩从庄无意身后追上来,一掌敲上了他的头。
“庄大少爷,给几个铜板花花。”
“没有,我娘没有给我铜板。”
庄无意紧抱装书的袋子,但还是被他们识破,免不了被他们几人合伙夺去了袋子。
书本散落一地,男孩们拿着空袋子,一个铜板都没有找到,便把庄无意拎去了角落,几人围在一起,脱了他裤子,扯过路边的狗尾巴草,逗起了他身下小得有半个拇指长的Yinjing。
“痒吗?痒吗?”
他们这样问着他。
庄无意想用手去捂,可手被那些人拉着,他被按在墙上无法动弹。
一人道:“你们说,这家伙是不是一个娘们儿?怎生的这么短小?”
一人答:“我看过娘们儿身下长什么样,娘们儿身下有一道口子,有洞,他没有洞,他哪儿会是娘们儿?”
几人在早几日就发现庄无意身下长的东西,与他们身下长的东西不是一样大小。
庄无意的那个东西小到别致,男孩们好奇,便常以此取乐欺负他。
不知是谁,得知庄无意的弟弟是个傻子,传了出来,欺负庄无意的人,只增不减。
庄无意恨他娘,恨那傻子弟弟。
身下长的那玩意儿和那傻子都是他娘给他带来的,他被欺负到不敢上学堂,闷在屋子里哭。
用柜子堵住的门从外面被撞开,庄夫人背光站立。
“无意,怎么不去上学堂?要去上学才是,庄家的未来就靠你了。”
庄夫人一个女流之辈,守着这么庞大的一份家业,不容易守住的,庄家能靠的正常男人,就是庄无意了。
庄无意躲在床底流泪,庄夫人挽起袖子,把他从床底拖出,询问是发生了什么事。
庄无意一五一十地说了,最后,说道:“娘,我恨你。”
恨她与男子们厮混,贞节牌坊都不要了,恨她给了这样一个身子,像男儿身,又不像男儿身,还恨她生了一个傻子弟弟。
那傻子成天不出门,多好啊。
庄无意羡慕那傻子不用去上学堂,不用去外面见人,而自己就只有在外面受人欺负,扒了裤子遭人取乐的份。
庄夫人沉默良久,屏退了跟随的仆人们,然后把坐在床边的庄无意抱在了床上坐着,动手就要去解他的裤子。
“娘,你做什么?”庄无意惊慌,推开了庄夫人的手。
他害怕被别人看到自己那东西,连他自己,都是不愿意多看一眼那东西。
“娘就看看。”
庄无意拼命护住:“不要。”
庄夫人的手盖在他的两只小手上,与他拉扯了几回,还是凭力气脱了他裤子。
庄无意半张着嘴,如被强光照射,眼珠子都不转了,定神在发灰的墙上。
那短小的玩意儿就是他的死xue,被旁人看了,他蒙羞,羞得恨不得跳进大江里,好把自己这一身的屈辱,洗得干干净净。
庄无意四肢保持着被脱裤子的挣扎状,梗着脖子,一动不动,眼里已经有了闪动的泪光。
“这东西哪儿小了,这就是正常大小。”庄夫人把庄无意的Yinjing摊在手心里,细细看着,“真的,娘见了那么多男子的那玩意儿,可以确定,无意你这个就是正常大小。”
庄无意不信:“娘,你骗我,他们都说我的短,我的小——”
庄夫人问道:“那你见过他们的吗?”
“这,这倒没有……”他哪儿有机会看到他们的。
他们几人,他一人,就只有被他们扒了裤子,看他的。
庄夫人说道:“那就对了,你没见过他们的,你就嫌自己的短、自己的小,闹着不去上学堂了,傻孩子,他们那是嫉妒你,那些穷人生的贱孩子们,就是皮痒了,看你善良,专门欺负你。”
“无意,做人不要善良,那些下贱垃圾,你应该把他们踩在脚底,无论对方有多少人,你都不要怕,你杀了他们都可以,我们庄府,最缺的就不是银子,你杀了人,我去县官老爷那里跑一趟,你还是庄家的大少爷,而那些下贱的烂人,永远都是烂人。”
“听明白了吗?无意。”庄夫人的手摸着庄无意的Yinjing,觉得这Yinjing就和庄无意一样脆弱,需要她的呵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