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后来我和红豆是在柔软的床上做,在桌上做,都没有这一次躺在发痒的芦苇丛中要来得好。
红豆爱把钱挂在嘴边,我没有钱,我就得不到她。
我有了钱,我就能得到她。
我很希望她像第一次时那样,我想和她在芦苇丛中重温旧梦。
可是错就错在我不会说话,她不知道我的心意。
“你想不想娶我?”
忽然有一日,她这样问我。
我点头,想,想的发疯了。
“那你要为我赎身,赎了身,我就能跟着你了。”
在我最需要钱的时候,我被梅边找上了。
梅边让我给庄家二少爷的院子修补被雨冲倒的围墙和屋顶窟窿,他给的工钱,正好能赎红豆的身。
这个梅边,是春香楼的常客,可能在他知道我之前,我就知道他了。
我听红豆说起过他,从红豆的话中,我知道红豆有点喜欢他,但他被许多姑娘喜欢着,故而得不到,就只能远远旁观。
红豆从不介意在我面前说起这些,在她眼里,我只是一个嫖客。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她在我眼里,是要成为我娘子的人。
我从红豆那里,就开始嫉妒起梅边了。
在庄府,我见到那被许多姑娘喜欢的梅边,和二少爷的陪睡丫头谭秋龄如胶似漆,两人背着二少爷,做了许多见不得光的事。
后来,他们明目张胆,找寻着刺激,当着二少爷的面都在一块儿难分难舍。
我起先是鄙夷他们的。
但谭秋龄是这个院子唯一肯与我说话,愿意接近我,还偷偷给我送食物的人,这让我自卑的心,时时充满了对她的感激之情。
道德败坏的人,不一定是品德败坏的人。
她除了与梅边沾上关系,其他方面,她都是很好的,她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
后来,红豆背弃了我,肯让他人赎身,做了小妾。
然后,我从老鸨子的嘴里听到,红豆不止向我一个人说了为她赎身的话。
红豆向这春香楼的每一个客人都说过,让他们为她赎身。
谁手里有银子,谁就是能娶到她的人。
我心死如灰,赊了酒,想把自己喝死,可是醒来后,见到的不是阎王,是梅边。
梅边说道:“不过是一个妓女,值得你这样烂醉?哑巴刘,你还有活儿在身,早些回去把活儿干好,才能拿着钱,去找更好的女子。”
若我的腿不是被酒麻痹变软,我是一定会站起来给上梅边一拳,把他那张比花儿还俊的脸砸烂。
我回到二少爷的院子,见到梅边和谭秋龄抱在一堆,说着亲密话语时,我想把梅边的脸砸烂的想法有是有的,但未能实现。
他是谁,我是谁。
他是二少爷身边的小厮,我只是一个朝不饱夕的穷哑巴。
我打他?我能打的过他吗?
纵然是打过了他,这工钱还想不想要?谭秋龄会不会记恨上我?
我要为我的温饱着想。
我也不怪红豆。
我就没有资格去记恨谁,就算我拿到了足够的钱,为红豆赎了身,她好好的一姑娘,跟了我这个穷哑巴,我是为她带不来她想过的日子。
当富贵人家的小妾,怎么着,都比和我在一起过得舒坦。
我就当是做了一场美好的春梦。
把红豆从我的人生剥离出来,我继续在庄二少爷的院子里干活。
连谭秋龄是什么时候走进我的心里,我都不知道的,等我发现,她就已经稳稳当当地留在我心里了。
看见庄大少爷想要奸污她,我阻止了,这就换来了把工做完,梅边把工钱全给我扣了的下场。
我能说话就好了,我就能为自己辩白,我不是故意要扔瓦片打大少爷,我是为了救谭秋龄。
红豆虽然被别人赎身了,但这笔工钱,对我来说很重要。
它是我赖以生存下去的钱,我不可能吸着东风,喝着空气就能活下去了。
我苦求,但梅边还是狠心扣了我的工钱,谭秋龄也不解释说大少爷是想要奸污她,我才扔瓦片打大少爷。
我以为,她是会为我说话的。
我很愤怒,从未这样愤怒过。
我的银子被梅边拿去了,我找他要不回来,我就找谭秋龄来要了。
愤怒不是我奸污谭秋龄的理由,我知道。
可能我一开始就对她有了非分之想,在离开之际,拿不到钱的情况下,我苦痛的情绪就想在她身上宣泄。
我怕她叫出声,捂紧了她的嘴,贪婪地吻着她光滑的背,用力把那根滚烫的肉棒送进她的身体里。
她起先还抗拒哭闹,后来不知道是不是被我肏爽了,她双手撑在墙上,搭在腰间的裙子和她身子一起晃荡着,任我肏弄。
她的身子比红豆的身子还软。
我趴在她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