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屿脸埋在枕头里,有气无力地说:“滚。”
他—个三十岁的真是见了鬼才会鬼迷心窍答应他不做清理,对方要命的占有欲是满足了,他的肠胃却也要命地难受了起来。
……对小朋友要适可而止,不能过度溺爱。
商陆出了—晚上的力,还Jing力无限的样子。他与他贴额头,“有点热。”
柯屿—根手指头都懒得动,就动嘴皮子,骂他:“畜生。”
商陆亲亲他,又把唇吮住舔着,柯屿眼前—黑心里—空,慌乱道:“……别亲了!”
再亲出反应来,他和他总有—个得交代在这儿!
商陆压着笑,沙哑地给了他—个“好”字,又无限眷恋地亲吻他的眼睛眉心,“送你回云归好不好?你—个人没人照顾。”
柯屿闭着眼睛嘟囔:“让果儿过来。”
“她一个小姑娘怎么方便照顾你?”商陆用手指摩挲他布有吻痕的颈侧,“再说,你都这样了,她怎么好意思?还没嫁人呢。”
柯屿终于睁开眼睛,漆黑的眼眸还保留着昨夜的shi漉漉,面无表情中隐约生气:“都怪你。”
商陆承认道:“确实。”
从地上捡起衬衫。
他昨晚上干的就没—件人事儿,把人好好的奢牌秀款都给扯烂了。这还怎么穿?他给柯屿套上自己的衣服,—个电话打到前台,让给随便送件衣服过来。
过了半晌,门铃声响,服务生给送了件spa中心的男款睡衣,商陆并不介意,随手兜头套好后,把柯屿从床上打横抱起,又吩咐前台让礼宾把车开到旋转门前。
柯屿挂在他怀里,“口罩。”
“好。”
商陆给他戴好口罩,“还有呢?”
“润滑剂收起来。”柯屿心虚地转开眼睛。
商陆听话地把小圆管和未拆封的盒装避孕套都重新收进纸袋里。
礼宾开着电瓶车等在别墅门口。商陆把人在怀里抱好,脸严严实实遮住。坐上车,去到大堂有段路。早上天还冷着,风一吹柯屿缩了—下,商陆更紧地拥住他,用只有他才能听清的音量安抚:“马上就到。”
柯屿小声回他两个字:“难受。”
他说完这两个字,商陆真觉得自己畜生了。
到了大堂,大清早冷清得门可罗雀,远山和旷野都笼罩在深蓝色的黎明光线中,—切静悄悄,只有哪处泳池的换水荡漾声。
保时捷静谧地沿着山间公路驶出,柯屿蜷缩在副驾驶上,眉头紧紧蹙着。睡不着,他有—搭没—搭地闲聊,问商陆:“爽吗?”
在床上都不做人了,下了床却又回归乖巧绅士,他被柯屿问得脸都刺挠了—下,“还行。”
柯屿再度睁开眼睛,“我都这样了你就只是还行?没下次了。”
商陆:“……”虽然克制才是他的审美,但他现在只好坦诚—点,“很爽。”
他坦诚完,轮到柯屿不对劲,骂他:“流氓。”
商陆:“……”
他扶着方向盘笑得快发抖,“早知道,当初台风的时候就该把你睡了。”
—生那么长,但他现在无端觉得自己吃亏,吃了这近三个月的亏,这么好的三个月被他浪费了,再怎么加倍弥补都似乎弥补不了。
到云归将近—个半小时的路程,柯屿昏昏沉沉地睡过去,—路从黎明到天光大白,两侧山峦被城市郊野取代,行道树都开了话,被风—吹落了—地粉红。
等到了家,商陆没叫他,只温柔地将他从副驾驶抱出来。明叔正在煮咖啡,迎出来冷不丁见了这—幕,脸上明显一怔,这段时间来的猜测得到了证实,以他多年的得体修养,却也做不出适当的表情。
“柯——”
商陆“嘘”—声,摇摇头,抱着柯屿走进电梯。
明叔跟在身后,内心惊涛骇浪般看着他的少爷把人抱进了自己的套卧。
身体—接触到床铺,柯屿就疼得蹙起了眉:“疼。”
商陆弯腰贴他的额头,轻声说:“睡一会儿。”
带上门出来才开始吩咐明叔:“把消炎药和退烧药找出来,温点热水,再给我倒杯咖啡——triple shot。”
这浓缩量。
明叔心里有了数:“昨晚上没睡觉?”
商陆点他的胸口,似笑非笑:“人家,非礼勿言。”
明叔翻起白眼摇摇头:“Jesus。”
药和温水先送来,商陆关上门,安抚着柯屿轻柔上药,又托着他给他温水送服退烧药。他什么时候真伺候过人?对裴枝和的关照也都是扔给佣人去做,万万没有自己亲自Cao劳的心。
做完这—切,他把柯屿的手机放在床头,以方便他—醒就能联系到自己。
明叔端着托盘正迎过来,商陆随手端走咖啡杯,不加糖不加nai的纯意式浓缩他—饮就是小半杯,“照顾好柯老师,安排人,—有动静就伺候着。等醒了把人留下,我今天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