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赶紧下来。”
、、、、、、
萱城也不喜欢听她扬着嗓子喊人,赶紧道,“找一个清净的位子。”
“好好好,保管几位大爷满意。”
两个看似清丽可人的姑娘便带着他们来到了二楼靠窗的一处座位上,这里位置实在是好,往楼下望去,一片灯火阑珊,教人沉醉。
“想听什么,这里客人是可以任意点曲子的。”谢安像是一个主人一样说道。
苻坚无心沉醉,漫不经心的说,“随意。”
萱城道,“我也无所谓,过来不过是消消乏,几个月了,总算有个落脚之处可以肆意放松一下了。”
“一壶雨花,一壶云雾,即可。”谢安吩咐道。
“好的,三位请稍等。”两位姑娘回道,即可退下。
“这样有些太过简单了吧?哥哥,既然是安石兄请客,我们是不是得狠狠的敲诈他一次。”
苻坚也点头,“嗯,说的不错,那,”他想想,突然扬声喊住那位转头就要离去的女子,“姑娘,再加一壶竹叶青,一壶秋露白。”
那位姑娘一笑,“好的。”
“喂,文玉兄,你也太会敲诈人了吧,你可知雨花和云雾就要花掉我多少钱吗?”
苻坚庄重道,“不知。”
宣城抿嘴一笑。
“曲子都没点,安石兄,你就知足吧。”宣城在一旁风凉道。
等到茶上来的时候,三个人都缄默不言了,一壶雨花,一壶云雾,一壶竹叶青,一壶秋露白,总共就是三个人两壶茶两壶酒,茶酒一起品,这种喝法可是前无来者啊。
两位姑娘要在一旁侍候,苻坚脸色Yin着,谢安便吩咐他们下去了。
“文玉兄似乎对这里不满。”
苻坚摇摇头,但沉默着,他径自倒下了一盏竹叶青,一口饮下,又饮下一盏雨花,他的眉头皱了皱。
萱城看不出他哪里难受了,只是觉得他有心事。
谢安微微笑了笑,亦是不语。
萱城便拿起一壶秋露白,刚要仰头饮下,耳畔却传来一阵凄凄楚楚的歌声。
那歌声宛若山涧的溪流一样,清透幽静,婉转悠远,不自觉的萱城的心头好酸,说不清为什么。
然而,当他听到那姑娘口中所yin唱的内容时,他矢口无言。
“北方有佳人,倾城又倾国,一朝国破灭,凤凰折九翼,一雌复一雄,双飞入紫宫,君王太无道,山河破碎日,凤凰浴火生、、、、”
萱城当即怔住。
他不知道苻坚有没有听到,可方才他瞥见苻坚那紧凑的眉头之时,他终于能明白为何苻坚心里难受了。
仿佛心坎上挨了狠狠的一刀,鲜血淋漓之下,焉有愉悦之心。
谢安脸色亦暗了下来,他全然不知,这里的歌女竟然唱出这般的曲子,一时尴尬至极。
“文玉兄,文玉兄。”
苻坚眉头却渐渐舒缓开来,“我以为什么事,方才从一进来,心头就像压着什么似的,现在知道了,原来大秦君王的私事你们这建康也是人尽皆知啊,依我看啊,就是你们晋人八卦,整日没事做,专门探查人家的私事用来消乐罢了。”
第一百零七章 是真名士自风流
“哥哥,你。”萱城脸上漫上愁容。
“文玉兄,若是难受,我们就继续喝酒,今日我请客。”谢安爽快道。
苻坚轻笑道,“你请客这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我知道,他们说的不是实话,自古便是强者吞并弱者,没有国破家亡,就没有天下一统,我虽在建康,可我并不觉得那慕容氏有多可怜,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安石,那你说说,若真如她歌声里唱的那般,我也算咎由自取了?”
“你这般做,有你的道理。”谢安道。
“文玉兄,我曾在桓温那里见过郗超。桓温知道我是干什么去了,可就算那样,郄超还是不避闲人,我说桓温兄,郄超真可谓是你的入幕之宾啊,桓温笑笑什么都没说,文玉兄,这世间的所有事,总有一定的道理的,比如你做了秦国的主,而我却在东山隐居,我们却依旧是朋友。”
“是呀。”苻坚摇摇头欲醉,又浅浅饮酒,“总有道理的,要不然我为何要锁着他呢,弟弟,你说是不是?”
萱城不明白他又为什么把话题引到自己身上,慕容冲的事与自己无关,可当他见到慕容冲的第一眼起,他想也许真是老天注定了,他的命中有慕容冲这个人物。
“文玉兄,桓温和郗超既能同床共枕,又能同朝共事,你为何不学学他?”
“学他?安石,你也想让我把慕容冲安排在朝堂上做事吗?”
这是宣城第一次从苻坚口中听到这样的话,他在网上看过很多很多的言论,以及众多的历史研究学者的言论,他们说,若是苻坚真的把慕容冲放在朝堂上为官的话,那他的结局也不至于亡国。
可他知道,慕容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