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坚忽然捏住他的手,萱城感觉到一阵疼痛,眉头一皱。
他看着苻坚的眸子,似乎在忍着什么,似乎有什么话到了嘴边可还是没说出来。
“我说的不对吗?苻坚,你放心,清河的事我会查清楚,不是慕容冲干的,我自会还他清白,何况我还没有怀疑他,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苻坚的手劲可真大,捏着自己的手腕都青了,萱城抱怨。
苻坚望着他的眼睛,半响沉默。
“你还是不明白。”苻坚沉沉的声音伴随着略微叹息和无奈。
萱城不这么气傲了,他软了下来,“皇兄,你信我好吗?”
苻坚终究是发出了那声叹息,“我何时没信过你,皇弟,你说话总是这么伤人心,你不知道那件事,我。”
萱城心道,哪件事?
为何苻坚总是一种昏昏沉沉的状态时总是在提那件事,到底是什么事自己不知道的。
萱城没跟苻坚去赏梨花,苻坚独自一人怎么来的怎么回去。
这个场景,似乎自从他来了这一千六百四十年前的长安,自从他成了前秦阳平公之后,一直都在发生,那么的熟悉。
三月下旬,距离清河公主死去已经有五六日了,案子始终没有眉目,萱城躲在静阁中,他怨,怨自己在21世纪时从来不看侦探灵异剧,什么神探夏洛克,什么狄仁杰探案,他是从来都不沾边的。
这个时候,他才想起来那句话说的是多么的切合实际。
“百无一用是书生。”
他自嘲的笑了一下,继续去翻看那古代探案录,这时候,外面忽然吵了起来。
“不能告诉阳平公啊,清河公主的事已经让他焦头烂额了,不能再给他添麻烦了,南岸,你快回去了。”
“明月,你听我说,这件事除了阳平公,谁都解决不了,你让我进去吧。”
“哎,你不是不知道阳平公多么孝顺太后,他要是知道太后出事了,那还不得、、”
“明月,可是,可是,来不及了呀,陛下都劝不住。”
荀太后出事了?
萱城一把撂下手里的书,冲出静阁,外面天气Yin暗,一片灰蒙蒙的天色。
二人皆是一惊。
“阳平公,您。”
“南岸,你说,出什么事了?”
“阳平公,是太后,太后他、、”
南岸刚开口,明月便制止他,“南岸,不要说。”
萱城瞪了一下明月,明月低下头去。
南岸又欲言欲止。
萱城斥责,“南岸,要说便说,不必吞吞吐吐。”
明月叹息了声,似乎不再做阻拦,南岸这次完整道,“阳平公,宫中出事了,太后今早忽然来宣室撞见陛下和慕容冲之事,太后斥了慕容冲几句,谁知那慕容冲不知发什么疯,竟然骂起了太后,陛下打了慕容冲一巴掌,慕容冲在宣室又哭又闹,荀太后当场被气晕了过去。”
“什么?”萱城这次是要被气晕了。
什么时候慕容冲说话那么利索了,他不是一直战战兢兢的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吗?他不是一直在紫宫不会出来吗?为什么荀太后会去宣室?为什么慕容冲在宣室?
萱城道,“那现在慕容冲人呢?太后此刻怎么样?”
“御医过去看了,说太后气血攻心,一时昏厥,并无大碍,陛下命慕容冲在太后面前赔礼道歉,可慕容冲怎么都不下跪。”
萱城气道,“他那样的性子,你们谁能降服得了,苻坚,你真会生事。”
“明月,走,即刻进宫。”
第一百七十一章 苻氏好儿郎
这一次萱城竟然没有阻拦明月跟着自己,还主动唤上他一起,明月脸色却不好,因为南岸低声在他耳边悄悄说,“这件事不简单,陛下打了慕容冲,我可从来没见过陛下打那个人。”
萱城心道,你们都见着苻坚宠着慕容冲,可深夜在紫宫时,你们谁看见慕容冲身上的伤痕累累,那触目惊心的痕迹他一辈子都忘不了。
萱城赶到的时候,外面站立了一众御医,太后的宫中挤满了人,这个时候荀太后已经幽幽醒过来了。
荀皇后领着张伶然在一旁守着,苻坚在荀太后榻前,他的背后站着那身红衣的慕容冲,他目光呆滞又冰冷。
“皇兄,我来了。”萱城凑上去低声了一句,正好对上荀太后的眼睛,她是看不见的,可那双若睁若闭着的双眼却让萱城心痛,他不由得细声道,“太后,儿臣来了,您还好吗?”
苻坚低声道,“皇弟,是朕疏忽了。”
萱城道,“是不是你的错等下再说,太后她怎么样了?”
“已无大碍。”
苻坚转过身来,对着宫内的一众人道,“卿都下去吧。”
御医们毕恭毕敬的叩了头,弯腰退去。
“皇后,你们也先散了吧?”
荀皇后道,“陛下,让臣妾守着吧,臣妾想